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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雨,又冰又冷,回到屋内,温婷筠冻得嘴唇都发紫了,顾森也是浑身不住的打颤,可是这两个冰冰凉掠的身躯,仍然忘情的交缠着、热吻着,他们好像本来就是一体的,任谁也离不开谁,离开了,就变成不完整的残缺。
狂热的激情中,温婷筠突然很不淑女的打了个喷嚏,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为自己的热烈反应,也为自己的杀风景,更为自己的温婷筠拢拢湿透的衣襟,她的衬衫不知何时已经敞开到腰间了
颤森喘了喘气,勉强松开她“你需要一个热水澡。”温婷筠并役有听顾森的话,反而红着脸再度靠近他,她把小脸贴在他坚实的胸前,喃喃的说:“我需要一个热水澡,但是比热水澡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你的拥抱。”
英挺浓密的剑眉扬了起来,顾森的心脏一瞬之间跳到喉咙,他迅速而灵活的扯出黏在温婷筠身上的衬衫,解开她的白胸罩,弯下身来,他像一只饥渴的猛兽,紧紧吸住她胸前甜美的蓓蕾,放肆的逗弄着那两团雪白与粉红组合成的小山丘
“顾森”温婷筠紧紧搂住怀中的黑颅,忘情的叫着。
听见了她激情的呐喊,顾森忍不住直起身子,重新攫住温婷筠的唇,而他的手仍然不停的揉捏着她的乳房,然后夹弹搓弄着她粉红色的乳头,感觉到她的乳尖贲起在他的指间。
“啊”温婷筠战栗着、尖叫着,她真的觉得自己像一只鱼,而他是水,以惊涛骇浪之姿吞没了她,激荡着她。
顾森突然觉得自己无法再等待了,来势汹汹的欲望催促着他,催促他拉开温婷筠身前的牛仔裤拉链,催促他把她压进松软的沙发。顾森勉强把她身下又湿又重的牛仔裤褪到大腿,然后扯下她的内裤,他摸到她黏滑的下体该死,他再也忍不住了。顾森探到自己身下,解开拉链,将自己昂然的勃起从内裤里掏出来,他骑在她身上,猛然挺腰,把自己塞入她的体内。
“顾森啊啊”温婷筠在顾森猛烈的冲撞下,整副身躯几乎要解体了似的。
顾森听见她的呼喊,他握住她的双乳,随着下体冲撞的节奏,抓捏着她的双乳,带给她双重的快感。
“我爱你我爱你”顾森疯狂的吼着,这是他唯一能发出的句子高潮过后,顾森横抱起温婷筠,上楼来到她的房闲。他把湿淋淋的她抱进浴室,打开莲蓬头的热水,温暖的水柱兜头浇下,顾森为她除去褪到膝盖的牛仔裤与白内裤,也除下自己身上的一切。
顾森细心的按摩着她的大腿内侧,他知道自己刚刚急坏了,他急着想进去,急着想伸入她的体内,他一点都不温柔,像只凶残的野兽,尽其所能的吞噬着瘦弱的猎物。
他边按摩她边小心翼翼的问:“小精灵这里酸吗?疼不疼?这样舒服吗?”渥婷筠被顾森问得面若桃花,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已经搞不清楚颇森在问什么,她被热水滚烫过的身体愈来愈热,她开始渴望顾森不要再这样小心翼翼,她希望他的手可以往上一点,进去一点她难堪的发现,她的腿根处有一个洞穴,迫切渴望着他的造访,不只是他的手指,还有他的
“小精灵?”顾森觉察到她的异样,还以为自己刚刚真的伤了她,所以她才会这样虚弱,这样无力,她甚至把整个身子都软倒在他身上。
顾森急忙关掉莲蓬头,浴室内的蒸气余温已经足以温暖他们的身体。他让她坐在浴缸边绿,跪在她身前,焦急的打开她的腿,然后低头检视她大腿内侧的每一寸肌肤,他有力的按摩着她,试图减缓她的不适。
“这里疼?”顾森抬起头询问着她。温婷筠咬着牙,闭上眼睛,摇摇头。
“那这里呢?”顾森的指间慢慢往黑丛林间爬去。
温婷筠仍然摇头。热汗与冷汗交错的流,一滴一滴从顾森的眉毛上滑落,他的手指已经爬上黑色丛林,他摸着丛林里鼓胀的小贝壳,嘎哑的问:“还是这里?”随着他的手指愈往丛林深入,温婷筠开始狂乱的摇头,藏在口中的呻昤也破破碎碎、断断续续的逸出来。
终于,顾森懂了,他感觉到她主动抬起私处贴着他的手,他感觉到他愈往里深入,她愈是呻吟。原来,她不是受伤,而是渴望。顾森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憋着一口气,因为他的手指已经爬到她下体的洞口。
“顾森”温婷筠喘息着,她低下头,看见顾森的指尖正逗弄着她下体的入口,他用指尖兜着她的入口,然后浅浅的伸进去,又很快的伸出来,温婷筠觉得体内有千万只虫蚁正在搔着她、啃着她,可是顾森不肯进来拯救她。她抬起双手,掐住顾森的肩头,嘴里喊着:“顾森我快死了”
她细致的五官扭曲着,顾森知道她已经兴奋到了顶点,他猛然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腿间,奋力舔着她,挑逗着她,然后将灵活的舌头伸进她的体内,翻动着她细嫩的花壁。
“嗯啊”温婷筠的指甲滑过顾森的肩头,她的指甲不长,可是却仍然在他的肩背上留下触目惊心的抓痕。
最后,顾森从她腿间抬起头来,拉着她一块儿站起身,他重新扭开莲蓬头,任水柱冲击在他俩身上,顾森抬起她的一条腿缠在自己腰上,他握住她的臀,用最温柔的方式进入了她,用如水般柔软的律动,将自己和她一起冲上激情的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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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围炉夜,除夕夜,守岁夜。
这是温婷筠和顾森共度的除夕夜,虽然役有豪华的大餐,但是他们坐在温暖的厨房里,厨房飘着新烤大波萝的香味。在这里,温婷筠可以想见张妈临行前忙碌的身影,也可以看见多年以前,妈妈、爸爸和自己共度的甜蜜时光。
不过,和往年不一样的是,她不再需要那些遥远的记忆来支撑长长的夜,她的身边有了顾森。
是的,顾森,穿着她从爸爸房里翻出来的蓝色睡衣,坐在大原木餐桌前傻笑的顾森,为了她搞得面容憔悴、身形消瘦的顾森,放弃和父母亲友团击的时光跑来和她一起哨面包的顾森,爱起人来疯狂热情好似不要命的颇森想着想着,温婷筠的眼角湿湿的,她的层边漾起微笑,一抹好动人、好满足、好喜悦的笑容。
“想起了什么,这么高兴?”顾森坐在温婷筠身边,搂着她的肩问。
她把头偎进顾森的肩窝,知足的说:“我在想,自己真是太幸福了,我有张妈,还有你。”她的知足,让人心疼。顾森捏捏她的手臂,故意抗议似的说:“你的意思是,我排在张妈后面?”
“我”温婷筠的脸红起来,她微微一跺脚,急急的说:“你是男人还这样小心眼,这种事情怎么比嘛!”
“我就是这样小心眼的男人。”顾森扳过她的身体,注视着她的眼睛“对你的一切,我都是小心眼的。”
“顾森”她的眼圈儿红了,为顾森深情的凝视和言语。
“对于张妈,我是又敬又畏,”顾森把温婷筠搂进怀中,轻叹着说:“我很感激张妈对你的好,可是,我知道张妈不喜欢我,她不喜欢我接近你,更不允许我爱你。我不懂,不懂张妈为什么要说我的爱会害了你,如果她知道我爱你爱疯了、爱你爱惨了”
想起四个月前在厨房里发生的一切,顾森和温婷筠不约而同的沉默着。温婷筠还记得自己当时说的话:“顾森,你不能脚踏两条船,你不能一箭双雕,你必须学会对一个女人专一,你必须好好爱雅莉,除此之外,什么都别再说了。”
她突然又冷了起来。不,不行,温婷筠,你不可以再想,不要去想温雅莉,不要去想邱显达,今天顾森是你的,不要去破坏一切,不要
“小精灵,你的身体好玲。”顾森搂紧了她,在她耳边哈着气。
“顾森,我”温婷筠欲语还休,最后只是小小声的说了一句:“我饿了。”她从顾森膝上跳下来,打开面包篮,拿起一个大波萝,撕了一片放进嘴里,然后又撕了一片放进顾森的嘴里。
“张妈烤的面包,跟妈妈做的一模一样。”温婷筠大口大口吞着波萝面包,这是细心的张妈在返乡过年前特地为她准备好的,除了一篮大波萝,冰箱里也塞了满满的菜,有煮好的,也有新鲜的。
不管温婷筠说破了嘴,张妈都认定她在阳明山上一定吃不饱,不仅吃不饱,还会吃苦,所以张妈每年都会为她准备好吃的,才肯提着行李回到南部今年不上阳明山过年的决定,温婷筠并没有告诉张妈,她怕自己一说,张妈便不肯走了,温婷筠知道,张妈在高雄工作的儿子,已经不只一次提到要妈妈享享清福,不要再留在温家帮佣了。
可是张妈总是开玩笑的说,她身强体健的,不想这么早就依靠儿子过活,张妈说她喜欢做事,多做多劳动,才是延年益寿的良方,更可以避免罹患老年痴呆症。何况
“我答应太太,要好好照顾二小姐的。”她这么说。
温婷筠知道,张妈把照顾她当成一生的责任。“你真的很爱张妈?”顾森盯着跳到对面桌边坐下的温婷筠问。
“顾森,你有守岁的习惯吗?”温婷筠迎着顾森的眼光,还没等他回答就自顾自的说下去:“妈妈在的时候,每年除夕夜我都会为妈妈和爸爸守岁,希望他们能和我快乐生活一辈子。可是,妈妈还是走了我觉得自己被骗了,我每年除夕都诚心诚意守到天亮,我的妈妈应该长命百岁才是啊。妈妈走后,高中三年,我都不曾再守岁,一直到我又开始守岁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是为张妈守的,我希望她可以一直一直陪我”
“小精灵,对不起,我不会再胡乱吃醋了,你可以继续把张妈放在心里的第一位,只要你确定把第二位留给我。”
“顾森,”温婷筠摇摇头,轻轻柔柔的说:“在我心里,你和张妈一样,都是冠军。”
“真的?”顾森的心暖烘烘的、甜蜜蜜的、轻飘飘的。
“你不用勉强,你为张妈守岁,而我守着你,值得的、值得的。”他的话立即感动了温婷筠,她看见他特意做出男子汉的表情,她听见他深情的守候,她深深凝视着他,然后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喘着气说道:“顾森,我们像两个傻子,一整个晚上都在胡说八道。”
“不是胡说八道。”顾森敛眉正色,十分严肃的说,:“你这个标题下得不好,应该用谈情说爱比较恰当。”
“你在怀疑我的专业?”温婷筠好笑的挑起眉,被他一本正经的神情逗乐了。
“不敢不敢,只是就事论事。”顾森仍然不苟言笑,神色庄严。
“是吗?何以见得谈情说爱比较恰当?”温婷筠断定他在闹着玩的,于是故意考他。
“因为,我们之问关系匪浅,我们之间有绝对的热情,关于这点,我们刚刚已经证实过了。还有,我们之间除了热情,还有承诺,我说了要守着你的,不是此时此刻而已,是一生一世,是来生来世,是生生世世的守候。你瞧,彼此之间存在着热情与承诺的男女,他们所说的一切,也许是傻的、也许是疯的,但不会是假的,而且一定是甜甜蜜蜜的,所以当然是谈情说爱比较恰当了。”
听他说得行云流水、环环相扣、清清楚楚、理直气壮,温婷筠更惊奇了、更感动了、也更惶恐了。她的心底有一块大石头一直存在着,如今,大石头上更有大石头,层层叠叠堆出一种不安的险势。
她的那种表情,顾森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温婷筠想起温雅莉时独特的表情,含混着绝望、痛楚、无奈、妥协、认命顾森太了解她了,他知道每次温婷筠出现这种脸色后,接下来就会请求他“好好的去爱温雅利。”
想到这里,顾森捏紧拳头,他不会再让这种荒谬又折磨人的事情再度发生,他好不容易萌芽的爱情,再也受不了狂风暴雨的摧折。他站起身来,坚定的说:
“你别想再把我推给温雅莉,你最好一个字都不要提,因为,我不会离开你的。”
“顾森,”温婷筠本来不想提的,她本来不想破坏这个美丽的夜,可是顾森把她看透了,她一个眼神不对,一个表情不对,他就立刻感觉到了,并且准确的猜到她的心坎里,令她无所遁形。
“我不会要求你离开我的,只是能不能请你也对雅莉好一点,不要伤害她?”也?也对雅莉好一点?那个也字是什么意思?怒火冲进顾森的眼里,焚烧起红红的血丝,他的面目变得狰狞起来,他的声音失去了柔情,他跳着吼着,凶猛的问:“你以为感情像大西瓜,可以一半分给你,一半分给雅莉?”
“颇森,任何时候,只要你想到我,我都在这里等你,可是我求求你,不要伤害雅莉。”温婷筠流着泪,她已经放下所有的自尊与骄傲,这是她唯一能想出来的方法。
顾森听见这样的话,更是要疯了,她这比要他滚蛋还伤人“你是说,我也可以去跟雅莉上床,上完她的床再上你的床?你希望我对温雅莉像对你一样热情?”不不不温婷筠哭了起来,她不希望,她想起来就嫉妒得要发狂,她要顾森只抱她一个,只爱她一个。她捂起耳朵,狂乱的摇摇头“顾森,别再说了。”
“为什么不要说?”顾森决心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已经快被她摇摆不定、暧昧不清的态度逼疯了,他感觉得到,他的心、他的身、他的灵,在在都感觉得到她是爱他的。
“你不是希望这样吗?还是你要我娶她?你以为我是呆子,你以为我会相信我跟雅莉好了、结婚了,你还会在这里等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逼我跟雅莉好了之后,你就再也不会属于我了?”
“不会的顾森”温婷筠招架不住顾森句句犀利的言词。是的,他又说对了,一旦他和雅莉好了,她就会退出,退得远远的,甚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你给我闭嘴!你说过不会再对我说谎的,”顾森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他握着她的肩,愤恨的说:“你以为你这样很了不起?你以为你这样很伟大?你以为雅莉会感谢你所做的退让?不会的,她如果知道我对她的爱是被另一个女人逼出来的,她只会觉得被羞辱了。而且,如果你以为我顾森可以一面爱着你一面跟别人好,那你不只是侮辱了我,也侮辱了你自己。”她流着泪,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