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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被他压在身下射了两次就晕了过去,就算受了伤,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更何况他早已经憋了太久。
枭阳抱着芊芊睡了一会儿,悄无声息的下了床,准备找父亲汇报前几日的情况。
在他走后,芊芊就睁开了眼,穿好衣服下了床。门口逆光站着一个人影,个子不高,身形消瘦,是景扬。
饶是他在父亲的教导下时刻提醒自己要稳重,时隔数日乍一见到娘亲还是让他喜不自胜,欢快的扑进了芊芊的怀里。
“娘亲!你是来看我的吗?”
芊芊庆幸自己已经穿好了衣服,不然被他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躺在哥哥的房间里,她都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
她抱住了少年的身体,也是有些想念“是啊,娘过来看看你,和和你爹生活的怎么样?还习惯吗?”
如果他不习惯,自己就算和狼骁争执一番也要把孩子带回去!
“娘亲不必担心,扬儿过得很好,只是有些想念娘亲。”他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过分的孩子气,父亲说,他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让娘亲为自己担心。
他话音才落,大开的房门口就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他静静的看着这对母子,心剪似火,惶惶难捱。
他心里已经把自己杀了无数遍。
长夜漫漫,他每每梦到和芊芊相聚的场景,可是无论怎样,最后都是以各种各样的伤害告终。每次从梦中惊醒,他的身子都痛的缩成一团,连呼吸都痛。
他们之间,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般呢?
明明有那么多种可能,为什么每一种不能善终呢?
狼骁不知,他垂手站在门口,看着芊芊脸上浅浅的温柔,他的心里也化开了一抹柔情。这是他们的儿子,她留给自己的儿子,她不会绝情到离开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们之间,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在没看到结局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芊芊似有所觉的抬起头“狼骁?”男人停下了步伐,连嘴都没张,就在嗓子里“嗯”了一声。
“你来找扬儿吗?”
“是,他该去练功了。”他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不知怎么竟开口相邀“你要一起去看看吗?扬儿的进步很大。”
芊芊同意,一路和儿子并肩前行。茂密的树林遮天蔽日,有细碎的阳光顺着树叶的缝隙落下来,形成大大小小的光斑,不远处是景扬练武的身影,狼骁走到了她的身边,双手背在身后“你你对我的教导还满意吗?”原本想要问,你过得怎么样,可是话一出口就被他缩了回去。
就算说了重新开始,他也没有半分的把握能让她再对自己有分毫的亲近之意。
他怕了。
怕即使重来一次,他也只是她的陌路人。
“芊芊,”他低着头,看着她投在地上的剪影,心口钝钝的疼“陪我去山顶走走,好不好?”
一直以来,妖界流传着一个说法,当初女娲补天落下的最后一块石头化成了阴阳石,拥有阴阳石的人,可以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
狼骁一直觉得这个传说很可笑。
前世今生有什么用?他只想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他来说半点用处也没有!
爱上她之后,他总是会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层出不穷的噩梦经常让他整夜整夜无法入睡。在经历过一次生死之后,那些原本模糊的梦境变得越来越清晰,他常常近距离的看着自己壮烈的一生,然后心痛如绞的惊醒过来。
他想起了这个传说。
当然,传说的另一半,只有世代的妖王才知晓。
那块遗落的妖界的阴阳石,就在后山的悬崖上。
他想要去看一看。
芊芊随着他走到了山顶,陪他吹了一会儿冷风,看着他猎猎作响的衣袂,思想慢慢飘远。
“芊芊,跟我来。”他有力的大手将她搂在怀里,顺着一根结实的藤蔓攀援而下,下滑到了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山洞里。
芊芊落了地,小脸上全是讶异“我来这里这么多次,居然从来没有发现过这里有个山洞!”
“嗯,这里有障眼法,很难被发现。”他握着她的手腕停在了洞口,深吸了一口气“芊芊,你知道阴阳石的传说吗?”
芊芊的脑袋一向很灵光,瞬间便了然他来到这里的意图“你的意思是”
“没错,就在这里。”他握着她的五指稍稍收紧“要去看看吗?”
“好。”她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想法,但既然他带自己来到这里,必然有他的理由,过去看看也无妨。
黑漆漆的山洞,两人并肩向里面走去,有强烈的震动声响起,嗡嗡的声音越来越近,她被男人一把裹进了怀里,黑色的大氅将她从头裹到了脚。
“是什么?”芊芊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冒了出来。
“没事,只是蝙蝠。”他松开了她的腰,将她放到了身边“我们走吧。”芊芊随着他往里面走,黑漆漆的山洞上长满了青苔,地上布满了锋利的碎石,她小心的走在狼骁的身后,跟着他推开了一道石门,走到了颜色古朴一尘不染的白色石台前。睡“到了。”他声音沉重“芊芊,你准备好了吗?”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芊芊扭头看他,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些不安。
“我曾经无数次梦到过我们的前世,只是太模糊,我今天带你来,是想知道我们的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我们曾经的结局是什么样子。
今生已经如此,那么前世呢?前世的我们,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芊芊握住了他克制不住微微颤抖的左手,一起按在了散发着白色幽光的石台上“好,那我们就一起看看,我们的前世,是什么样子。”山洞内一时间光芒大炽,刺得芊芊睁不开眼,她用另一只手遮挡着耀目的白光,忽然间身形不稳,和狼骁同时跌入了扭曲的隧道。
一阵天旋地转。
魂体状态的两人在漫长的失重过后终于落在了地上,芊芊头昏脑胀的趴在地上干呕了一会儿,这才想起去寻狼骁“你怎么样?”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没什么异样,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四周的行人。他们掉落的地方是大街上,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却没有一个人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眼神,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一般。
狼骁心中了然“他们看不见我们。”
芊芊翻了个白眼“他们当然看不见我们,要是我们以实体出现,那不就可以改变过去了嘛!”
历史是不可更改的,他们只是来见证当年的过往。
也对,狼骁点点头,将她扶了起来,芊芊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狼骁看着拥挤的人群往一个方向涌去,对着他们前去的地方扬了扬下巴“我们也跟去看看。”
“好!”芊芊也不矫情,为了防止两人走丢,她抓紧了他宽厚的手掌。狼骁的脚步一顿,即使只是灵魂状态,他也能感受到她手心的温热,不由得攥紧了她的小手,跟上了前行的百姓。
今天是天香楼最炙手可热的花魁千凝挂牌接客的日子,众多达官贵人都会前往,为赢得美人的春风一度而一掷千金。
这位花魁说起来也是个传奇。
她生的天香国色美艳绝伦,更难得的是体有异香,舞技高超,数不尽的富商高官都慕名而来,只为看她一舞倾城。
三年前,她忽然孤身一人出现在这座即将倒闭的青楼门外,卖艺不卖身,只她一个弱女子就成功挽救了整座天香楼的生意,自此成为了一个美丽的传说。
而这位传说中的美人,今夜就要开始挂牌接客,也不知谁人能摘得这朵娇花。
有钱有势的都已经进了楼,没几两银子的百姓挤在门口,只为一睹美人的真容。透明人状态的芊芊和狼骁轻轻松松的从他们身体上穿了过去,站在二楼的高台上往下看去。
时间已经不早,表演已经开场,无非是些歌舞之类的寻常表演,芊芊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乏味,无趣的扫视着四周的人群。
“来了!”狼骁捅了捅她的胳膊,芊芊回过头,只看到一阵花瓣雨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在清越的琵琶声中,白色的纱幔慢慢放了下来,忽然响起一阵金铁相撞的铮铮之声,伴随着有节奏的鼓点声,风送异香,一个赤着足的少女抱着一把白玉琵琶走了出来。
她披着一头乌发,凤眼含春,长眉入鬓,眼角化开一片桃花色,一颦一笑都是蚀骨的妖娆。她身着一袭丹碧纱纹双裙,绛红的腰封箍紧了她纤纤一握的腰身,宽大的衣袖翩然若仙。她脚上套着几枚银色的圆环,行走之间环佩叮当,铮铮有声,她身后是被风扬起的飘带,芊芊一个晃神,她就轻快的舞动起来。
狼骁的呼吸一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原来你前世是这个模样。”眉眼神态与现在倒是没有半点差别。
台上的少女扭动着柔软的腰肢,裙裾散开,四弦微动,抬手便是一支点绛唇。
芊芊和着她舞动的节奏下意识的打着拍子,狼骁的眼神却定在了上楼的包间上,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楼上的那个男人
他眼神一动,拉着芊芊正要上楼,就听见老鸨做作的声音响起,拍卖已经开始,只要跟着这位花魁,就能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狼骁停下了脚步,准备静观其变。
“你是发现什么了吗?”芊芊疑惑的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没什么,我们等等看就知道了。”他只是有一种直觉,好像要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了。
芊芊听着此起彼伏的喊价声,暗自咋舌,不解的看向身边的男人“他们为了睡个女人居然愿意出这么高的价?”
就算这个女人长得很美,身材也不错,那也不至于花这么多钱啊!关了灯能有多大的差别!
狼骁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没忍住笑了出来“如果人人都像你这么想,那青楼女子就都不用活了。”
芊芊瞪他一眼,狼骁憋着笑扭开了头,同她解释“你知道,这个年代女子就如货物一般,只有价值的高低之分,青楼女子的初夜自然是不一般,能给花魁开苞更是莫大的荣耀,心理的快感其实远远超过身体的快感,所以,众人才会拼命的加价,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非凡。”
芊芊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这一会儿的工夫,激烈的争抢已经落了幕,夺得头筹的是个矮胖的大官,他笑眯眯的上了楼,得以与花魁春风一度。
日子一天天过去,千凝终于碰到了那个让她倾心的男人,狼骁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脸色清清白白。芊芊大笑着拍了拍他英俊非凡的脸“原来你是个嫖客哈哈哈哈!”指狼骁看着她笑得锤地的模样,一把将她拎了起来“我们出去吧。”
虽然两人已经做过了不止一次,但是光天化日之下让她看见人家的房事,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芊芊嘟着红唇不肯走“再看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可怜兮兮的对着手指头“说不定人家的技术比你还厉害呢!”男人低下头,恶狠狠的盯着她“比我厉害?你是不是想在这儿试试?”芊芊飞快的摇着头“你就让我看一会儿嘛!”狼骁拗不过她,陪着她坐在地上看着对面的两人滚着一团,气喘吁吁的纠缠在一起。
他是春风得意的一方富商,家财万贯,妻妾众多,而她只是个青楼花魁,他可以为她一掷千金,却绝不会再动旁的心思,也不会将她迎娶过门。倾心于他的千凝无心接客,整日怏怏的,原本对他的幻想也彻底破灭。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控制,千凝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想要求他给自己赎身,哪怕是被养在外头,也强过做妓子,青楼女子若是有孕,处罚办法只有一个,若是肚子里的孩子无人肯认下,便要活生生的把她的孩子打掉,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他却不肯相信,以为她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将她拒之门外。
不过是一夜风流,他可不想娶个妓女回家,惹人议论。
现在说得好听,只要他给她赎了身,以后这女人还不得寸进尺吗?哼!妄图攀附权贵的女子他见得太多了,哪里会不知她在想什么!
世事无常,政局不稳,他一介商贾本是与这些事没什么牵扯,可惜有个站错了队的表亲,最终被散去了家财,落得个天涯逃亡的下场。
家中的妻妾逃得干干净净,树倒猢狲散的道理谁能不懂,只有她,只有千凝跟了上来,跟着一无所有的他过上了风餐露宿的日子,不离不弃,一路跟随他,服侍他,让他枯死的心得到少许的安慰。
他开始怀疑,这世上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那些女子口口声声说着爱他,却在他落难时逃得比谁都快,都说婊子无情,这个女人与他不过一夜夫妻,却无怨无悔的跟随着他吃苦受累,流离失所。
若是没有她用多年积蓄为自己打点一切,他根本撑不到这里。
他暗下决心,若是有一日东山再起,定要让她陪自己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可惜千凝等不到那一天了。
他们一路回到了他的老家,逐水而居的小村落看起来令人温暖又安心,正是傍晚时分,村子的上空飘着袅袅的炊烟,千凝对着他粲然一笑,瘦弱的身子转瞬便滑落在地。
“凝儿?千凝?你醒醒,醒醒啊!你别吓我!”他蹲在她的身边,瞪着无神的双眼,冰凉的手指颤巍巍的凑到了她的鼻下,试探着她的呼吸。
她气若游丝,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陪他走了这一路,她已经到了极限,前面就是她一直渴望的平静生活,可惜她看不到了。
男人慌忙的抱起她的身子,挨家挨户的敲着门“大夫!大夫!救人!救人啊!谁是大夫!救救她!救救她!”
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苍白的脸瘦的两颊凹陷,下巴上布满了参差不齐的胡茬,比讨饭的强不了多少。有眼尖的村妇认出他的身份“哎,你不是你不是那个”
她想不起他的名字,能认出他全是因为他和他的父亲长得别无二致。
男人没有理会,抱着怀中的千凝无力的跪在了地上“谁能来救救她!救救她”
他的声音哽咽了,怀中的身体已经凉了下去。
芊芊看得心酸,为他的后知后觉,也为自己前世飞蛾扑火般的爱情。站在她身后的狼骁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腕,跟上了男人的脚步。
他抱着千凝的尸体步履蹒跚的上了山,磨破的鞋面上沾满了泥土,他的面容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双手艰难的挖着土,小心翼翼的掩埋了陪着他走过一路的女人,浑浊的眼中落下一滴清泪。
他在她坟前跪了许久,拿着小刀一字一字的刻着她的名字。这一片是他家的祖坟,他将她葬在此处,是把她当作了妻子的。
他抱着牌位看了又看,像是在端详她生动的小脸“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真的怀孕了”
他忽然失声痛哭起来。
看到这里,芊芊已经不想再看,她并不心疼这个男人,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剧情发展到这里已经算是落幕,接下来的事已经没有看的必要,她扯着狼骁的袖子下了山,一路沉默。
接下来,第二世也是类似的故事,他是敌国的护国大将军,而她是一心学医的公主。她偷偷跟在御驾亲征的父皇身后进了军营,做了军医,他带着军队踏入她的国家,杀死了疼爱她的父亲,叔父登基之后送她去和亲,还签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她成了杀父仇人的妻子,原本相夫教子的美好愿望都成了空想,不过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是不会做出刺杀他的傻事的,可是他不这么想。
他把她关在偏远的院子里,几个侍卫严加看管,不准她踏出一步,甚至任由自己的妾室欺侮于她。
无论在什么样的人家,宠妾灭妻都是大忌,虽然所有的小妾都想上位,但真正能成功的能有几个。
可惜他的几个妾室成功了,芊芊看着这一世的自己一天天凋零下去,恨恨的推了身边的男人一把。
这一世,她仍是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死去,一无所有。
第三世,她是个女官。
而他,是新登基的一国之君。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恨极了她愚忠的丞相父亲,连带着对她也不愿多看一眼。
他与她政见不合,在朝堂上便吵了起来,他一气之下便属意自己的属下公然刁难。他冷眼看着她被人陷害,被青梅竹马的男子奚落,连她父亲也瞧她不起。
终于,他找借口扳倒了她的父亲,逼她弃了仕途,入宫为妃,然后寻了个由头将她打入冷宫。
郁郁寡欢的女人终于孤苦的死在冷宫的角落。
第四世,她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不争不抢,却因家世没落被他嫌弃,贬为了妾室。
她的孩子被正室抱走,由于旁人的风言风语,他对她的误解越来越深,终于,她不堪其重,在又一次被几个妾室联手陷害之时,在自己房中以一条白绫自尽。
走马观花的看完他们的过往,芊芊和狼骁终于魂魄归位。她一把推开了神色哀伤的男人,靠在挂满青苔的石壁上平复着纷杂的情绪。
狼骁想要靠近,又一次被她推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让我一个人静静。”
狼骁苦笑,他今天本不该来的。看清楚了又能如何?不清楚又能如何?除了让她讨厌自己,还有什么用处?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按住了她单薄的肩膀“芊芊”
“我们世世代代都是夫妻,可是,好像从来没有一次,可以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我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他扯着嘴角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我总是在误会你,伤害你,我也觉得自己很该死。”
“可是,那些都已经过去,这辈子,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还债的机会?芊芊,我”
他还想说什么,芊芊却面无表情的抬起了头,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狼骁。”
“嗯?”
“事物运动发展中的本质的、必然的、稳定的联系,叫做规律。”狼骁有点迷茫“什么?”
“我是说,根据总结出的规律,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继续待在一起了,再这么下去,我可能要重蹈覆辙孤苦伶仃的走向死亡。”
“你要相信,任何事情都有偶然性,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整体是由部分组成的,部分是整体的部分唔”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狼骁堵住了嘴“我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如果你再说下去,我怕我会在这儿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