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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丽的假笑面具,嚣张的挑衅语调才应该是你骨子里的风格。吃软不吃硬心比豆腐软的我最受不了你摆出的这种低姿态其实不是我吝啬,而是那玉簪原是新婚时夏侯尚送我的心爱之物,怎能给你?!
我暗暗咬着唇角,心里在皇室和禹家中间权衡半天,最后把心一横,想到他此番是为国出战,说到底也是效命于皇室,不必冷冰冰的非要拒人千里之外,就算顺从他一次做个人情又如何?于是弯起眼睛笑的灿烂,甜腻腻的哄道:
“大人误会了,大人有所不知,此簪乃是别人所赠,如今怎好转送大人?一来是不敬,二来就算送给了大人,那也是借花献佛,毫无诚意。不若瑞凰另送大人一件礼物,独一无二的,单为大人所有的礼物可好?”
“公主说的可是真心话?”“怎敢欺骗大人。”“”可能是奇怪我态度转变之快,禹苍狐疑的审视着我的表情许久,终于辨定我所言非虚后,如得到奖励的孩子般蓦地露出他独有的妖艳笑靥来。
“好,那请公主现在就将那个独一无二的礼物拿来。”挥舞着扇子,恢复嚣张本性的某男,嘻嘻媚笑着如是命令道。祈祷着堆砌在脸皮上的微笑千万要挂住,我努力控制自己的嘴巴忍住不和他斗气。
“大人稍待。”提裙落座在石凳上,拂去又密密凋落了一桌的桃花,将手中的象牙白绢帕平铺之上。出来时只带了本书,文房四宝统统没带。我正犯愁间,忽的想到随身带的一物来。
于是解下腰上的香袋,从里面掏出一盒用于妆扮的胭脂来,大红的颜色。拧开盒子,指尖沾了些许胭脂,对着素白的绢帕,闭目抚额略加思索,心中便有了腹稿。
睁开眼抬指便写,洋洋洒洒,一蹴而就。我将完成的绢帕擎在手中,递给禹苍,笑道:“瑞凰才疏学浅,望大人不要笑话。”
接过帕子,他上下略略扫视下,而后用那旖丽悦耳的声线缓缓念道:“将军战,青锋寒刃裂长空,挥骑万里狙狂莽,谁言桃花不杀人,借东风,朱门璋玉御枭鹰,君行远,苍狼北望照残红,绝尘一去白裳轻,犀角吹破沙场令,尽笑傲,归来共醉邀月明”
读罢,他默默的凝视着手里的绢帕,久久不语。几乎以为他要石化了,我不禁笑道:“大人怎么不说话,不喜欢么?”
“不,在下很喜欢。”仿佛刚从梦里惊醒般,他忙将绢帕折好,小心的揣入怀中。“公主这份礼物的确独一无二,在下即便有朝一日到了黄泉,也要这锦帕形影不离,可时时慰我相思。”
不带半分笑意的软语,诚恳真挚的过于甜蜜。少女还是喜欢甜言蜜语的,尤其这情意绵绵的话还是说给自己的。双颊不觉飞上淡红,心中却半是欢喜半是悲伤。这个男人任他有千般坏万般错,到底还是无法让人恨的彻底。
“大人喜欢便好,恭维之话就不必说了,听着肉麻。”哎哎,明明耳朵喜欢听,偏要装的冷若冰霜,连自己都要唾弃自己了呢。仿佛洞穿了我的言不由衷,他以扇掩唇,抛了个风情万种的狐媚飞眼给我,吃吃笑道:
“公主不让说,在下遵命不说就是。倘若在下此次侥幸能活着回来的话,到时还请公主兑现您的诺言,与在下月下对酌,畅饮一番,不醉不归。”他轻轻拍了拍藏在胸口里的诗,提醒道。
“”真爱钻空子!随随便便一首诗他倒看的仔细。我怎么老是疏忽了他的狡诈,不小心又给自己挖了个坑?“瑞凰说话向来算话,若大人有朝一日能完璧而归,瑞凰绝不食言,定于大人共饮同醉。”反正你死掉的机会大于活着的,就先应下你再说。
我心里暗自恶毒的想到。“如此,那在下非得千方百计的,好好保护自己的这条小命了。”
玩笑的话音刚落,隐隐就听林苑的高墙外传来了熙攘凌乱的脚步声,听着好像有很多人正在赶来。禹苍抬眸远眺了下墙外,咕噜了句“讨厌的家伙”复又对我笑道:“公主殿下,不好意思呢,在下该走了”
“哦,大人慢走。”我颔首欢送道。可等了半天他还杵在原地,横看竖看左看右看的瞅着我,长吁短叹满腹哀怨。
“哎哎,但是在下又不想走。在下好惭愧明知公主心里舍不得在下在下还要硬下心肠的道别在下也心如刀割般,很不舍公主呢公主,您再仔细看在下几眼吧在下也仔细的看看您”
装模作样的唠叨个没完没了他就是不走,我按下胸中油然而生暴力倾向,嘴角抽搐的假笑道:“大人,相信我,瑞凰绝对没有舍不得你的意思,你还是赶紧走吧。”
“嘻嘻,公主又害羞了,好可爱呢”“呵呵,大人又无耻了,好讨厌呢”我忍无可忍的掐起嗓子,阴阳怪气的白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伸出修长的手指宠溺的点了点我的鼻子“和公主一起不开心都难呢,公主的每句话每个表情都是给在下最美味的饕餮享受。”
手指慢慢滑到我的耳后鬓腮处,亲密而熟稔的轻抚着曾经伤痕的那里。我偏了偏头,躲开那暧昧的手指,他的温度灼热的让我有些难过。他不放弃的追来又细细摸了一下,方收回手指。
深邃的目光定定的凝视着我,仿佛要把我的魂魄摄走般的认真。嗓音低低的却异常郑重的呢喃道:“小瑞凰,这次换我来牺牲。只要是为你,死都可以”
平静无波的桃花眼望进我震惊又慌乱的双瞳里,忽的莞尔一笑,精美绝伦的笑靥顿如一朵妖艳的牡丹盛开,又如莲花池塘里的点点涟漪般温柔。“再见。”他说。
然后便不见了踪影,只余下漫天徐徐飘落的绯色桃花。和那些全副武装的闯进林苑里的踏花人。
隐隐有琴声传来,曲调婉转缠绵,音色悦耳清泠。很美。我微阖双眸静静的听了会儿,忽感这曲子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听过。可是又想了想,却怎么也记不起它的名字了。
“此曲名为倾城之恋。公主,您忘了么”有人附耳柔媚的提醒道。我心下一惊,转头看去,却不见半个人影。“嘻嘻原来公主没忘!在下好感动”迷离暧昧的声线紧贴在耳后,湿热的气息缠缠绵绵的在鬓丝间蜿蜒。
我又回头欲看,臂膀却被他按住,欲转不得。“公主好可爱呢玉肌滑腻如绸,味道香甜如蜜,真想一口就把您吃掉。
也好想把您变的小小的,揣在胸口里,一刻也不分开公主,您还记得与在下在亘江上共度的那些夜晚么嘻嘻公主总是莺啼着哀求在下慢一些,再慢一些呢”
他噬咬着我的耳垂,情欲难抑般的轻喘诱惑道。“我不不记得了”我咬紧贝齿,费力的反驳道。
“小骗子”他不高兴的轻哼一声,冰凉的手指游蛇般钻进我的衣襟里,握住那温热的椒乳惩罚性的舞动操弄。呼吸一下子紧窒起来,面庞发烧般的烫,理智变的破碎不堪,我禁不住挑逗的嘤咛一声,向他的怀中蹭去
“拿开你的手!卑贱的鼠辈!”迷雾中突然平地一声炸雷,惊的我毛骨悚然。我慌忙紧拢衣领,怯怯的循声望去,影影绰绰的窥见两个并肩而立的人,淡淡的身形如跳动的烛火般飘忽。
“滚开!肮脏的家伙,离我的女人远点!”他们指着怀抱着我媚笑的那人,鄙夷的呵斥道。似乎惧怕于他们嚣张的驱逐咒骂,身后的那人恨恨的“切”了一声,便化为一缕青烟,消失无踪。
“小妖”他们转而温柔的向我招着手“过来这里,不要离开我们你答应过的,永不离开”低低的呼唤像是隐藏着剧毒的美丽陷阱,温柔的能置人于死地。我紧张的咬着手指,摇着头一步步退后。
“不,我没答应过,从来没有!你们记错了!”“住嘴!爱说谎的女人!你休想再骗我一次!”“啧啧啧不要惹哥哥生气啊,小妖。来,看着我跟我说,你喜欢的是我们我们生也一起,死也一起”
“不,我不要说!我不要说!”我捂住耳朵,歇斯底里的拒绝道。圆瞪的瞳孔里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近,鬼魅邪恶的阴霾之色重重压在我的头顶。
身子仿佛被施了咒语般定在原地,腿脚软绵无力,最后终于支撑不住的跌坐下去。我惊怖的抬起头,只见那两个青黑的轮廓缓缓的弯腰逼近。一个人拽过我颤抖的手指,伸舌反复的舔舐着它。
模糊的面容上唯见一双恶鬼般赤红的血瞳,灼灼的瞪着我。另一人掬起我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放在口鼻处陶醉般的嗅了嗅,然后揽过我的腰肢,清雅和煦的笑道:
“小妖还记得我们三人经常一起玩儿的游戏么?又刺激又舒服的那个每次你都哭着说:不要了不要了,人家不行了,但是每次你都好喜欢的一直玩到最后呵呵呵呵,乖女孩,来,我们再一起玩儿吧”
上扬的凤眸血瞳似笑了下,配合那人的话语伸手探来,揪起我的衣领左右大力的一扯,瞬间便将蔽体的衣衫尽数撕裂。
“不要啊啊!”我狂乱的惊叫起来,抱住一片冰凉的前胸,向后倒去。倒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中“瑞凰,你在哭什么?做噩梦了?”
那人温柔的抚弄着我的脸颊,宠溺的笑道。泪眼婆娑的望去,温柔的凝睇着我的炯炯虎目,璨如烟花,照亮了黑暗的夜晚。我呼吸急促的翕了翕了唇,疲惫的一笑,说不出半句话。原来是场梦。幸好,只是场梦我平复呼吸,庆幸不已。
“唔,没什么,梦到了奇怪的东西,有点害怕。”我缓了半响,干涩的道。“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将纠缠在背颈间的,被冷汗湿濡的青丝撩到一侧,他低首亲吻着我光裸的肩头,问到。
“我醒来就忘记了”“哦?呵呵夫人倒是很健忘。”他低低的笑了笑,语调却蓦地一变,突然一把揪起我的头发,冷酷的厉声质问道:
“但是为夫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呢!你当我不晓得?你整日心里想的,梦里见的,都是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颈项缠绵!今夜在梦里让你欲仙欲死的又是谁?禹苍?还是真干国的皇帝、太子?又或者是哪个我不知道的男人?”
“没有”我心虚的颤抖起来“不要胡说。”他笑了,弯起的虎眸里不含半分笑意的闪动着残暴肆虐的情绪,胳膊被他铁钳般的大掌捏的生疼。
“不要急着否认么,夫人。梦呓是无法骗人的!你翻来覆去的一直在妩媚的嘤泣,浪荡的呻吟!哪,现在老实的告诉为夫告诉我,他们是以这样的方式占有你的?”
他火热的大手覆贴在我的小腹上缓缓下滑,滑到我那羞涩的蜜穴下,猛然收掌擒住,将那湿热的花朵尽数纳入他宽厚的掌中。中指则色情的绕着半张的花瓣来回勾勒,丰沛的汁液被他勾引而出,倾泄了一手。
“呵,只是做梦而已,就已经湿透了么?”他嘲弄的看向双颊早已因害羞而绯红的我,接着挨近我的鼻端,又无比柔情的诱哄道:
“告诉为夫吧他们是从哪个方向进入?嗯?是从前面?还是后面?是从上面?还是下面?是温柔的?还是粗暴的?亦或是,一起上?温柔的粗暴的你都喜欢?嗯?”
不堪的污秽话语一句接着一句,我却一个字也无法回答,羞愧难堪以及:“求你,尚!不要再说了!这都是我的错!”我哭泣着无力的祈求他。但他却不打算轻易放过,继续残忍的撕裂我的尊严。
“现在后悔是不是晚了呢?夫人应该知道为夫的脾气,不管你是公主也好,庶民也好,我都无法容忍与别的男人共拥一个妻子!但你的身子却被其他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抱过!明明你只能被我一个人所怜爱,也只能被我一个人玩坏!”
他狠狠的将我甩到铺着乌黑锦缎的床上,同时利落的脱掉身上所有的衣衫。我惊怖的缩肩望向他,一步步向我靠近的赤裸身躯上勃发的肌肉壁垒分明,每一寸都彰显著我们之间不可对抗的绝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