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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一口咬死索狗,自己也吓了一跳,它从来没有伤过人,更没想到会咬死主人
妈的,虽然这家伙是个畜牲,但毕竟是他把自己从公园带回家,给吃给喝,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还是有些感情的。
帮主愣了一会儿,想想还是救小环要紧,索狗死就死了吧。于是跑过来咬住杨婷珏身上的绳索用力撕扯,它的牙齿十分锋利,只咬了几下,杨婷珏手脚一松,绳子已经解开。
她连忙抱起小环,慢慢拔出深入腹腔的竹竿拔出时才发现竹竿是斜着刺入的,刺目的鲜血汩汩从刺穿的yīn道中涌出。
杨婷珏手指微微发抖,她怕拔出竹竿后小环会大出血,但又无法带着竹竿抱她出门。
小环还没有昏厥,苍白的脸上满是惊喜“姐,他死了?”杨婷珏点点头“别想那么多,我送你去医院。”她用枕巾和床单草草包裹一下,先略微止住血,便抱着小环急步下楼。
走过客厅时,杨婷珏镇静的拿起自己的皮包。帮主一直跟在两人身旁,不时仰着脸看着姐妹俩。
小珏想起了虎哥的话:这条狗奸污过我们母女三人!伸手一把操起桌上的水果刀,发红的双目紧紧盯着帮主。
小环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睁开眼,虚弱的说:“姐姐,别杀它它救我们”
小环伤势太重,杨婷珏不敢耽误,只好扔下水果刀,恨恨盯了帮主一眼。
帮主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夹着尾巴跑到一边。这丫头真是恩将仇报,说实话,自己对杨婷珏可真够意思了,当初怕她吃疼,硬是把满腔欲火都压了下来。
要不是老子,你能逃出来?还能跑这么快?它越想越是委屈那些事都是他们逼的咳,虽然自己也很爽
杨婷珏在路上便已经报了警,虽然林哥手里还拿着录像带,虽然想起带里的内容心里就发颤,但她顾不了许多。
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些禽兽逃脱!等警察赶到时,杨婷环已被送进了手术室。
杨婷珏强打起精神,向警察仔细描述了三个劫匪的相貌特征,请警察一边去家里检查索狗的尸体,一边立刻去寻找母亲和林哥的下落。
这个身材高挑的美女口齿条理清楚,但神色凄楚,身上衣衫不整,显然是受到了侵犯,一个警察暧昧的看了一眼。
杨婷珏心头的怒火瞬时爆发出来,狠狠一巴掌打到他脸上,恨不得把他满脑子的龌龃统统打出来,痛骂道:“混蛋!”
那个警察一下子被打懵了,捂着火辣辣的面孔说不出话来。旁边的护士连忙把暴怒的杨婷珏拉开,接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在她手臂上打了一针。
紧绷的神经渐渐松驰,被疲倦和伤痛折磨得心力憔悴的杨婷珏慢慢合上眼睛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照在身上,她从午睡中醒来,伸着懒腰打了个小巧的哈欠。
妹妹小猫一样蜷缩在旁边,肉嘟嘟的小嘴巴还挂着一丝口水。妈妈轻轻走了进来,在姐妹俩额头吻了一下。
小环迷迷糊糊的张开小手,抱住妈妈,洋娃娃般长长的睫毛微微抖了几下,却没有睁眼。
小珏扶住妹妹的肩膀“小懒虫,快起来啊。”小环哼咛着摇了摇头,把脸埋在母亲胸前。她咬住嘴唇,伸出手指准备捏住妹妹的耳朵把她拉起来。
突然眼前掠过一道黄影,鲜血四溅
“谁!谁受伤了?”杨婷珏惊叫坐了起来“妈!小妹!你们”血腥的记忆刹那间从脑海中闪过,她立刻浑身颤抖,冷汗浸透了衣服。
“杨小姐,你醒了?”一个柔和声音在耳边响起。杨婷珏点点头,冷静下来“我妹妹呢?”
护士显然已经知道了她们的遭遇,没有翻卡片,便说:“杨婷环小姐刚刚做完手术,在隔壁病房。”杨婷珏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两脚刚落到地上,体内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护士连忙扶住“杨小姐,你身体还没好,先休息一会儿。”杨婷珏勉强笑了笑“不要紧,我只去看她一眼。”
“她还没有醒”杨婷珏捏了捏护士关爱的手掌,然后推开她,忍痛一步一步走到隔壁。
妹妹静静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比洁白的被单最苍白,娇小的身体象孩子一样柔弱可怜。
一点清亮的水珠掉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顺着眼角慢慢滑落。杨婷珏心里一惊,才发现是自己的泪水。
那个护士搀起她的胳膊,轻声说:“不用担心,手术做得很成功,不会有后遗症的。”
“是,我妹妹会好起来的。”杨婷珏伸出手指,细心擦去那滴眼泪。杨婷珏的伤势也很严重,但她没有等伤势痊愈,便拒绝了护士的劝阻,天亮后立刻赶到警局。
昨天挨打的那个警察看见杨婷珏立刻站了起来,严肃的说:“杨小姐,昨天晚上我们已经去了贵府。
一名嫌犯的尸体已经确认,这是他的资料。”杨婷珏把资料接到手中,顾不上翻开便急切的问道:“我妈妈的呢?还有两个人呢?”
警察有些为难的搔了搔头“我们留了几名干警在府上守候,但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杨婷珏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一夜都没有回来?难道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妈妈呢?她在哪里?“请你们请你们赶紧去查”
杨婷珏的泪水涌了出来,哽咽着说:“我妈有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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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母随着林哥来到那所房子,独自坐在客厅里等候。
只要熬过今晚,明天就能自由了。小珏、小环还年轻,希望她们能很快忘掉这一切,好好生活。
想到小珏身下的鲜血,杨母的眼泪不禁倏倏而下,自己忍辱负重,牺牲了做为女人,做为母亲的尊严,却也无法挽救女儿。
只求今夜能快些过去林哥在门外与陈爷低声交谈。不多时她听到林哥和虎哥的脚步向外走去,接着院中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
杨母心里一惊,连忙追出门,喊道:“林哥!林哥!你们去哪里?”林哥坐在车中呲牙一笑,拍了拍手中的一叠钞票“你就留在这儿吧,老子说话算话,从现在起你想见也见不着我了。”
说着摆了摆手,扬长而去。一股森冷的寒意从脚底升起,杨母拚命叫道:“林哥!林哥”
陈爷从后面搂住她的圆乳,淫笑着说:“别叫了,来先陪你陈爷乐乐!”
杨母心里呯呯直跳,勉强挤出个心惊胆战的笑脸“陈爷我我不认识路”
陈爷捏住两只乳头慢慢揉搓,半眯的眼睛里精光一闪,悠然说:“不需要认识路”
杨母颤声说:“我我一会儿怎么回家”
“嘿嘿,真够傻的。你还不明白吗?林义强那小兔崽子把你卖给我了”杨母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两腿一软倒在地上。
隐隐约约听到陈爷说:“坐船半个月国王呢”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在路上杨婷珏擦干眼泪,平静地给公司打电话,请了一周的假,然后赶往学校,给小环请病假。
走到小环宿舍楼下,一个男生从后面追了上来,焦急的问:“你是不是杨婷环的姐姐?”
杨婷珏不想理他,只点了点头,便快步离开。
“我是杨婷环的朋友,她现在在哪里?”
那个男生不依不饶,非要跟进来,但被看门的大妈拦在外面。出门时他还在那里,脸色憔悴而且惶急“我姓康,真的是杨婷环的朋友”
杨婷珏冷冷看了他一眼如果他知道小环的遭遇,还会在这里等吗?也许会,但她不相信。
他一路紧追,拚命解释自己的身份,询问小环的下落。杨婷珏充耳不闻,迳直拦了辆出租。他急切地说:“我知道”杨婷珏身体僵了一下“他知道?他怎么知道?他知道什么?”
那个男生几乎快要流泪“我已经等了十天小环怎么了?你告诉我啊!”杨婷珏重重关上车门。整个上午杨婷珏一直守在妹妹身边,但她始终没有醒来。
医生说她的yīn道被刺穿,一侧的卵巢也受了伤,已经摘除,但子宫和另一侧卵巢完整,不会影响生育。
奔波一上午,杨婷珏体内疼痛难忍。她理了理妹妹的秀发,然后回到自己的病房。
在卫生间除下内裤一看,才发现鲜血又流了出来。杨婷玉不愿别人碰到自己的伤处,她拒绝了护士的帮忙,坚持自己抹药。
她细心的把沾血的棉签一根根放在卫生纸上,层层裹紧,然后才推开门。
护士站在门外,微笑着接过她手里的纸包“你妹妹醒了。”杨婷珏跑向隔壁,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万一她问起妈妈,自己该怎么回答?
走进病房第一眼却看到那个男生,杨婷珏没想到他竟然会一路跟着自己跟到医院!
她本来打算等小环醒来,情绪稳定一些再说明此事,看妹妹是否愿意见他,免得妹妹受刺激,不料这个看上去斯文的男生竟然这么麻烦。
小环听到声音,抬起脸,虚弱的喊了声“姐”看见她紧紧握着那个男生的手,杨婷珏才略微放下心,看来两人的关系很好“快躺下,别乱动。”那个男生紧张的站起来,期期艾艾地说:“我我”
只要妹妹不反对,杨婷珏还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微微一笑算打了招呼。他松了口气,对小环柔声说:“要不要喝水?”小环点了点头。那个男生拿起杯子去打水,杨婷珏思索片刻,跟了出去。看得出他很兴奋,手指都在发颤。
但这样的事越拖越麻烦,杨婷珏硬起心肠把他叫到角落里。
“你知道了?”他目光沉重起来“我知道。那天晚上小环在我那里。”这事杨婷珏并不知道“哪天晚上?”他鼻音很重的“就是那天,嗯,四号夜里她不让我报案”
虽然还不清楚,但还是问小环好了。杨婷珏吸了口气,慢慢说:“小环不能喝水。”他疑惑的抬起头。杨婷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的yīn道被刺穿了,一侧的卵巢也已经被摘除。”
“呯”的一声,水杯从他手里掉落。
“就这样,你可以走了。”杨婷珏不去看他的表情,转身回病房。那个男生并没有跟来,杨婷珏一步一步走着,心里慢慢酸痛起来,也许我应该晚些告诉他,让小环多高兴一会儿。
走到门外杨婷珏停住脚步我总是很少考虑别人的想法,什么事都只按自己的思路去做。
而事实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我已经伤害了妹妹的身体,难道又让她的心灵再次受到伤害?一咬牙,杨婷珏跑回去找那个男生,想求他留下来,那怕只一会儿。
只要能让小环高兴就行。突然一句从来都被她嗤之以鼻的文字从脑海里跳出来面对男人的欺骗,女人会说:“再来一次,好吗?”
杨婷珏暗暗说:就算你是骗她,也要多骗一会儿啊。但那个男生已经不在那里了。
杨婷珏呆立良久,拖着脚步回到病房。小环焦急地看着她背后“他呢?”
“他有些事,一会儿就来。”杨婷珏心里暗暗说,姐姐马上就去找那小子,只要你想见他,无论威胁利诱,非把他拉过来不可!
小环眼光黯了下去,过了半晌低声问:“妈妈呢?”
“等你身体好了,就能见到妈妈了。”
“她回来了吗?为什么不来看我?”正当杨婷珏无言以对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那个男生把一大捧鲜花放到小环床头“给你。”
他有些慌张的说:“刚才走得太急”花束里百合、玫瑰、千头菊、兰花、康乃馨乱糟糟放在一起,显然也是匆匆忙忙,没有挑选,但却有种没有头绪的美丽。
杨婷珏眼眶一热,连忙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