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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子晨难得有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候,两个男人间的战火一触即发。
苏芊芊赶紧横挡在他们中间,背对着陈泽,她恐惧地拽住吴子晨胸前的衣服,强作无事地大声说道:「陈泽,你快出去,你今晚喝多了,我不怪你。」
吴子晨低头看她一眼,不能理解她为何要委屈自己,原本盈聚滔天怒火的双眸,瞬间变得冷冽不已。
偏偏陈泽还是不肯走,他牵起一抹笑意,倚在墙边,打破砂锅问到底地问道:「芊芊,这家伙究竟是谁?不会是妳男朋友吧!」
吴子晨瞇起眼睛,身子一倾欲往前走,苏芊芊使出全力拦住他。
她虽然刚刚被陈泽吓得不轻,但此时酒意已消退几分,平日剽悍的性格恢复了几成,她随手拿起要价数万元新台币的机车包,直接往陈泽甩了过去,为什么挑这个包也没有其他原因,就只是觉得它够大,也够重,丢到人身上肯定杀伤力十足。
「陈泽,我好心放你一马,你不感谢就算了,还一直唠叨个没完,对,他就是我男朋友,这一次你没被他打死已经算是便宜你了,你还不快给我滚出去!」苏芊芊丢了一个机车包还不解火,接着冲进更衣间里,连她最爱的柏金包都搬出来丢他,这作功扎实的沉甸甸手感,简直是出门携带,与攻击坏人时,最佳的随身配备。
陈泽被她的气势唬得一愣一愣的,又被两个大包砸到痛得不行,他双手高举,投降喊道:「好,好,我出去,妳别再丢了,行不行?」
甫出门之际,他没转过身看苏芊芊,只是用很低很低,低到几乎快到地板上的声音说道:「芊芊,今晚是我喝高了,对妳不住,我感到很抱歉。」
说完话,他立刻出了房门,一到外面的走廊上,不知何故,陈泽的酒意尽失,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虽然他一向觉得苏芊芊是个很好相处,也是个漂亮活泼的女孩子,但他对她从来没有过其他种想法。
为何今晚他会这么失控?他的酒量一向不差的呀!
思及此处,陈泽大力地摇了摇头,甚至举起手,力道颇重地拍拍自己的后脑勺,喃喃自语道:「我这是鬼迷心窍了我,简直不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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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芊芊在陈泽离开后,双脚一软,蹲坐在地上,彷佛泄了气的气球,全身没有半分力气。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再没有余力去思考事情。
她觉得越来越冷,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着抖,她难堪地把脸埋在膝盖上,不敢面对吴子晨。她很难跟他解释自己跟陈泽的关系,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她得若无其事地放他走。
娱乐圈里千丝万缕的关系,缠得她无法顺着本心做事,包括她对吴子晨的感情,也包括她不能公开地与陈泽划清界线。
这时,吴子晨蹲下来,轻轻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苏芊芊不想他看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可是这样的姿势,使她不得不正面对着他。她望进着他冷淡的双眼,从心底发出透骨寒意。
她十分害怕地双手环绕过他的颈项,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对他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你不要讨厌我好吗?你相信我,周刊上写的都是假的,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
吴子晨没有回答她,只是抱着她走进房内,将她放在床上,缓缓地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后,转身不知要去做什么……
也许他讨厌她,觉得她很恶心,想要离开她。苏芊芊心里的恐惧在此刻汇聚成海,掀起滔天巨浪,像要抓紧一根浮木似地,她从棉被里跳出来紧抓住他不放。
她站在床沿,弓着身体,借着五分酒意,一只手抱住他的头,狠狠地吻住他,另一只手颤抖地扯着自己的衣服。
吴子晨太了解她心中的想法,他毫不迟疑地握紧她正在解钮扣的手,不让她继续做傻事,接着别过脸,挣脱她缠在他发间的另一只手,最后他稍微用力,把她推倒在床里。
理智尽失的苏芊芊,一时间全蒙了,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吴子晨,眼神里充满难过与不安。
过了很久很久,她拉过棉被,摀住自己的嘴巴,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因为被压在厚重的棉被中,所以传到吴子晨耳里只是低沉的呜咽声。
他舍不得她如此哭,却只能蹙紧眉宇,静静地在一旁守着她,直到她哭到再也发不出声音,他才转身出去倒了杯水,拿着半颗安眠药进到房中来。
苏芊芊四肢发软地趴在自己膝盖上,脸色苍白,像一只破布娃娃般,没有半点生气。
吴子晨坐在她身边,轻声哄着她,让她把药吃下去后,才由着她彷若一尾八爪章鱼,死命地趴在他胸膛上,紧抱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好不容易等到半夜,他缓缓地坐起身来,把苏芊芊移到床里边,用厚重的棉被把她包起来,凝视她布满干涸泪痕的脸庞片刻,他的眼神开始转为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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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着最快的速度,他来到陈大木的面前,因为故事尚在进行中,他还不能离开萤屏,但即便是这样,他来势汹汹的模样,也令久候在电脑前的陈大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吴子晨冰冷地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给她身体上的伤害就算了,她那么天真,从来都没有遇过真正的坏人,你叫她如何去面对这种可怕的情况?」
陈大木自认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他赶紧谄媚地唤了声:「师父,你不要生气嘛!」
吴子晨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不要叫我师父,我不是你的师父。」
「哦,那好吧!」陈大木脑筋灵活,立马换个称谓,「吴医师,这件事会变成现在这样,严格说起来,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吴子晨瞪着他,不发一语。
「您老人家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让媚媚姊觉得拿你不下很没安全感啊!不然我何必冒着崩坏男配人设的风险,弄出这么一幕大戏来,再说了,男配也没得逞呀,不是吗?我还是很有分寸的。」陈大木回道。
当作者就是有权任性,不然你来咬我啊!
听陈大木理智气壮地说完一大串话,吴子晨看不出有什么样的表情,他只是顿住半晌,忽尔重重地往身旁的墙壁拍了一掌,霎那间整栋宿舍巍巍颤颤地摇晃了好大一下。
卧槽!
虽然作者可以任性,但现在能活着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陈大木差点没骨气地跪了下来,朝着电脑恭敬地拜上三叩首。
他哀声道:「吴医师,你当医生是为了要救人,不是想杀人的,你这次来,一定是要小弟我为你做些什么?你尽管说,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我也替你办到。」
吴子晨用着极为冷淡的语气说道:「让她离开娱乐圈。」
吓!离开娱乐圈,这要求简直见鬼了不是?。
陈大木耸拉着脑袋,很是无奈地说道:「可这篇小说就是描写关于娱乐圈中的秘辛啊!算我求你了,我昨天才站短了编辑,你这不是摆明着,我就算能签约,也得挥刀自杀的意思?」
「签了约又如何?不签约又如何?」吴子晨不以为然地说道。
陈大木看他这副不在意的模样,差点都跪了。
他咬牙说道:「大哥你行行好,跟媚媚姊学学,多去了解一下大江江历史悠久的文化,跟大江江博大精深的内涵好吗?」
见吴子晨不说话,陈大木继续说道:「签约才能申榜,申榜才有能见度。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榜单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我自许是英雄,不签约不申榜,你叫我如何面对我家乡的父老兄弟?」
「该怎么面对是你的事,总之,别再让她留在娱乐圈,那种复杂的环境,她处理不来,更别提远距离对感情的发展一向不利。」吴子晨完全不理会陈大木的苦苦哀求。
有幸能在二十一世纪遇到一块存在亿万年之久的远古化石,陈大木实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换个方式跟吴子晨动之以情:「大哥,你也得先问过媚媚姊的意思,她同意你这么做吗?她很有自己一套想法,你让她放弃梦想,不跟折了她的翅膀,叫她不能飞没两样。我个人觉得这件事她肯定不能接受,你用这种方式帮助她,只会适得其反。」
他没说出口的是,怎么每个当过人家师父的,脑袋都像灌了水泥一样,不知道转一转,动一动呢?硬到就算最后会两败俱伤,粉身碎骨,也丝毫没在担心害怕的。
的确,这就是跟自己师父谈恋爱的坏处。
老男人嘛!疼妳虽疼妳,意见相左的时候,根本不听妳的解释,不管妳的想法。难怪在上一次仙侠的故事里,苏千媚死活不肯喜欢上无尘。
很怕一个人,又要爱上他,这是多么需要勇气的一件事。
爱一个人以后,要放弃自己的尊严,然后卑微地再也抬不起头,只有勇气可能还不够,还要够傻够天真。
苏千媚当时不爱无尘,所以她做不到并不让陈大木感到意外,可是她现在爱上的是吴子晨,他却还想用师父的架式,企图去影响她,这就有些说不太得过去了。
说到底,每篇师徒文的背后,其实都隐藏着数不清的抖m徒弟,与他们自己无限辛酸的爱恨血泪史啊!
到了最后,吴子晨眼神里尽显疲惫,他垂眼思考很久,终于还是下定决心:「你照我的话去做,后果我自己负责,至于签约与申榜的事,编辑没回复你前,你也别开心得太早,你还是先想想下一篇小说该写些什么,反正你这篇大概也没有希望,早死早超生,也不啻是一件好事。」
陈大木嘴角一抽,假意笑道:「嗯,对,对,您说得极是,您的建议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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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娱乐重磅头条新闻,便是狗仔苏睦晨掌握独家消息,拍到吴子晨从她饭店房间出来的照片。
斗大的标题写着:女明星夜会情人,劈腿周旋于两男之间。
内容则是挞伐她前脚与陈泽甜甜蜜蜜,后脚又勾搭上为自己的整形医师。
周刊里还详尽地做了他们两人的比较图,从年纪、身高、体重、外貌、学历与事业等都条列得相当清楚,结果是三胜对三胜,勉强算得上是平手。
然而,陈泽的粉丝如何能容得下这口恶气,他们犹如斯巴达的三万壮士,气势磅礡地辗压过各大讨论区块,凡是走过绝对不留下任何活口。
别说苏芊芊自己的影迷,侥幸得以存活的,只能偷偷地躲在暗处不敢出来为她发声,就连无辜经过想说句公道话的,也马上被无情的炮火炸得体无完肤。
舆论一面倒地指责苏芊芊是个浪荡的女人,她玩弄男人的感情,犹如歌剧里的"卡门"出现在现实当中。
后来,苏芊芊除了拍剩下的几个镜头外,天天躲在饭店里头,哪儿也不敢去。
傅苍河见此事一发不可收拾,专程从台湾飞来陪着她。
吴子晨虽说非常担心她的情况,但台湾诊所与医院的事情太多,他还是得先回去处理,才能再来横店陪着她。
有傅苍河在苏芊芊身边,吴子晨相信他断不可能让她遭受到什么损害,然而他万万想不到,事情却不是如他所愿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