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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尼斯猛然起身,正要进入战斗状态,那股危机感却转瞬即逝,房间里的哈迪和弗兰西斯仍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异常。
见他突然起身,哈迪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可能是幻觉吧。弗兰西斯,听到什么没有?”
弗兰西斯摇摇头,表示自己一直开着灵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也许是乌鸦之心的警示吧。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是遇上巡夜者肖恩的时候,直到肖恩现出身形来,那种莫名的危机感才停止,这次只是一闪而过,可能代表危险已经远离了。
兰尼斯第一个想到的是旅店的老板娘,因为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店主,暂且先认为是老板娘好了。也许是她盯上了自己一行人。
三人从进入这座镇子开始,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人心怀不轨,虽然路边有不少直勾勾盯着弗兰西斯看的色鬼,也都是擦肩而过,如果被人盯上,乌鸦之心应该有反应。
其他人就只有服饰店老板和旅店老板娘了。最可疑的就是楼下的老板娘,这个女人浑身上下充满了诱惑。而诱惑是危险的孪生兄弟。
虽然不知道老板娘是否真的在图谋什么,但这种无约束地界总归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接下来还要时刻注意乌鸦之心的感知动向。
不过就算有人要对他们下手,兰尼斯也不太在意,正好作为磨刀石来加快魔法的学习进度。最坏的情况就是巡夜者前来追捕,不过可能性不大,离开霍克·班森的庄园时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哈迪带着伤连续飞行了一整夜,早已经远离了魔法协会的势力范围,一时半会儿追兵不会找到他们。
“你听地出来那个老板娘有什么异常吗?”
“她好像对你很感兴趣。”弗兰西斯认真地答道。
兰尼斯暗自苦笑,也不知弗兰西斯是不是在揶揄他。不过感兴趣可能不只是一个方面,负责收尸的旅店,倒是很相配这种中立地带的风俗,当然,谁给谁收尸就不一定了。
暂时先不去想这些事情,兰尼斯告诉二人先去采购一些路上要用的物资,在此休息一天之后再启程,二人都没有异议,稍作休整之后三人准备下楼先去找个餐厅。
他们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出了门,兰尼斯刚锁上门,弗兰西斯突然停住了脚步,皱起眉头来,小声地对其余二人说道:“这里刚才有人。刚走不久。”
因为他们选的是走廊尽头唯一一个房间,其他房客根本不会经过这里,如果有人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偷听。
不过在房间里用了封闭术,三人的谈话应该是没被听去。
兰尼斯示意弗兰西斯不要声张,三人快步走下楼梯,准备先去吃饭和采购物资,路过一搂大厅时,发现老板娘斜倚在柜台上,她见三人下楼要往外走,问道:
“还不知三位客人叫什么名字。”
她接着说道:“叫我玛姬。”
说罢对着兰尼斯舔了舔嘴唇,抛出一个令人骨酥的眼神,兰尼斯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口说道:“莱尼。”
三人谁也没有过多理会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走到街上开始寻找餐厅。
他们下楼之后,三楼的走廊里面传出“吱呀”一声,某个房间的门口闪出一个人影来,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蹑足潜踪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看四下无人,拿出几个金属球来,那些金属球悬浮着自动排列成一条线,按顺序飞入锁孔之中,只听得“喀喀喀”几声,锁孔周围的魔法阵竟然亮了起来,门也应声而开。
他将门打开一半,侧身走了进去,随后把房门关上。
走到屋中之后,这个不速之客打量着环境,那几个金属球四散着飞到房间的各个角落,像一只只飞舞的蜜蜂,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搜寻了好一会儿,没有任何收获,那些金属球依次飞回他的身边,在手腕上围绕一圈,组成了一条手环,他把地板上铺着的杯子等东西卷起来放到床上,手腕上的金属球又尽数落在地板上,沿着特定的复杂轨迹滚动着。
那些金属球的轨迹乱中有序,互不相扰,各自附带着魔力在地板上留下闪光的印记,所有的轨迹组合起来形成了一座魔法阵,大小正好笼罩住弗兰西斯给另外两人铺就的睡觉区域。在魔法阵完成的一瞬间,金属球又都飞回他的手腕处,那座魔法阵在转动中熄灭了光芒,隐藏起来。
他将床上的被子等物品又按照原样铺在原处,又在床上绘制出同样的魔法阵,随后在屋中转了转,选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在空气中绘制出一座小型的手持魔法阵,将右手五指插入魔法阵的孔中,正好握住了核心,手腕上的金属球有三颗再次飞动,正好嵌在魔法阵的三个预留阵眼中。
他把魔法阵上突起的三个金属球顶在角落的墙壁上,右手拧动魔法阵的核心,镶嵌在外层的金属球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在被施加了封闭术的房间墙壁上钻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孔来,从里面可以看到隔壁的房间。
那人对隔壁房间也施加了封闭术,用另一个魔法阵开始融化洞口处的魔力音障,不一会儿,这个洞口处的两层魔力音障都被融化穿透,两个房间的封闭术连为了一体。
他将金属球收起来,正准备返身出门,突然听到窗户的玻璃上有敲击声音,脚步立刻停下,一颗金属球飞向窗口处眼看就要把玻璃打碎,那颗金属球在玻璃窗前忽地停滞住,离玻璃的距离只有一根发丝粗细。
窗外是只通体漆黑的乌鸦,正在啄着窗户,振动的玻璃哗哗作响。在金属球到它面前时,那只乌鸦受到了惊吓,扑腾着翅膀飞离了窗台。
那人长舒一口气,把金属球收回来,打开房门闪了出去。
他并没有回自己原来的房间,而是走到楼下,跟身着白裙的老板娘说要换一间房,他压低了帽子,眼神不断在老板娘的身上流连着,老板娘也挑逗似地看着他,给他换了一根钥匙,他拿过钥匙的手还故意在她纤细的手指上捏了一把。
他一边和老板娘传递着眼神,一边问道:“那三个住一间的,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