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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美目一亮,注视着秦天,拍手道:“阁下好身手,不知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大名如何称呼?”
秦天看了林芳一眼,道:“我只想周游天下,不想问江湖之事,算不上道上的朋友。至于贱名,我是无名小卒,不说也罢。”
林芳很少被人拒绝,闻言默然。
范休道:“不用扶我。”推开手下,狠狠地看了秦天一眼,说道:“你以后给我小心点,我们走!”
商青书阻止道:“你杀了人,就想这样走掉?”
“不走,难道你还想留下我?我们也损失了兄弟。”范休道。
商青书无言以对。就这样范休仍下一句场面话,抬着死伤的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秦天见事情已了,便欲走开。
商青书叫道:“兄台请留步!”
秦天转过头,道:“有何指教?”
商青书道:“指教不敢当。在下对兄台的风采十分钦佩,若蒙兄台折节下交,在下深感荣幸。”
“不好意思,我不是一个胡乱交朋友的人。”言外之意是商青书没有资格做秦天的朋友,秦天说完就迈开步伐,一步数丈,消失在人海,想走的快点,不经意中施展了“缩地成寸”仙法。
林芳说声“诸位失陪”,也融入人群,追秦天而去。
秦天察觉有人跟踪,转入小巷,贴在墙壁拐角的另一面,从林芳背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香肩。
林芳吓了一跳,看清是秦天才定下神来。
秦天道:“姑娘为何跟踪在下?”
林芳大感冤枉,道:“我是想告诉你五行帮势力强大,五行帮少帮主的警告你绝不能轻视。”
“原来姑娘是一番好意,在下倒是误会了。”
“你是外地人,可能不知道五行帮的厉害。论人数,五行帮帮众超过一万,我家的牧云镖局虽然人数也超过一万,但总局却只有三千人;论后台,五行帮帮主范荣是商丞相的女婿,朝中大臣争相与他结交;论心狠手辣,开都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你与五行帮为敌,真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不过我倒有两个主意,可保你平安无事。”
五行帮如此有势力有背景,但是秦天的势力和背景也不小,一点都不害怕,不动声色地听林芳讲完,才淡淡的说:“在下洗耳恭听。”
“家祖、家父两代执掌牧云镖局,家底颇丰,家叔为禁军都尉,家姑为大王的宠妃兰妃娘娘,说起来我们林家在京师也算有头有脸。五行帮虽然厉害也不敢挑衅我们林家,你若肯在我们林家做门客,当可放心漫步开都街头。”林芳骄傲的说道。
“林姑娘请讲第二个主意。”秦天对林芳的第一个主意不置可否。
林芳道:“你立刻离开开都,也能平安无事。”
“林姑娘的两个主意都不错,只可惜我都不喜欢。我不喜欢血腥争斗,并不表示我胆小怕事。林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秦天抱拳道,说完转身离去。
“后会有期。”林芳抱拳还了一礼,觉得今天遇上的不知名的青年男子是个很特别的人。别人接近她、讨好她还来不及,而他却像是躲着她。当然他身手不凡,不畏强权,不慕富贵也是让林芳觉得他特别的原因。
与林芳分别后,秦天寻了一家中档饭店用午餐。饭菜刚上桌,七八名青年小伙突然逼近秦天,各自摸出匕首,不由分说同时刺向秦天。
秦天眼疾手快,一只手抓住一把匕首,架开另两把匕首,另一只手施擒拿手捉住一名敌人的手腕,一扭一送,那名敌人腕骨断折,抛跌出去,撞倒另一名同伙。
秦天身不动,脚未抬,转瞬间空手打退了五名手持匕首的青年。另三名青年吓得脸色大变,招呼一声同伙,当先逃出饭店。
秦天觉得有必要问个清楚,从桌上拿了两根筷子,随手一甩,两根筷子从跑在后面的两名青年的发髻穿出,插入墙里数寸。
“站住。”身后传来冷喝。两青年乖乖地转过身子,面向秦天,听候发落。
“你们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行刺我?”秦天威严的声音道。
“我们是五行帮弟子,是少帮主让我们来杀,杀公子的。小的上有高堂,下有妻儿,公子饶命啊。”两青年颤栗着哀求。
“告诉你家少帮主,怨家宜解不宜结。他要是再派人行刺我,我一定杀了他。”秦天道,“你们走吧。”
“多谢公子不杀之恩,公子的话小的一定转达到。”两青年叩谢之后离去。
一日秦天在王城之北的大街闲逛,一缕筝音传入耳中,那筝音旋律优美,悦耳之极,秦天寻筝音而至一座茶馆。那茶馆为砖木结构,高四层,雕梁画栋,十分气派。牌匾上书写着“顺心茶馆”四个鎏金大字。筝音从三楼传出。
秦天被音乐吸引,双脚不由自主的的迈进“顺心茶馆”的大门,登梯而上。
在二楼楼梯口,两名小二打量了秦天一眼,道:“登楼五十两银子,颜缈缈姑娘的出场费三十两,茶点二十两。”
秦天虽然已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么贵的价格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付钱上楼。
正在弹筝的是一位长得如花似玉,气质优雅的美女,外表看上去二十三、四岁。她上身外着大红碎花高领紧身褂,内着白色中衣,下着杏黄色绣花纳褶裙,配暗青色长裤,足穿粉色布鞋,打扮得体。
她正在全神贯注地弹筝,对秦天的到来视而不见。楼上坐了六七十人,清一色的青壮年男子。
秦天听到的第一曲激烈高亢,好像置身于金戈铁马、战鼓喧天的战场;第二曲则低回婉转,如泣如诉,好像在讲述一个凄艳的爱情故事;第三曲清越悠扬,基调欢快,听了使人有一种从人间飞上天庭,不知愁苦为何物,更不知今昔是何年的感觉。
筝音急时似急流飞瀑,缓时如小溪流泉;清越时恰如珠落玉盘,又如刀剑争鸣,重浊时似闷雷。每一曲结束都赢得观众热烈的掌声。
三曲终了,观众开始新一轮竞价点曲,可以单点一曲,也可以点三曲,谁给的钱多,弹筝美女就为谁献曲。
经过激烈的竞价,三支曲子点曲权被一个人包下来了,一共是八千两白银。为搏美人一笑,那人不惜一掷千金。他就是富甲开都的五行帮帮主范荣。
前面三支曲子也是他一个人点的。秦天感觉自己付钱欣赏音乐失去了意义,弹筝美女的筝曲被人包了,就像她的人被人包了一样,秦天觉得再听下去没有意思,就离开了“顺心茶馆”。
从此秦天记住了“颜缈缈”这个名字——她的美丽和高超的筝技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因为她的筝曲使秦天明白了人世间很多美好的事物没有钱是得不到的。
秦天在商国都城寻找“青莲”法宝的下落,最好有一个合适的假身份,能接触到开都朝野的上层人物,本来混进林家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林芳说没有林家的保护,秦天在开都一天都待不下去,秦天就没去林家。恰巧通天帮公开招聘,通天帮在开都也是大帮会,人多,消息应该灵通,于是秦天就参加通天帮的招聘,顺利加入通天帮,成为码头的一名看守。通天河流经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