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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炀无忧嘴角带着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只要你掌握太子锦贪墨的证据，你报仇的日子就不远了。”
“不过是个贪墨案而已，且不说我能不能活着回来，就算活着回来了，只要皇上不下令杀了他，我都不算报了仇。”
季红尘轻嗤一声，对这个结果不抱丝毫期望。
南炀无忧有些疑惑地看着季红尘道：“你若想让他们父子相残，直接栽赃陷害就是，又何必这么麻烦？”
“皇上多疑，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我信，可你说出来……”冰美人撇撇嘴，不屑道：“我一万个不信。”
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清香四溢的极品竹叶青，季红尘幽幽地问道：“南炀无忧，你有没有玩过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不想一下子弄死安秦锦？为什么？”
季红尘眼底的嗜血杀意猛然迸射，“我要让他尝尝一次次希望幻灭的感觉，像他那般热衷于权势的人，也唯有用权势将他逼上极致。”
她垂眸，杯中的茶水在一瞬间蒸发，就连茶叶也只剩灰烬。
放下茶杯，季红尘笑得狠毒绝美：“他暗杀了我那么多亲人，他们依旧是英雄，我却要他身败名裂，才可泄我心头之恨！”
“你真狠。”南炀无忧作出中肯的评价。
季红尘冷笑，“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一个善良的人。”
气氛一时僵硬起来。
半晌，作为主人的南炀无忧让人重新泡了一杯茶给就红尘，等季红尘身上的杀气逸散得差不多了才问道：
“还有三****就要去黎河受灾的十余个州县，你不会就是来找我闲聊的吧？”
南炀无忧淡定，可季红尘比她更淡定地吐出惊世骇俗的要求。
她道：“我需要混元炼体散。”
“你疯了！”南炀无忧手中的酒杯细微一颤。
她冷冰冰地看着季红尘，语气不善道：“那东西一不小心可是会弄死人的，我没有！”就算有，我也不敢给你这祖宗啊。
——要是这祖宗因为混元炼体散挂了，那安秦穆还不得将她活活撕了？
可季红尘本来就不是个听话的主，她自信一笑：“若是我一定要呢？”
“真没有。”南炀无忧心虚转脸。
“看来无忧太子的合作诚意不够啊，既然如此，那协定解除了也好……”季红尘说着，理理衣服就站起身要走。
“别，千万别冲动！”
南炀无忧头疼地看着她，眼神比看一个瘟神好不了多少，“你要多少？”
菱唇微抿，季红尘老实不客气道：“千人份，半年的量。”
“我手里没有这么多……”
“我只问你有没有，没有问你够不够。”
“好！”南炀无忧被季红尘这无赖手段激起了火气，她气急败坏道：“就算你要混元炼体散，你先告诉我，你要这么混元炼体散到底想干什么？”
季红尘直接道：“增加妖凰盟的实力。”
南炀无忧一哽，看季红尘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难道你就不顾他们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