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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冽没在福海宫待太久,走之前简单地跟苏懿交代了几句。
“如果有赏赐来就收着,如果谁传你去哪儿,就让长公主出面应付,可记住了?”
轩辕冽是个不喜欢说废话的主儿,但凡他认真交代的,总是很有必要的。
想到之前从夏老的药庄回来,他也是如今日这般交代着她,结果就发生了公主府那么大的事情。那今日的这几句话,又象征着怎样的腥风血雨?
轩辕冽走后没多久,便真有赏赐送了过来,那传旨太监念了圣上口谕,说是她今日为国争光,让大周维护了一个大国的威严,特此奖励黄金百两,布匹若干。
同时珍妃也让人送了两只步摇和一些耳环镯子之类的首饰过来,说是瞧着她像她家的远房侄女,特别有眼缘,想着让她过去小叙一叙。
真如轩辕冽所说,赏赐也来了,传谕也来了。
临海长公主让苏懿把东西都收下,然后对传谕的人道:“她腰伤复发,得在本宫这里休养,你就这么回珍妃吧。”
“这样……不好吧?”传旨太监一脸为难,“珍妃娘娘那边,奴才不好交代啊。”
“她那边不好交代,本宫这边你就好交代了?”临海长公主可不管谁来,态度强硬又坚决,“回去告诉珍妃,想要人,就自己过来跟本宫要!”
这临海长公主的地位本来就特殊,就连皇上很多时候都依着她来,后宫嫔妃见了她都得给上几分面子。那传旨太监行了礼,灰溜溜地就走了,可不敢触这泼辣长公主的霉头。
苏懿可算知道轩辕冽为什么要把自己推给临海长公主了,有她在,自己至少安全了一半。
“我说你们两个也是……”临海把人打发走之后,便转身坐在了主座上,一脸地无可奈何,“就算再是什么情不自禁,也多少注意点场合啊。知不知道你们闹这一出,得惹出多少麻烦出来?”
毕竟纸包不住火,他俩牵手而来的消息,几乎不到片刻就传入了福海宫里。
事儿是苏懿先开始的,不过事态的加剧,轩辕冽那家伙功不可没。
苏懿本想说什么,不过一听到“情不自禁”四个字,她就?逶谀抢铮?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顿了好半晌,她才问道:“这事儿,很麻烦吗?”
临海长公主叹了口气:“你以为这赏赐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偏偏这时候来?那珍妃的亲侄女都不见她有多亲热,还会记得一个远房侄女长什么样?”
苏懿突地想起当时有宫女要跑去禀告珍妃的事,不由微微眯眼。
那这又是赏赐又是传话的,是在试探她?还是在试探轩辕冽?
那轩辕冽既然早料到这种结果,那和她牵手的事,是真心实意,还是只是他为达目的的将计就计?
苏懿不想再继续想下去,索性早早洗漱睡了。
而今日的皇宫,却显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白日里,大周的贤王殿下和西夏的娜雅公主闹出那样的不雅事件,弄得整个本该和乐融融、宾主尽欢的宴会不欢而散。
西夏使团对贤王的做法大为不满,要求老皇帝给个说法。
老皇帝铁青着脸大发雷霆,差点没发飙地一脚给轩辕棣踢过去。
而轩辕棣被人算计憋了满肚子火,却硬生生忍着,一见老皇帝的第一件事便是请罪、第二件事便是求赐婚。
他言辞恳切、态度真诚,讲述着自己被娜雅公主迷得不可自拔的情景,讲述着一个男人久违的动心,所以酒醉之后,才一时没控制好自己……
西夏众人被气得不轻,嘴里让着要为娜雅公主讨回公道,可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他们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们这次本就是来像大周寻求联姻的,来的时候西夏王说的是把娜雅公主许给煜王殿下,正巧大周皇帝也有此意,本来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情,却不想一下子全乱了。
如今娜雅公主和贤王有了关系,自然不可能再嫁给煜王,只能退而求其次,嫁给贤王。所以就算罪人就在眼前,他们还是得咽下心头一口恶气。
最后的处理结果是,让娜雅公主留在宫里休息,等她养好精神了,再询问她是什么意思。
而轩辕棣则因为这件事,直接被老皇帝下令禁了足。无他命令,不许外出。
贤王府里。
轩辕棣长臂一挥,将桌上杯茶碗盏全都都扫落在地,摔了一地碎片。
他原本儒雅清贵的面孔,因为发了狠而显得有些狰狞扭曲,四周侍应都站得远远的,生怕再触怒了他,没了小命。
“砰――”
又一花瓶落地,碎成残渣。
李成英瞧见了,心疼得一抽一抽的,忙劝道:“殿下,这几个花瓶可都是年前皇上赏下来的,您可不能再砸了。”
轩辕棣冷冷一笑:“反正这会儿皇爷爷是肯定生我气了,指不定明天他就改变主意要让轩辕冽当太子了,不过几个花瓶,谁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李成英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殿下这可就错了。”
“错了?”轩辕棣转头看他,“哪里错了?”
李成英逐一分析:“首先,皇上就算有些生气,可心里却还是护着你的。他只是让你在家思过,平息一下西夏使团的怒气。等西夏使团一走,您还是皇上最是宠爱信任的皇长孙。”
“其次,老奴说句诛心的话,太子百年归去之后,不管论嫡论长,殿下都会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皇上不可能让瑞王继承大统,而煜王殿下就更不可能了。”
“再来,煜王是个什么情况,殿下您还不清楚吗?当年明王的事就是皇上心头一道永远抹不去的疙瘩,而煜王是明王唯一的儿子,只要皇上看见他,就总会想起那段让他不舒服的往事。所以就算后来煜王被宋妃养在宫中,也与皇上并不亲厚。这些年来皇上有意将他远调,没让他在京中培植自己的势力,这么做的意图,还不够明显吗?”
轩辕棣听到这儿,心头怨气才总算消弭一点。
不过一想到宫里传来的最新消息,他又气不打一处来。
那苏懿对他一副避而远之的样子,就算他那般纡尊降贵做那么多事,她都无动于衷,丝毫不领情。
这样也便罢了,可在他最窘迫最难堪的时刻,她却和轩辕冽手牵着手堂而皇之地在宫内行走,那般模样,虽没亲眼看见,却仍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明明一直缠着自己的人,却突然有一天不缠着自己、去和别人在一起了,那种滋味说不清道不明,却绝对不会好受。
他黑沉着脸问李成英:“那杯茶的来历可查清楚了?”
就目前而言,苏懿无疑是最大嫌疑人,可他私心里,竟隐隐盼着不要是她。
李成英回道:“掌司大人刚刚派人过来,说已查明下药之人。”
御刑司的速度这么快,倒是让轩辕棣有些意外,他开口问道:“是谁?”
李成英顿了一顿,面色有些为难:“是……”
“你倒是说啊!”
轩辕棣被李成英这模样弄得有些莫名烦躁。他在这时候迟疑,只能说明那个人下药的人,身份很是特殊。
李成英见轩辕棣发火,连忙地老实回答:“是新月郡主。”
“什么?!”
轩辕棣面色惊诧,身子往后一倒,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他想过太多种可能性,可能是轩辕冽设的局,可能是瑞王的暗中布置,可能是苏懿那个小没良心的下的毒手,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喝下去的那杯毒茶,竟会是自己的亲妹妹送去的!
“怎么可能?”他讷讷言道,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
李成英道:“御刑司的调查结果是:今日宴会开始之前,郡主与苏二小姐发生了一些摩擦。等苏二小姐被送去静安殿的时候,郡主便也去了那里,并在送进去的茶里下了药,让宫女端了进去。这事有好几个目击证人,作不了假。”
轩辕棣闭着眼睛,食指在桌沿上轻叩,久久没有说话。
李成英想了想,又说了句:“掌司大人让奴才问问殿下,这件事是到此为止,还是要继续调查下去?”
如果到此为止,那么澹台明庭自然会找出一个完美解释,将这一页揭过去,并且连新月郡主下毒的事也可以一并抹去。
如果继续调查下去,那以御刑司的能力,自然能把该挖的东西全都给挖出来。
轩辕棣想了好半晌才睁开眼睛,淡淡地说了几个字:“到此为止吧。”
不管这事是新月跟苏懿的私人恩怨,还是新月被人利用了,都到此为止就好。再调查下去,不管她身后有没有人指使,下药的人是她,首当其冲论罪的也只会是她。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他难不成还真能把她推入火坑?
可想着自己今日那般狼狈竟是被自己亲妹所害,他就一肚子气:“新月禁足一年,再去皇奶奶那里要几个厉害嬷嬷,好好管教一下她!这丫头就是从小被惯着,才这么地不知轻重!”
李成英应道:“是。”
御刑司里。
澹台明庭随意翻看着所有人的口供,旋即随意往桌上一扔,妖眸一挑,眸光淡淡:“结案吧,总结一下,写成折子给宫里送去,再记得给认罪宫女的家里送些银子。”
“是。”
有御执卫领了命令,便立马去执行去了。
路过牢笼的时候,他瞥见那牢里关押的宫女,摇了摇头。
一个替罪羔羊,把所有人都摘了出去,新月郡主、贤王妃、苏二小姐,没有人会因为此事受到牵连。
而最可怜的大概就是贤王殿下了吧,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却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都说不出。
这大概就是御刑司吧,一个,不需要真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