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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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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座之上,老太君和魏国公都没有说话。

    苏懿坐在下首处的梨花木雕花太师椅上,不紧不慢地端着茶盏轻抿了一口香茶,方才不急不缓地开口。

    “父亲,您找错人了吧?姐姐因诽谤贤王殿下入罪,我一个无权无势的魏国公府孙小姐,如何能救得了她?您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苏勉勤一噎,讷讷言道:“以你同贤王殿下的交情,若是你肯去求情……”

    “我与贤王殿下有交情?”苏懿听到这话不厚道地笑了,“父亲您真没在说笑?”

    苏勉勤似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没过脑子,偷偷地抬起头扫看了老太君和魏国公一眼,一咬牙,也顾不得太多了。

    “那你去求一求煜王殿下,你不是快要嫁给他了吗?不过举手之劳,他肯定会帮你的。”

    苏懿终是肯抬眼看这半年都难得和她说一句话的自己的父亲了,目光微微一眯,眼神略冷。

    还真是活久见,他苏勉勤如何敢把举手之劳这四个字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父亲怕忘了,赐婚圣旨没下,那我和煜王殿下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凭什么要帮我?”

    “那……那……那长公主呢?”苏勉勤急切地道,“长公主不是特别喜欢你,还收你做干外孙女了吗?你去求求她啊,她是贤王殿下的皇姑奶奶,她说话贤王殿下肯定会听的!”

    苏懿冷眼瞧着苏勉勤。

    自己的生身父亲,为了另一个女儿,用从所未有的卑微姿态在哀求于她。这是他同她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可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够了!”魏国公终是看不过眼,恨铁不成钢地冷声斥道,“昨日对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那么大的人了,遇见一点事都慌成这样,还如何能成大事?”

    苏勉勤喏喏地点着头:“父亲教训得是。只是贤王殿下将月儿送进了御刑司,那御刑司是什么地方?好生生的人进去,就算没什么罪也得折腾去半条命抬出来,月儿已经进去一天一夜了,我怕再晚一会儿,她就受不住了!”

    苏懿听着这话轻然一笑:“那当初我在御刑司里关了那么久,父亲可曾为我奔走通融?”

    苏勉勤语竭,那眼神飘忽,望天看地瞥旁边,就是不敢落在苏懿身上。

    苏懿面上笑容愈甚,漫不经意抬眸,又问道:“那若是昨日被抓的是我而不是苏月,父亲今日可会着急成这样?”

    “我……”

    苏勉勤头垂得更低,似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儿来回答苏懿。

    苏懿见此,心头凉意浓浓,如被霜华笼罩,如比外面寒天,却最终化为一汪静水,再不起波澜。

    苏勉勤并不是个圆滑之人,所以花言巧语说谎骗人对他而言的确有些困难。只是表现得这般直白,还是不免让人寒了心。

    苏懿脸上仍旧挂着惯常的笑,悠悠言道:“姐姐被抓,我也心急。可到底我无权无势,人微言轻,这救人的事,恐无能为力了,父亲还是另寻门路吧。”

    苏勉勤闻言有些泄气,再一看老太君和魏国公无动于衷的模样,欲言又止。

    魏国公叹了口气,挥挥手道:“行了,你先回去,月丫头的事我们自有分寸。”

    苏勉勤听到这话,这才行了礼,退了出去。

    苏懿眉峰挑高,看向魏国公:“爷爷打算怎么做?”

    之前她因杀人入狱,虽是轩辕棣在背后一手策划,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参与到明面上来,老爷子直接对上的是李兴谷,老皇帝自然有所偏颇。

    可苏月这事不同,她是因为诽谤贤王入狱,这罪名可大可小,端看轩辕棣是个什么态度。老爷子不可能拉着轩辕棣去找老皇帝说理,一是苏月根本就没理儿;二是老皇帝一天有那么多国家大事要忙,谁有闲工夫管这些琐碎破事儿?

    这事的关键点,在轩辕棣的身上。

    然老爷子是不可能去找轩辕棣说情的,他在朝中中立了那么多年,眼瞅着快功成身退、回老家养老了,临了了还去欠轩辕棣一个人情,被划作贤王一党?

    魏国公捋着胡须,缓缓言道:“人要救。苏月纵使再混账,也是咱们魏国公府人,回来自有家法处置,万万没有让她落在外人手里的道理。至于怎么做,我心里有数。懿丫头,你先把昨日发生的事全部都说一遍……”

    对于老祖宗和老爷子,苏懿自然没什么好保留的,连同她踢轩辕棣那里一脚的事情,她都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

    “你呀!”

    老太君没好气地瞪了苏懿一眼,魏国公有些尴尬地“咳咳”了两声。

    苏懿见此赶紧地扯开话题,把这一页翻过去:“爷爷,最近这朝中可是有大动作?您……是不是要重新掌权了?”

    那轩辕棣明显是想拉拢于她,就是在她踢了他一脚之后,他也并没有打算跟她撕破脸。那会儿长公主派人去跟他求证,他之所以矢口否认,也不仅仅是因为男性尊严,还含了几分让她领他情的意味在里面,否则他完全不必派人过来特意带走苏月的。

    可想想又不太对,若是因为魏国公府的缘故,那他就更不可能那么对待苏月了,要知道她好歹也是魏国公府的大小姐啊!

    魏国公听着苏懿的话,只是深深叹了口气:“贤王此人,心计太深。”

    苏懿歪着头,静候下文。

    魏国公道:“一年前,长信侯慕侯爷通敌卖国,阖府上下一夜覆灭。镇西军众将士一片哗然,陷入群龙无首之境。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朝中众臣是削尖了脑袋想往那位置上挤,各个党派为了推自己的人上位也是用尽了手段,可圣上却迟迟没有松口。直至前几日,任命镇西军主帅的圣旨才终于下达。”

    但凡权势,都与兵权分不开关系。谁能手握重兵,谁就是老大,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轩辕冽最先成为他们开刀的对象,无非也是这个原因。

    镇西军镇守关西,一条河的对岸便是时不时跟大周亲密联姻、时不时又跟大周闹翻甩脸的那个磨人小妖精――西夏。

    为了避免西夏出其不意地咬大周一口,镇西军自建军以来就保持着二十万之众,前几年老皇帝削减兵力开源节流,没动一兵一卒的,一个是江北大营,一个是江南水军,另一个便是这镇西军了。

    一块香饽饽,自然是谁都想要的。

    苏懿听着老爷子的语气,难不成那镇西军的主帅,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问道:“那新主帅,是谁?”

    魏国公看了她一眼:“威远侯,姜致。”

    威远侯姜致!

    苏懿顿时了然。

    怪不得那轩辕棣会突然对她示好,原是因为这层缘故!

    这姜致不是别人,正是她那薄命母亲姜玫的亲哥哥、她的亲舅舅!

    她这舅舅家里只有一独子,比苏懿略大,所以他一向都把苏懿当自家小女儿看待的,平时里看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稀奇玩意儿,总不忘收罗了派人给她送过来,那叫一个疼爱有加。就连她那表哥都常委屈地说自己和她一比,就像是被捡来的一样,不过看见什么好东西,也总不忘她这个当表妹的就是了。

    每每管家一说“侯爷和表少爷又给二小姐送东西来了”的时候,那苏月母女俩脸上的颜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可是好看了。

    她这舅舅还是个亲帝派。眼瞧着如今老皇帝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亲帝派的势力也在一步一步地弱化,但凡有点能力的,要么被挖墙脚了,要么自己毛遂自荐投诚了,如今不过还剩几个忠心耿耿的老臣在撑着了。

    手握重兵,占据要塞,可拉拢对象……大家一瞧,那还不麻溜赶紧地把人弄到自己这边来?

    怪不得她都下脚那么狠了,那轩辕棣都愣是咬着牙没把她怎样,看样子是把她这儿当做收买她舅舅的突破口了。

    思及此,苏懿不由轻笑出声:“如此,可就有的玩儿了。”

    魏国公看了苏懿一眼,略含警告:“懿丫头,你可不许胡闹!”

    苏懿笑着道:“您就且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好歹是您孙女儿,哪儿会那么不懂事啊。”

    说完这话她自己都觉得不对了,那不还有个不懂事儿的苏月吗?

    “至于姐姐的事,老祖宗和爷爷也不用太忙着去救人。贤王把人送去御刑司,就是想让我欠他个人情,那在我没去找他之前,他不会要了姐姐的命的。”

    至于在御刑司里受点苦头,那是在所难免的了。她自己作,吃点苦头就算给她长记性了。

    魏国公明显也没打算现在去救人,要不然也不会那般搪塞苏勉勤了。

    他在等一个合适的出手时机。

    “如此,就只能先这样了。”

    谈完苏月的事,老太君又留了苏懿下来,说了一下她在公主府被几次三番设计的事。她谈了一下自己的一些看法和怀疑,在说到萧允那里的时候,她舌尖儿一转,便把他给跳过了。

    萧允到底是轩辕冽的人还是轩辕棣的人,这种事还是亲自去问轩辕冽那家伙比较妥当。

    老太君听完,叹气摇头:“说到底,当初老祖宗反对你嫁给煜王,就是怕这种情况。不过既然你们两个两情相悦,非卿不嫁、非卿不娶,那老祖宗也只能姑且相信,煜王殿下能护你周全了。”

    苏懿这是第二次从别人嘴里听到“两情相悦”这个词儿了,还“非卿不嫁、非卿不娶”?轩辕冽那臭表脸的,要不要说得这么煽情这么狗血?

    看来是得找个机会,跟那家伙谈一谈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