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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光明顶,石帆直接传令要众明教高层到总坛大殿议事,准备将手头事情处理一下,然后做好自己离去的准备。
光明顶上杨逍急匆匆赶到大殿,发现石帆早已坐在上首等候了,连忙施礼。石帆笑道:“起来坐下吧,等人齐了我有些事情要交代。”
杨逍颔首坐下,勉强笑道:“教主,是不是要商量范兄弟的事情了?现在范兄弟已经在殿外等候了”
石帆眉头微蹙,这才想起来之前交代杨逍带范遥回来的事情,沉吟道:“先让他等一会吧,待会再叫他。”
“是,教主!”杨逍不知石帆心里如何打算,只得点头答应下来,他打定主意待会要替自己这兄弟求情,情义相许,生死相交!他哪里忍心让久别重逢的生死兄弟再次被逐出教门甚至命丧光明顶!
两人沉默的坐在大殿等候,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片刻之后,白眉鹰王、青翼蝠王、五散人、五行旗使等高层陆续进入大殿。待得众人齐聚坐下之后,石帆开口道:“今天,有很多事情要解决!首先是要让大家论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教光明右使之事,杨左使,让他进来!”
不顾众人惊诧的眼神,杨逍起身走到殿外对脸上布满伤痕的范遥道:“范兄弟,教主宣你进去!你好自为之吧”
范遥默不作声,跟着杨逍进入大殿,只见殿内明教旧友齐聚。和二十年前齐聚的时候相比,少了那个人!
“范遥拜见教主。见过各位兄弟!”范遥跪地低声道,低着头。看不清其脸上表情,但听其语气就知道范遥此刻内心正复杂无比。
石帆道:“范右使,你的事情你自己说吧,先说说你当年离教之后的事情吧”明教其他人都蒙在鼓里,他们只知道上次杨逍回来的时候秘密带回了一个人,可其奇丑无比又看似是个哑巴,众人也没在意。
没想到,就是这个装聋作哑的丑八怪,居然是当年和杨逍并称“逍遥二仙”的光明右使范遥!众人都算是范遥的旧识。此刻心里却都五味杂陈
“当年,光明顶因旧教主失踪而起了纷争,我不欲参与其中,便悄悄下山,想要追查阳教主失踪之事!下山之后,我怀疑与混入蒙古人之中的成昆有关,便只身到了西域,毁去自身容貌,并装作哑巴。经过西域诸国辗转混入汝阳王府,潜伏其中追查当年之事。这一去,就是二十载,直到前些日子被教主和杨兄弟识破。这才回了光明顶!”说到这里,范遥脸上悔恨之意显现,可旁观众人心中却泛起了滔天大浪。听闻范遥此举,再回想自身行为。青翼蝠王韦一笑等人纷纷羞愧之意上涌,却没注意到范遥的表情。
“接着说!”石帆不动声色。
“杨兄弟劝我回归本教。可遥当年为取信汝阳王,做下不少助纣为虐之事,甚至有杀过我们明教兄弟,虽都是教徒,却也自知犯了教规!如今阳教主之事水落石出,遥也与众位兄弟重逢于此,此生无憾!遥不求宽恕,但求一死,九泉之下自去向那几位兄弟请罪!”范遥说到最后有些哽咽,但却有种释然。
石帆沉声道:“杨逍!”
“属下在!”
“自相残杀者,该如何处置!”
杨逍闻言沉默,偷瞄了一眼石帆,却发现其面无表情,根本不知心中所想。“三刀六洞,逐出教外!”杨逍挣扎半天,最终还是咬牙应道。
“教主!还请网开一面,从轻发落!”殷天正出言道“范右使为我教忍辱负重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况且事出有因,还请教主从轻发落!”殷天正不愧是仁厚长者,第一个出言帮助范遥。
石帆沉默的看了一眼跪地的范遥“杨逍、韦一笑、五散人、五行旗使你们怎么看?”
杨逍闻言跪在范遥身边道:“鹰王所言正是属下心中所想,还望教主网开一面!”身后诸人纷纷跪地道:“还望教主网开一面!”就连一向疯疯癫癫的周颠也在其中为范遥求情。
石帆沉默半晌,沉声道:“请执法刀!”
“教主!”众人大惊,齐声哀求,石帆不语。
殿外守卫听令,双手捧着一把匕首进来,举到头顶。
石帆起身,右手虚抓,一股真气涌出,匕首缓缓飞到石帆手中,石帆面无表情,底下跪着的众人却急了,杨逍叫道:“教主,属下愿代范兄弟受刑!”
殷天正声若洪钟:“教主,还请三思啊!范兄弟虽然因故杀了我教教徒,但毕竟有功于本教!若要惩罚,老夫甘愿代其受刑!”
“属下愿代其受刑!”众人纷纷叫道。
石帆面无表情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赏罚分明,方能一正人心!范遥功劳,我自不会忘记,但其过失,我亦不能姑息!你们先起来!”
众人闻言大惊,杨逍咬牙道:“还请教主对范兄弟功过相抵,不然属下长跪不起!”
“还请教主开恩!”众人齐声哀求。
石帆目光扫过,殿下诸人纷纷低头不语,不敢与石帆对视,但却依旧跪地不起!
石帆怒极反笑:“你们,是想要逼宫么?若还当我是教主,就给我起来!”
杨逍闻言浑身冷汗如雨,颤声道:“属下不敢!”说罢面色苍白的起身,但眼中的祈求之意却是不减。其余诸人看到杨逍起身,也赶紧连道:“属下不敢!”说着纷纷爬起来,沉默不语。
范遥长叹道:“诸位兄弟好意范遥愧领,教主说得对,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才是我教发展到如今的根本!算遥求你们了,还请你们别再为难教主!范遥自知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今日得见诸位早已无憾了!”
石帆暗中点头,喝道:“范遥,你虽有功,但残杀教众之罪罪无可恕!你且看看这些兄弟,为了你竟然如此求饶,你可知他们当日在光明顶之战时身受重伤慨然赴死的模样!”
话音刚落,石帆手一挥,匕首入肉之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