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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径泗河伯的残魂被冥河果吸纳一空。
霎时间,冥河果光晕大作,散出无数触手,竟将许舒的精魂也一并捉拿。
许舒闷哼一声,元息剑出,斩断触手。
他一缕残魂,赶忙遁入本体,章国栋赶忙递上魂灵液。
许舒连干好几瓶,脸上才勉强有了些血色。
“可惜了,没拿到冥河残魂,不然拷问之下,应当能得些有用消息。”
许舒正感慨间,忽然无尽的红芒从四面八方袭来,却是冥河果的触手捕捉来大量亡灵。
冥河果仿佛化作一个无底洞窟,开始吸纳亡灵。
宛若河流的魂潮纷纷汇入冥河果中消失不见,百余息后,冥河果的颜色忽然由紫化金,金光灿然。
章国栋喃喃道,“我明白了,原来径泗河伯一直盘踞于此,就是为了等待这颗冥河果成熟。
可叹,他的魂灵竟成了这冥河果成熟的催化剂。
许兄,冥河果是你发现的,径泗河伯是你灭的,还不取果?”
见许舒一脸茫然,章国栋道,“用魂力包裹即可,成熟的冥河果不再有攻击性,用木盒收纳即可。”
许舒依言而行,果然顺利收了冥河果,存入一大红木盒中,随即收入绿戒。
“若寻到望乡君,我必然奉上此果。”
许舒洞悉人心,索性说白,免得章国栋多想。
他固然也想私吞冥河果,可望乡君的大恩,不可不报。
章国栋拱手道,“算我欠许兄一枚冥河果,待望乡君恢复,我便停驻于冥界,定要为许兄搜罗到一枚冥河果。”
许舒摆手,“章兄言重了,速寻望乡君吧。”
不知觉间,又是两日过去了,许舒和章国栋依旧飞遁于冥河之上。
而冥河上的波涛越来越急,也开始隐现磁场风暴,时不时爆发恐怖骇人的巨型龙卷风。
昨日一场小型雷暴,许舒不得已放出法船,两人借着法船庇护,才安然撑过一夜。
今日一早,冥河上开始多了一个个虚空黑洞,不止吞噬波涛,还吞噬雷霆、磁场、风暴。
两人又艰难撑过一日,法船在一个巨型黑洞前停驻,颠簸于绿波之上。
章国栋指着黑洞道,“望乡君的气息,就消失于这黑洞之后,黑洞之后是什么,谁也没有把握。
不如许兄在外稍后,我入内一探,若有结果,许兄再入不迟。”
许舒摆手,“都这会儿了,就别扯淡了,你进去了,能出来不假,只怕也是天遥地远,我要在此间等上十几二十年不成。
再说,这世上,我只是不敢直视人心,还不曾不敢正视险境。
你既看准了,一道闯了就是。”
玄霆幽狱七载,许舒自信心早已爆棚。
当下,他操控法船,将防御禁制开到极限,随即撞向黑洞。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再恢复五感时,一阵天旋地转,劲风扑面,他勉强控稳身形,轰地一声巨响,再定睛时,却见法船砸在地上,散落成渣。
紧接着,他便看到了已经控制好身形的章国栋。
下一瞬,许舒平稳落地,送目四望,置身于一处狂野,送目四望,山坡、绿树,乱石,和原来的世界没有区别。
可许舒知道是有区别的,他明显感觉到身上的压迫几乎消失。
而这种压迫感,是他在原来世界,所无时无刻不曾感受的。
只不过在原来的世界,他熟悉了这种压迫感。
而换到这个世界,就好像一举挪开压在心头的大石,这种畅快感觉,简直舒服到难以言喻。
“往东,东面。”
章国栋忽地仰天道,“怎么还下起白毛雨?不对,不是雨,是飞箭!”
说着,率先扔出一张符箓,许舒放出元息剑,组成护罩。
下一瞬,他便见到惊悚一幕,轻若鸿毛的白色羽毛状箭矢竟穿透章国栋激发的符箓护罩,正中他肉身,瞬间射成刺猬。
更恐怖的是,白色羽毛状箭矢,竟也飞速透过元息护罩,朝许舒射来。
很快,许舒也被射成刺猬。
他并未感觉到疼痛,真的像雨滴落在身上。
但许舒心知绝不会这么简单,只能将元息剑调成动弹攻击波,顶在头上,发足朝密林钻去。
百余息后,他和章国栋找到一处洞窟,藏了进去。
两人拔掉身上羽箭。
羽箭才脱体,便即气化不见。
许舒依旧没察觉到身体有何异样,洞窟外却传来动静,许舒冲章国栋使个眼色,章国栋才会意,便有五人鱼贯冲入洞窟来。
他们身上也扎着密密麻麻的羽箭,各个气急败坏。
许舒一打眼,便知五人实力不凡,至少都是阶序五往上走实力。
荒僻山洞偶遇,来的五人却毫不意外,只有年长的青面老者拱了拱手,其余四人只顾着拔除身上的羽箭,浑然将许舒和章国栋作了空气。
“遭娘瘟的,中计了,我说不该来,你们非不听,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什么宝光,什么遗迹,这回全完了吧。”
一个鞋拔脸的中年破口大骂。
他左侧第二位的红袍青年立时恼了,“姓张的,说踏马谁呢,是谁捆着你双脚,迫你来的?当时一听此间有古迹,你小子跑得比谁都快。”
鞋拔脸厉声道,“刘涌,你当真要找死。”
“列位,列位,事已至此,还是同舟共济吧。”
居中的红裙女赶忙打圆场。
她右侧的白衣青年也低声道,“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些羽箭是怎么回事,漫天射来,万物皆不能阻,实在诡异。
孙老,您见多……咦,孙老,您您这脸色……”
霎时,众人皆朝先前冲许舒和章国栋拱手的青面老者看去,只见青面老者满脸颓唐,气质衰败到极点。
“是平天妖圣的体毛,又称凉箭,凉箭一发遮天蔽日,虚实变换,除了火焰,无物能防。”
青面老者喟然长叹。
“平天妖圣,他,他怎会来这里,这,这……”
“孙老,孙老,您还没说这凉箭有何杀伤,到现在我也没觉有异啊。”
“难不成这次的宝光、遗迹,都是平天妖圣布的局?”
众人七嘴八舌,最后,还是红裙女叫停,众人的目光又在孙老脸上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