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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令来到床边,就感到楚傲天的手握着自己的手在发抖,眼泪顺着楚傲天的眼角流下,司马令赶忙抚慰着他。
不一会就见那大夫来到房间,将从家里取来的药一一摆在桌上,王老虎是搞药材的行家上前一看,不由得点了点头,见都是十分名贵难得的药材。
就见那大夫又从身边的箱子里拿出许多药具,很显然是他回家取药的时候一并带来的。将那些药用天秤称了,分了堆然后放在药碾子里一阵手快已然成末。又上前将那‘血蜍’小心翼翼的拿起,看了一眼司马令后用薄薄的一把小刀将那‘血蜍’切下一块后包起塞在怀里。并告诉了必须在子时煎药、以文火煎之,服药必须在子时三刻效果最好等等,说完就要告辞。
司马令听罢那大夫的安排心里一亮,忙邀请那大夫小坐,那大夫怀里揣着人家的东西不敢不坐。刚坐下每一会,就见那伙计端着菜上来摆满了一桌子,司马令邀请那大夫上座,那大夫不知主家为什么还要请他吃饭,心里有点不安,在司马令的再三邀请下才慢慢的入座。因王老虎和侯五救了楚傲天,也就不把他们当外人看,坐了侧席。
楚傲天一闻到酒肉味就哇哇大叫也要上座吃饭,看他精神好了许多,司马令就抱着楚傲天把他放在厚椅上斜靠着,也不影响他吃饭,侯五赶忙上前伺候着。
酒过了三巡,菜过了五味,那大夫的舌头也大了,也就无所顾忌得聊了开来,又听道那‘血蜍’的来历,把个他听得十分的咂舌不已。
最后,司马令将话题一转说道:“老先生听说过‘火蟾’没有?”
那大夫一愣,嘴边的鸡肉还在那里挂着,说道:“呵呵,老夫还是五十年前在皇宫里见过一次,不过那宝贝十分难得,比之‘血蜍’更为难得呀。‘火蟾’几乎七十年一出,而那‘血蜍’仅为二十年一出,那宝贝医毒效果神奇之极。
当年皇宫内大太子耶律休误食剧毒‘鹤顶红’和‘孔雀胆’经过全力急救,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毒性散入百骸,无法痊愈,全宫上下的太医手足无措,没有任何办法,当时皇帝下令如果十天内医不好大太子,全部太医诛灭三族。
太医们一听都几乎昏了过去,老夫那时才二十多岁,刚刚入得太医院,就这样被处死而且连类家族,也把老夫吓了个半死。有几个太医撑不住了还跳了城墙,也亏得有人给皇上出了主意,张贴皇榜,言道如果有谁能医的好太子,赏银万两,官封万户侯。
嘿嘿,真有一个道士揭了皇榜,来医太子,当时我们全在场,就见那道士拿出一样东西,象个小蛤蟆,浑身血红,切下一片碾碎后放入酒里,泡了一个时辰后但见的血丝满钵,给太子服下,眼见得一个病弱无力连走路还需要人搀扶的孩子,就变成一个谁也抓不到活蹦乱跳的精灵,呵呵,那是老夫见到的医术里最神奇的一件事。”
那大夫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最后,我们为了感谢那道士,大伙合起来请他,没想到那道士经不得酒量,喝了个大醉,将那东西的名称告诉了我们,还告诉我们怎样个用法,这东西的来历出处。呵呵,那道士醒酒后发觉漏了嘴,就揣了赏的银子不见踪影,以后再没有他的消息。”
突然这大夫看了一眼楚傲天,说道:“如果有这‘火蟾’你体内的毒素轻而易举的就解掉了,只是那东西太宝贝了,连老夫五十年就见到过一回,可惜可惜。”
司马令固有所思的问道:“火蟾这东西皇宫内没有吗?”
“这些东西产物极少,几乎多在民间买卖,你想想如果就是有人手里有‘火蟾’那人如果是富人哪里还再需要换成银子,还不自己留着?如果那人是穷人拿着这样贵重的东西到宫里卖,那不是要找死吗?还没有等你银子到手就不知道被那个关口的官员杀掉独吞了,就是皇上知道了赏了你银子,那你也在这世上活不了啦,那是横祸,呵呵,眼红得太多啦。就连你们这‘血蜍’皇宫内也是极少见的,老夫在宫内数十年也只见到过三只,所以分辨得出这东西和‘火蟾’的不同,呵呵,不瞒你们说,当时老夫见了这‘血蜍’以为是‘火蟾’。两者几乎一模一样,常人无法分辨。。。。”
“只有从身体外在的纹路上和内在的血气肌理上分别,对吗?”王老虎不经意的插了一句嘴。
那大夫立刻惊异的看着王老虎,竖起大拇指道:“了不起,了不起。。。这老弟想必这位先生也是医道高人。。。”
王老虎忙一起身道:“不敢当,小可只是在药材间的来回游走的中间商人,日子久了有所耳闻,医道两字实不敢当。”
看看时候不早,叫店家伙计撤了席,司马令又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递给那大夫,那大夫一看连挥双手,在今天看来他已经占了十分大的便宜了,做为个医生最爱珍藏的就是珍奇的药材,那别人眼里不算什么,可在他们眼中那比什么都金贵。在司马令再三致谢之下,也就有点颇不好意思的接了揣在怀里,拿起药具、诊箱掂着肚子晃晃悠悠的走了。
侯五跟王老虎有点纳闷,这大夫已经攒够了便宜,为什么司马令还要给他十两银子,这人做事真让人不可理喻。他们哪里知道,司马令所以摆酒请那大夫,因那大夫在皇宫里呆过,说不定接触过火蟾,二来,‘火蟾’跟‘血蜍’几乎一样,这大夫一眼就能分辨出‘血蜍’那麽司马令猜想那他也一定知道‘火蟾’与其的区别。他请客的目的就是要用言谈中套出‘火蟾’的用法。这下子问了个清清楚楚,所以说十两银子在他来看很值。
眼看着将到子时,司马令安排侯五煎药,那侯五因一天的困乏,将大夫备好的药倒入瓷壶,没想到在拿那血蜍时,手一滑,将那血蜍掉在水里,听到‘嘶嘶’的响声,那碗水已是血红一片,‘血蜍’化了个干干干净净。侯五一呆,眼见得自己忙中出错,只吓得浑身冒汗。当下也不敢告诉他人,将那碗血水倒在药壶中,起身去灶房里煎熬,用文火煎了有三刻,忙端着那汤药来到房间倒在碗里,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汁发楞。心想着,如果明天问起剩下的血蜍在那里,自己该怎么回答。。。
司马令小心翼翼的上前将那碗药端起来到床边,扶起楚傲天将一碗药全部喝下,看着楚傲天沉沉睡去,也就躺在他的身边歇息。不想到了半夜,楚傲天大叫而起,撕扯着衣服,司马令忙掌起灯一看,就见楚傲天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不时的大喊身子憋的厉害,说自己像一个气囊快要飘起,司马令忙叫王老虎去找那大夫来,自己用手按着楚傲天的身体,防止他抓破自己的伤口。那侯五站在一边几乎傻了,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知道这全都是自己不小心的过错,但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厉害。
那大夫被王老虎拉着跌跌撞撞的来到一看,也有点傻了眼,忙问煎药的过程。就见那侯五一下子就跪在了司马令的面前,将误将‘血蜍’化成水全部给楚傲天放入药内一事讲了一遍,那大夫一听不住的跺脚说的却是:“那里有这样的法子,这‘血蜍’极阴之物,仅仅一片足矣,何来全部入药?老朽无能。。。”说罢怕自己沾上此事就匆匆离去。
楚傲天浑身乱翻不住的叫着:“大哥,我好难受。。。我。。”司马令听到好似心都要碎了一般,紧紧的抱着他,无奈的心酸着,楚傲天每叫一声都让他心颤不已。
王老虎与侯五大气也不敢出怔怔的站在那里,司马令心里一横,将双掌抵在楚傲天的背后,就感到他体内的气息狂燥不已,真气鼓荡无形乱窜,忙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楚傲天的体内,引导着他体内的真气。这样过一个时辰,楚傲天脸上的红色稍退,情绪也稍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