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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太后这话,魏南晚极度郁闷,这群人究竟有完没完了,撵不走,赶不跑,如今又来破坏她的选秀大会,真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这时意外爆出一阵惊呼,魏南晚抬头一看,却见原来是傅奕然与胡时遇斗个不分上下,傅奕然是鲁国的五皇子,军事才能出众她并不稀奇,可没有料到这胡时遇竟也有如此的能耐。
“将胡时遇的牌子拿来。”魏南晚开口道,太监们立即双手捧上。
魏南晚一看,上面标明是胡太傅的次子,胡时遇,年方二十,正是选秀的标准内,其它的生辰八字魏南晚没有留意,目光若有所思地望着官方的批语,眉清目秀,姣姣不群。
如此轻描淡写如此惊艳绝伦的一名男子,魏南晚倒是觉得有几分奇怪,以前在京城亦没有听闻过他的事迹,如此默默如闻的人如今却在秀男赛上大发异彩,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
见胡时遇有能力拖着祁时澈,其他人却输得一败涂地,那些前来评审的官员们脸色有些难看,这些别国的皇子一出场便将他们国的秀男逐一比了下去,不过还好有一个胡时遇力撑着,否则真是太失体面了。
那些秀男们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心中愤愤不平,他们的女帝要选侍夫,这些皇子跑来凑什么热闹,这下弄得他们一个个下不了台,这之后如何有脸面面对女帝陛下?
或许女帝陛下看到他们这副落败的模样,
直接就取消了这一次的选秀大会了,想到这,不少优秀的秀男,脸色发白,有些恐慌。
他们急急地看向魏南晚,眼中有着焦急亦有些伤感,他们这些舜国的男子或许真的比不过别国的皇子……
“既然诸位并不是各地推荐上来的秀男,更不是朕舜国的百姓,如果只是单纯想凑个热闹,待朕大婚后便替各位专门设一场游戏比试,现在请速回吧。”
魏南晚不管祁时澈、傅奕然、宋知意他们三人胜没胜,直接开始撵人,胜了又怎么样,朕不待见,照样可以当做不算。
祁时澈等人脸色倏地从阳光明媚转到阴天多云,他们齐齐脱口而出道:“我们就是来参加选秀的!”
魏南晚被他们一吼,满头黑线,那些秀男与大臣们虽然亦有所察觉他们三人的目的,但听他们如此光明正大地吼出来,都“嘶”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这果然变成抢妻大赛了,太后勾起嘴角,眼中玩味地想着,但瞧了眼晚儿那冷若冰霜的脸,太后无奈地视而不见,现在母后唯有替你默哀了,谁叫你惹了这么些艳惊冠绝的人物,现在可不好收拾了。
……
祁时澈勾唇笑着一派风流,他别有深意地睨着青衣长袍,笑得温润的胡时遇,启唇道:“阁下,还真是深藏不露呢?”
闻言,胡时遇面色如常,泛不起一点波澜,他负手望着天边那无暇的云朵,悠悠道:“在下只是闲云野鹤的
一介书生而已,不存在所谓的深藏不露。”
看着他线条清雅淡然的侧脸,祁时澈心中极快地闪过一道熟悉的感觉,于是他道:“阁下如此才能,堪称奇才亦不为过,何以自谦,并且本殿却觉得阁下有几分眼熟,莫不是我们曾经在哪里见过?”
胡时遇回过头来,人淡如月,清俊飘逸,样貌也许差了祁时澈几分,然而其气质却是平分秋色。
“在下来此,只为了却心中一愿,殿下又何必咄咄相逼呢?”
听到他的话,祁时澈先是一诧,然后便是怒了。
他诧异的是,他这种人物跑来选秀入宫,竟是为了还一心愿,这个理由有些蹊跷。
怒的是,这心愿莫不是为了嫁给魏南晚当皇夫吧?!
想着他还嫌自己咄咄相逼,他现在可是恨不得上去将这厮一刀捅死算了,自己喜欢的人都快被他抢了,任他跑来这里了却心愿,还不许他发言了是不?!
祁时澈呵地一声冷笑,他桃花眼此刻透着绝对的锐利,双唇优雅地勾起,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清润悦耳道:“胡公子,别说本殿没提醒你……”
他移步走近平淡恬然的胡时遇身边,用手中的玉扇轻点他的肩,然后凑近他耳边道,一字一句道:“陛下是本殿的人,谁也别想染指,否则本殿可不只会咄咄逼人,还会杀人!”
胡时遇只觉一阵冷意缭绕在周身,他抬眸望着祁时澈那双黑不见底的双眸,里面此刻
充满的嗜血与森罗万怖,这才是奚国三皇子祁时澈真实的一面。
他平时便如一只优雅无害的黑猫,只有当自己心爱的东西要被抢的时候,他便能瞬间成为一只血腥暴力的黑豹,浑身充满攻击性,只为撕碎眼前的一切阻挡的事物。
“你这么有把握她会是你的?”胡时遇眼神没有转移,即使在祁时澈刻意施加的压力之下,他淡淡开口后,便移开身子,走下了台。
祁时澈则紧攥着扇子,眼中阴鹜地眯起,盯着他的背影。
而宋知意亦不动色声地观察了一眼这边的情况,他轻点着指尖,眸中一片沉意。
他是谁,如此能耐的男子竟一直默默无闻到如今,他究竟何以一直隐藏呢?而如今又为何愿意暴露于众?
……
因选秀比试被他们几人一闹,魏南晚冷脸提前离席,将剩下的场面交给了太后处理。
眼见好好的一场选秀大会,便以一场闹剧被几国皇子破坏殆尽,太后既气又无可奈何,当然更不可否认她心中有些窃喜。
如果说那些秀男都是人中龙凤的话,那么这些前来皇子们便是仙人之姿,凡人难以比拟。看他们一脸紧张晚儿的态度,说明她的晚儿魅不可挡。
众男才从“美梦”破碎的打击中回复过来后,但见魏南晚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便失魂落魄的离去。
宋知意扬手顿住药人们推车的动作,他怔怔地看着魏南晚的离去的方向良久,那淡
色双唇有些欢愉地扬起,又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走吧。”淡淡两字,却似春风拂面般温柔,这让两名药人顿时一愣。
他们的主子从来没有这么柔和的神情过,平日即使他笑了,却依旧留给别人的是一种冷漠疏离的距离感。
此刻他的笑容却不同于平日的疏离平淡,反倒是流露出几分势在必得。
主子变了吗?他们的视线不由得想到女帝陛下,难道……是因为女帝陛下才改变的吗?
他们兀自猜测,却终是无果,话说回来主子的事情自有主张,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妄自揣测的,于是他们默默低下头,推着宋知意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