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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精神抖擞地爬起来开电脑。整个上午,我都猫在宿舍结合答辩老师的意见修改论文,本着乘胜追击的想法,我一直改到十二点过十分才告终。
一身轻松,我想我终于可以心无牵挂地去旅游了。
啊,跟心中喜欢了三年的男生去旅行啊,想想都跟做梦似的。虽然正式的行程还没有敲定,也有可能会出现众口难调的局面,但是不管朗飒去哪儿,我都决定当一个小跟班。
来到楼下,初夏的风吹来草木的芳香,天空中悠闲的白云飘动。
我觉得自己都有一些飘飘然了。
我已经幻想了无数个与朗飒一起游山玩水,访古探幽的画面,颇有种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的浪漫。
正想着,关嘉慧的电话打了过来。
“论文改好了吗?吃了饭了吗?我们几个都在第三餐厅,临时把开会地点挪这儿了。你也过来吧,可以边吃边聊。”
进入餐厅后,他们几个都已经吃好了,桌前干净一片,只放了几杯喝的饮料。我先去饭菜区打了一些饭菜,端了过去。
当走到他们跟前时,我一眼瞥到了萧西奔一脸的鄙夷与嫌弃。
“李可乐,你这行为让我想到了万恶的旧社会,一堆人伺候太太吃饭。”
“就算是,我也是大小姐好吗?而且我从早上改论文改到现在,中间只吃了两块饼干,我也不能不吃东西吧。”
朗飒微微一笑,说:“没事,你坐边上吃,不影响的,我们就先说说,你也听着。”
“好的,你们先说。”我脸上微笑,心里却将自己鄙视了十次八次:一心只想吃饭,完全没有想到有男神在场啊,看看我盘里的大鱼大肉,我跟萧西奔说的万恶旧社会地主婆有什么区别?
然而这种懊悔只持续了几秒,我的关注点放在了红烧鱼块和糖醋排骨上面。
他们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齐唰唰地看着我。
我见状,脑海迅速转动:我吃饭的声音并不大,他们为什么会这样看着我?
“李可乐,你能把我们刚刚讲的东西复述一遍吗?”萧西奔发话。
晕,就为这个?虽然我吃的时候连头也没有抬,话也没有插,但不代表我没有听到。
“5月2号到5月12日,我们宿舍四人、朗飒、杨文海、萧西奔,外加这位广告系的同学潘少泽(虽然生面孔,但我装装自来熟),从上海坐11点左右的卧铺出发,先去怀化,转车去凤凰,再进入贵州……”
秦雁说:“我都说了她在听的,你们不信,不然你们以为天天上课就睡觉下课就看言情小说的妹子能拿奖学金的秘诀什么。”
几个男生听后哈哈大笑。
我泪流满面,大雁你不要把细节说得这么详实好不好,直接讲看小说不就行了吗?
朗飒扑哧一笑,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个爱好。”
我不想再深入挖掘这个爱好了,抽出了纸巾擦了擦嘴,说:“我吃好了,咱们继续讲旅行计划吧。”
所谓旅行计划,也没有特别的计划。朗飒说框得太死,反而容易束缚住脚步,我们可以先订好初步去凤凰的票,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反正这个时候不是小长假不是暑假,票务住宿都不紧张。
挺好的,至少我不喜欢提前订好票务和住宿,到时候为了赶行程,把旅途搅得匆忙而无趣。
“等等,2号出发,今天都已经30号了……那岂不是就是后天出发?”我突然惊叫了一声。
周唯无语地看着我,“是啊,你现在才反应过来?”
“2号是假期第二天,火车票比较好买,而且这样算我们也不会耽误太多学习日,比较好应对学校的一些事务。”朗飒说。
“不是,我……”
“你怎么了,你要反水吗?”萧西奔抢话堵我。
“我的论文好像要经过导师确定才行。”我没空理会小锡兵,这推优的论文,已经快磨掉了我的脾气。
“你可以等下就发回道长,让他明天中午给你回复,就说你家里有个面试,会离开几天。我想道长不会为难你的。”朗飒说。
也只能这样了。
从餐厅回宿舍的路上,大家又聊了一些。关嘉慧提议说要不我们建个微信群吧,有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在里面说。
群建好后,萧西奔也加了我的微信。
他一看我的个性签名,便念道:“一路开着花,唱着歌……”随后又莫名笑了一下。
“怎么了,这句话有问题吗?”我狐疑地看着他。
秦雁帮腔道:“不是挺好的吗?清新,宜人,美好……”
小锡兵继续笑着说:“呃,是挺好的,只不过我突发奇想,万一开的是苦菜花呢?”
“哇——”有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出了声,“你也太那个吧……”
我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了黑白胶片老电影中的那位提篮子的大娘,在田野上用凄厉的嗓音唱着“苦菜花开,遍地黄……”
我内心狰狞了起来,“你够狠的,一句话毁掉小清新!”
“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想起这个的……”他再次笑着说。
“你真是——”可我居然想不出表达生气的形容词来,真是悲愤!
下午发好邮件后,我打电话给道长,岂料道长仿佛开了天眼,洞察出我的谎言,他说:“我看你没说实话!”
“……呃?”
“你回家面试十有八九是假的吧,出去玩一玩才是真!”
天啊,你怎么知道的!
“对不起,我是想出去玩两天。”在精明的道长面前,我们这种小道士小道姑简直无所遁形,只能坦白从宽。
“没事,趁这段时间出去云游一番也是很不错的。”
云游……道长你的用词会不会太那个了,我们不过是凡夫俗子而已。
“老师,你是不是担心旅途中的安全问题?老师放心好了,我……”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出了事,有学校负责嘛!”
虽然知晓崔道长骨骼清奇,但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地明目张胆。
“老师,那个……”
“我的意思是说,出事不出事,只是一个概率问题,只要你们别刻意地去一些偏僻的深山老林,无人区,没有信号的地方,不要小命不顾地在天气不好的时间也出发,要保持联系,带好药物,选择好恰当的交通工具,通常是没有问题的。”
道长热爱户外,年轻的时候也是流浪汉一个,在他某次外出旅行时,遇到了现在的师母,上演了一场终生艳遇的神话……那个时候,我们才念大二呢,听闻道长的情感史,个个都跃跃欲试。
不过在某次课间闲聊时,道长冷酷地说:“这样的‘艳遇’不见得每个人都会有,不见得每个人都适合,所以奉劝有的同学还是不要白费心机,想太多了。”
这次道长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还用了“你们”二字,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果真是性情中人,爽快地放了我一马。
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舍友们后,她们也表示不可思议,大雁说:“反正都知道了,也愉快地放了我们出行,别管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师兄师姐们也曾经有过集体旅行的先例,只要注意好安全,学校应该不会为难的。”关嘉慧也说。
但是到了第二天,我正将自己在这近期可能要上交的一些资料、信息、表格整理好,打算托付给欢欢的时候,周唯回到宿舍说:“据大海透露,这事儿是朗飒告知崔道长的。”
什么?为什么?我无法理解了。当初不是他让我撒谎的吗?
其他几人也疑惑了起来。
“朗飒告诉道长,我可以理解,毕竟提前报备,出了什么问题也好有个交代。但是为什么又要让你撒谎,我就不清楚了。”关嘉慧分析说。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吧……可能朗飒后来觉得不妥,提前和崔道长打好了招呼,让他不要为难可乐,但是不小心忘记通知你了……”大雁开启了脑补模式。
这个解释似乎很合理!我也点点头,表示认可了。
周唯说:“要不然,你问一问朗飒吧。”
我翻出手机,找到了朗飒的电话号码,但犹豫了一会儿,觉得没有必要。按朗飒一贯的行事风格,大雁的解释再贴切不过,他事务繁忙,忘记了也是正常的。
我放下了手机,决定不管这事了。
反正明天就出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