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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三年后,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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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

    薄骁和江祈斗嘴战争升级。

    “老骁,我是不愿意把舞团借你用的,但心悦感激你救过沈家,她出于感激,才答应为你妈妈的寿宴演出。”

    江祈拍打薄骁的胸脯子,提示他记住自己的定位,千万别想多了。

    还好自己足智多谋,三年前沈心悦伤好以后,火速和她签下那个早已准备好的一亿合同。

    沈心悦签约江氏旗下笙歌歌舞团,任职舞蹈演员加团长,合约期10年。

    因工作特殊,对舞蹈演员的身材、外貌、精神状态要求极高。

    合同期限内,沈心悦不可以结婚生子。

    但江祈跟沈心悦还有嘴上协议。

    【如果你想嫁人,有一种例外,那就是……你可以嫁给我。】

    所以这三年间,沈心悦身上绑着江祈安设好的隔离系统,薄骁想接近她,没门。

    此刻薄骁眉头皱了起来,他已经忍太久了,拍开江祈捶他胸膛的手,“别闹!”

    江祈:“咱要按事先约定好的来,都是成熟男人,谁不遵守规则谁就是熊!”

    薄骁直叹气。

    不容易啊。

    他是真的不容易。

    他妈妈今年才57岁,不上不下的年纪,并不想大办寿宴。

    妈妈都说了再等三年,满60岁了再轰轰烈烈的祝寿,但薄骁为了自己,说服妈妈,打着为妈妈办寿宴的名号,借机把沈心悦请出来。

    如果今晚能送沈心悦回家,他们可以深入的……谈一谈。

    帝都情海,香水湾度假酒店天伦池。

    浩瀚的夜空中,繁星簇拥着一轮明月缓缓升起。

    水上大舞台,飞纱迎风招展,射灯闪烁,明光照亮水面,细碎水波托起明月的倒影,天上人间,浑然一体。

    一群仙子在天地间翩翩起舞。

    寿宴厅安设于酒店空中观景楼,左右环海,正面正对水上大舞台,一条铺设着红地毯的廊子将观景楼和水上舞台连在一起。

    陆凛川,与九位青年才俊同席。

    他离舞台很近,5.3视力看得清台上的每一个人。

    “那位……叫什么名字?”陆凛川问伫立在一旁的酒店经理。

    “哪位?”经理顺着他的眼神看去,“c位、穿抹胸纱裙的美女吗?”

    陆凛川点点头。

    “请稍等,我去帮您问问。”

    经理漆黑的背影投过来一片倒影,将陆凛川罩在阴影里。

    他仿佛身在地狱,正趴在那浑浑噩噩里伸着脖子望外面的世界,窥探到一个光点,像他曾经有过的光,但又不敢相信那覆灭的光重回这个世界。

    人死不能复生!

    沈心悦已经烧成灰,葬在萧山公墓,死了三年了。

    陆凛川看过沈心悦的遗容,她的头裹厚白纱,大眼袋凸出,死在冰水里脸被泡得比发面馒头肿大。

    他还去过沈心悦的坟地,看过她的黑白遗照,读过她的墓志铭。

    沈心悦死了三年了啊!

    怎么会……看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跳舞?

    陆凛川扶了扶额。

    大抵是自己喝多了,出现幻觉。

    对,一定是喝多了。

    他原本不该出现在此的。

    三天前,他攒了几天假期带家人来度假,入住香水湾酒店,这里有私人沙滩,方便老母亲活动。

    他的母亲自从得到两个双胞胎孙子,身体奇迹般的撑住了。

    他为了母亲,又出现在薄母的寿宴上。

    其实薄骁并未邀请他,自此三年前两人因沈心悦闹过之后,友谊淡化,他是为了陪伴照顾母亲,走进宴厅才知道寿星是薄母的。

    经理很快回来,在陆凛川耳边低语。

    “陆总,打听清楚了,c位舞者名叫江依,江水的江,依靠的依。她是江氏集团旗下笙歌歌舞团团长……”

    江依,姓江的江,依靠的依。

    陆凛川眯起眼,心上像是落下一个带电的大鼓,敲啊敲,敲得他头晕目眩,心跳加速。

    沈心悦下台后,陆凛川眼前暗了下去。

    他像之前那样,浑浑噩噩的伸长脖子看,期待那个光点重新浮现。

    没多久,江祈的笑声传来。

    “啊哈哈哈哈……哥几个都来了哈,今儿个新仇旧恨一起算……”

    江祈钳住沈心悦的手腕,几乎拖着她走红毯,朝着青年才俊这一桌走来。

    “毛景凡,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拉着的是谁,再敢笑老子29岁还是处男,我削掉你的那个,它那么小,你还敢抬头叫。”

    “陈狗,瞧瞧我女朋友这张脸,比你的明星女友美一万倍!”

    “张扬,我说你未婚妻未老先衰,25岁的人长着52岁的老成脸,你还不服气,看看,我女朋友,26岁,脸皮特么是2.6岁的嫩娃娃样……”

    江祈边说边走,终于把沈心悦强行拉到青年才俊酒桌边,隆重介绍给他的哥们了。

    这一桌,一共10个豪门贵子。

    年龄最小的是毛景凡,22岁,最大的是陆凛川,31岁。

    毛景凡麻溜爬起来,长碎发遮着眉眼,“嫂子好!”嬉皮笑脸的把手递给沈心悦。

    “走开啊!”江祈愤愤拍开咸猪手,还骂了一句,“癞蛤蟆想摸天鹅,当心把人染绿了!”

    “哟哟,老江,难道你破处啦?”

    “这么嘚瑟!”毛景凡白江祈一眼,努嘴朝右侧使眼色。

    忽的,猛地捂住嘴。

    卧……槽!他心想的是向陈狗使眼色,求个救。

    陈狗是风月老手,经验丰富,能帮他抵抗脑瓜子比电机好使的江祈。

    怎料,头扭错了方向,扭到左侧,对上了陆凛川。

    陆凛川人家是当爸爸人了,刚才有两个话还说不清楚的小男孩来找过他,一人抱一条大腿,挤着他粑粑粑粑叫得欢。

    带已婚已育男士玩荤段子,罪过!

    “抱歉!”毛景凡对着陆凛川鞠个躬。

    毛景凡直起头猛摇,醒醒酒,先分清楚左右方向,脑袋再转到左侧,正要鼓动陈狗对抗江祈。

    忽的,陆凛川扶桌而起,一脸肃严的看着沈心悦。

    他的眼神似被下了蛊,邪气,憋屈,疑惑,惊慌,茫然的看着她。

    看懵在场的人,毛景凡张大嘴巴不敢喘气。

    “这……”江祈喉结一滚,吼道:“谁让你来的?”

    怒了!

    暗自骂薄骁一万遍。

    沈心悦的墓地建好三年了,她与陆凛川之间,死的死,滚的滚,早就断得干干净净。

    薄骁为什么又把瘟神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