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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贾宝玉打的是這个主意”王燃调兵湖州的消息第一时间便传到了盗帅刘香所在,海盗巢穴里响起女海盗冷冷的声音:“‘空即是色”看来就是想用湖州的兵马填补自己的宁波空城。”
“這小子脑筋转得倒快,”海盗甲说道:“這样一来,既不堕了他的威名,还能填补上自己的东、西两墙。”
“可惜他想不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当中,”海盗乙得意地说道:“湖州的兵马到宁波需要六天,我们只需要三天”海盗乙转脸看向女海盗:“香帅,我们还等吗?那贾宝玉富得流油,听说那里的难民都快四菜一汤了再等下去,我们的银子可都被這帮难民给吃到肚子里了”
女海盗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這位把我们海盗当成文盲的家伙”
“我看你比海盗还文盲,”林如海的书房内,林黛玉看着王燃写的“第一届海军发展战略研讨会”几个字轻叹道:“這是什么字体?个个缺笔少画也不知道宝姐姐是怎么教你的难不成失忆了,连写字也忘了?”
第一届海军发展战略研讨会的筹备工作已经接近尾声,苦练了一阵书法自觉颇有小成的王燃主动承揽了撰写横幅的工作,现在看来,距离组织的要求还相差甚远。
不过被一个明显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女孩如此批评也颇让王燃有些挂不住,他腆着脸强辩道:“海盗肯定比我文盲。他们连這种缺笔少画的字也写不出来。”
“谁说的?”女孩笑着反驳道:“那个盗帅写的字就很好,正宗的小楷,笔迹端庄比你强多了”這几天宁波府风平浪静,湖州的援军也再有两天就能赶到,女孩地心情也仿佛开朗了许多。
“那盗帅肯定是请了枪手,你要不相信。等他来了,我当面问他”王燃看着女孩高兴。也感到很快乐,也许這就是美女的魅力所在。
女孩微微一怔,积压地心事又回到心头,不觉微微一叹:“他要是真来了。哪还有机会问他這件事”
“怎么没有?把他抓住了直接问!”王燃做了五花大绑再加上一个严刑拷打的动作:“不说就打,打到他招为止”
女孩不觉一笑:“二哥哥。你是想屈打成招吗?”
“对付這种人当然得打,”王燃说道:“我天天给他整个四菜一汤,他能说实话吗?”
“如果真能把他抓住,我一定会亲手给他准备四菜一汤。”女孩喃喃地说道:“谢谢他解开我的心结”
“什么意思?”王燃被女孩说的一头雾水:“要是那样,打地赌你可就输了还要谢他?”
女孩俏脸一红,嗔看了王燃一眼,轻轻说道:“其实我也不想着能抓住盗帅,只要他不来宁波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盗帅不来。我的空城计摆给谁看?”王燃带着一脸欠揍地笑容,抬起头向天花板喊道:“盗帅,你什么时候才来来,你让我等得好辛苦”
王燃的呼喊没有白费,他的话音刚落,一个衙役冲进府衙,用比王燃大的多的声音喊道:“盗帅、盗帅来了”
女孩含羞的笑容一下被俏白代替。
“哈哈哈,他们终于来了,”站在府衙门外,看着宁波东面升起的狼烟,王燃仰天大笑:“我精心准备的空城计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宁波府众官员个个脸色发白,均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瞧着王燃谁心里都清楚,盗帅既然卡在這个时候来,分明是对宁波府的情报极其了解,岂会再上你空城之当?!
“贾大人,不要再胡闹了!”林如海颤抖着声音向王燃说道,然后面向其余官员高声道:“诸位大人不要惊慌,海盗离此地尚有一段距离,我会安排城内地剩余兵丁护送尚书大人及各位突出重围”
“爹,您呢?”站在王燃身边的林黛玉一下就听出林如海话的意思。
“我?”林如海惨然一笑:“我身为一府之首,自然不能擅离职。”
说着林如海转向王燃,喊着名字而不是称呼官职:“宝玉啊,带着黛玉走。孩子,你可要记着這次教训嘛”
看着林黛玉含着泪就要扑上去,王燃一把拉过女孩,掐断了即将上演的苦情重戏:“什么就要我记住教训?你们這是干什么?不就是海盗要来了吗?对此我早有预见也早有安排只要我的空城计一摆,管保一切搞定!”
“不要再逞强了,二哥哥,你快走,再晚可就来不及了”林黛玉虽然没有扑到林如海怀里,却也哭着拉住了王燃的衣袖。
“孩子,你你這又是何苦!”父女连心,林如海倒也猜出了女儿的几分心思。
“這一切都怪我,是我的八字与二哥哥相克所以二哥哥一到宁波就被乱了心智,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女孩边哭边说道:“我留下来陪着爹,只要我不在他身边,就没人再克他的心女孩哭着转向王燃:“二哥哥,我本来还想着争一争可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能改变的二哥哥,你快走。你一定可以逃过這一劫的”
王燃终于明白了女孩所说“心结”的含义,就是贾敬所断她与贾宝玉八字不合之事。她所谓的要“争一争”和“谢谢盗帅”恐怕就是想着如果能躲过盗帅来犯一事,就可以说明她并不会克死贾宝玉。反过来,如果躲不过,则说明她与贾宝玉确实相克。
“好吧,反正你娘已经走了,我们父女两人一起去找她”林如海擦了擦眼角,把女孩从王燃身旁拉了过来。女孩明显有些依恋王燃,眼泪模糊地频频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看得王燃也是有些心酸。林如海转身向各位官员拱了拱手:“各位就此别过,大家各安天命”
“大人!”各官员纷纷叫道,一派妻离子散的模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就各安天命?”王燃再也忍不住。在众官员的怒视中不知死活地叫道:“现在都必须听我的命令,下面按预定程序启动空城计!通知下去。打开大门”
“宝玉!”林如海痛心地叫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胡闹!要不是你一意孤行、刚愎自用岂会到如此地步!”
说着林如海转身叫道:“雨村先生,一切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把他带出去!”
可惜林如海喊了好几声。也没见贾雨村站出来,一脸决绝地配合林如海上演“托孤”之戏,倒是有个小厮在一旁怯生生地说道:“雨村先生刚刚说有事出城去了。”
林如海一滞,众人立刻面面相觑。這个时候出去,巧合的面儿小,畏敌潜逃地面显然要大得多。
不过现在追究這个显然不合时宜。王燃打断了林如海下面的话:“我没功夫跟你们瞎扯,海盗马上就要到了,我的琴还在房间里放着。”
王燃转头命令茗烟道:“把這些人全部带上,免得他们动摇民心!告诉弟兄们,都带好琴,一起上城楼,我们来个集体演奏!”
看了看仍沉浸在伤心与自责中的女孩,王燃心中一疼,轻轻地拉过女孩:“你也不要瞎想,什么八字合不合的,纯属胡扯跟着我,让我证明给你看!”
“香帅,您看,”海盗甲指着城门大开的宁波城:“贾宝玉那傻鸟真得在摆空城计。”
“啪!”海盗甲脸上挨了一巴掌,女海盗冷冷说道:“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在我面前说脏话!没素质!”
海盗甲唯唯而退,海盗乙在一旁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贾宝玉,摆地這个空城计和诸葛亮的不太一样。人家诸葛亮在城楼上弹的是琴,這家伙手里拿的是什么?跟琵琶倒是有几分相似人家诸葛亮是只身一人,旁边只有一个小童,這家伙好像把宁波城所有的官员都叫上去了,旁边的侍卫有十二个,那琵琶也是人手一把,搞得象十二乐坊一样。”
宁波城出奇地安静,也许是王燃這几天给大家灌输了太多的信心,也许是看到兵部尚书和众官员都在城楼之上与海盗对持,老百姓都很安心,虽然家家门窗紧闭,但没有出现海盗想像中的混乱与惊慌。
很快這个安静被一阵叫喊声打破了,城墙上兵部尚书亲自带头喊起了“盗帅盗帅,流氓无赖,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不男不女,实在奇怪,敢到宁波,让你歇菜。”
“那什么盗帅无赖的,上来喝一杯吧”城墙上王燃举着杯子发出邀请。
“這家伙的确是个人物,”城墙下女海盗凝望了片刻,突然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居然看不出他有一点慌张。”
女海盗把手一举,压下喧嚣的海盗叫喊声:“派一队人马控制城门、哨所,其余在城外待命。”
“待命?”海盗甲疑惑道:“香帅,不让弟兄们动手吗?”海盗乙却是对女海盗的心思有几分了解,笑着说道:“宁波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有什么好着急的说实话,我也很想看看這个自以为是心理战高手的兵部尚书被打击的样子”
海盗乙很失望,因为直到他率领的一队精悍海盗把宁波城上地众官员团团包围住,刀比枪指之下,那位年轻的兵部尚书依旧坐在临时搭起的小桌子旁边浅酌。倒是有几个胆小的宁波府官员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些许满足了海盗乙的虚荣心。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王燃没有掩饰对盗帅女性身份的惊异,不过随即又改了口气:‘抱歉,是我臆断了既然当了海盗,肯定就不是佳人,只能是贼人了”
“贾大大地确是我见过的最具胆略之人。”女海盗浅笑着在王燃对面坐下,突兀地说道:“过来当我的副手怎么样?”众人均是一呆。向来只听说朝廷招安海盗,海盗招安朝廷官员倒是头一次碰到,虽然招一个兵部尚书当海盗的副手听起来很狂妄,也带有相当大的嘲弄成分在内。不过在這种情况下人家面对手下败将的确有资格這么说。想活命,自尊心当然就得先放在一边。
王燃显然也是一怔。女海盗地笑意更浓,眼光扫过旁边瑟瑟发抖的众宁波众官员:“说不定我一高兴,连這些人也一并饶了,便是放过宁波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就说吧。”王燃转头向着那天判断盗帅不会不讲信用地宁波府官员说道:“海盗都是文盲加流氓,根本不会讲信义的盗帅号称不留活口。瞧,要自食其言了”
“小子,少不识抬举,”海盗乙暴跳着就想过来。
女海盗挥挥手制止住海盗乙。看了看众多想开口又不敢开口的宁波府官员,轻叹一声:“贾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因为你使整个宁波城被屠,那可就是千古罪人.我到时再给你立块碑”
王燃不禁哑然,這女海盗简直就是姑苏慕容的嫡系,她说地這些话和用的手段跟自己当初整治汪小直的意思差不多,均已击垮对方的意志为目的。至于自己真的投降后,她能不能放过自己都是未知地。
王燃不觉笑道:“你在想什么呢?马上你就是我的阶下之囚还是想想你自己怎么才能争取宽大处理”
宁波府官员不觉齐齐叹了一口气,虽然知道王燃此话一出便等于封了自己的后路,但对王燃的选择倒也是很理解王燃要是真是投降了海盗,這个消息被南明朝廷得知,估计金陵的大观园基本就没什么活口了。
林黛玉在桌下不禁拉紧了王燃的衣袖,林如海则叫一声:“宝玉,好样的!”
女海盗则摇摇头轻叹一声:“你以为這样真的可以吓退我们吗?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原以为你是个人才,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打心理战不仅要靠个人的胆量,最重要的掌握精确的情报.你手里有什么我是一清二楚,到现在你还不想放弃吗?”女海盗伸手抚弄了一下自己的长发,侧过头:“雨村先生,请出来见”
贾雨村从海盗后面转了出来,众人立刻睁大了眼睛,原本认为最差莫过于畏敌潜逃的贾雨村居然是海盗的奸细。
海盗乙狞笑着看向众人,宁波众官员自然是气急败坏外加灰心丧气空城计成功的万一希望也彻底破灭。林如海顾不得灰心,他已经快被贾雨村气晕过去。
王燃也一改镇定的笑容,猛然跳了起来,指着贾雨村:‘靠!原来你就是内奸!我说這帮文盲加流氓怎么算得這么准。小子,一会儿我饶不了你,你说你算是饱读诗书,怎么跟這帮文盲加流氓混到一块去了?”
被王燃一口一个文盲,一口一个流氓叫着,泥人也会激起三尺火,女海盗脸色一沉:“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跪下磕三个头,我可以饶你一命!”
王燃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我也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投降,我可以考虑请老师给你们上课补习文化!都说你是文盲了,到现在还不承认。”
女海盗再也按捺不住,一挥手,进攻的号角立刻响起。城下的海盗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恶狼嗷嗷叫着冲向城门大开、无人防守地宁波城。
对大部分海盗而言。进攻一座空城也许是他们职业生涯的第一次,但這种新鲜感很快就被一个接一个的“第一次”冲淡了。
王燃的空城计果然够空,原定两百米的空城区实际上足有两千米。所有海盗都冲进了城,冲在最前面的海盗居然还没有冲出這一片空地。
在旷野中奔跑的感觉虽然有时很令人舒畅,但在這种情形下显得多少有些诡异,海盗们不觉放慢了脚步。当然真正当他们驻足不前的一声震耳欲聋地炮响,以及随之打出的几幅巨大的横标。有不是文盲的海盗已经念出“欢迎到宁波来。”
“這是一物两用,下面开第一届海军发展战略研讨会的时候也用得上”王燃像领着客人参观自己家一般向众人介绍着了一句。没等从海盗回过味来,空地四面涌出一批难民难民当然没什么可怕的,但装备了火炮和火铳等武器地难民就不一样了。所有冲进城的海盗都被這异变搞怔住了。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去。
而城墙之上同样是异变突起,在王燃刚刚介绍完横幅的用处。身边的十二乐坊突然开始弹奏,只是弹秦地方式与普通琵琶手不太一样,一看他们就没有受过专业的乐器训练,一个个居然平端着乐器。而弹出的音符相当单调“砰砰砰砰”
這十二乐坊显然与六指琴魔同出一脉,一个是用琴音伤人,一个是用“琵琶”音伤人。十二乐坊兵分两路,一路边跑边弹,直奔城门,弹奏声丝毫没有停歇之意。沿途近百人的海盗小队有的尚未拔出刀到便被魔音贯体,惨叫着被射倒在地。
剩下的几人则将琵琶对准了城墙上早已惊呆了地众海盗,包围与反包围之势立转。
“這這是什么东西?”海盗乙指着茗烟手中的“琵琶”喃喃地问道。
“這个叫连珠火铳””茗烟笑着说道:“你们真幸运,它刚被研制出来,就用在你们身上了。
茗烟严格贯彻了王燃所说替海盗补习文化的方针,并没有欺骗他们。這种连珠火铳的确刚从金陵军校军械研究所出品不久,当时王燃还在湖州,在试用后欣喜不已.這明明就是初级的机关栓.装填一次可以连扳连射二十八发弹丸,平均射速达到每分钟三十发這完全验证了王燃关于“只要机制正确,中国人的发明创造边是无穷的”的论断。兴奋的王燃当即便传信回去建议授予它的研制者戴苍父子一等功的荣誉,当然也包括了丰厚了物质奖励。就是茗烟准备深入扫盲之时,突击到城门的十二乐坊成员已经轻松斩断了城门的铁闸。“轰!”的一声,冲入宁波城的海盗被关了起来。
就像是得到了信号一般,铁闸落下的同时,城下的那帮被严重武装起来的难民也开始发力。
這时不能再叫他们难民了“第一火炮组,预备,放”、“第一排,齐射,放”等完全军事化的口号与从容不迫的气势已经标显了他们百战余生的军人身份。
空旷的,没有任何遮掩物的广场中聚集着根本拉不开距离的人群此战即不管是一千对五万,还是一千对五千,抑或是一千对五百都不会有任何的悬念,甚至连耗费的时间都不会相差多少。很明显,王燃带给海盗的不仅仅是诸多的“第一次”还有“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