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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说着便向蔡福、蔡庆抱拳行了一礼,蔡福、蔡庆连忙躬身还礼,连称不敢。
王伦又请蔡福、蔡庆落座看茶,之后才又问道:“俊义现在牢中怎样,身体可好,可还能行动吗?”
蔡福、蔡庆对视一眼,蔡福便道:“自从卢公子进了大牢,便被人在饮食中下了神仙露,致使卢公子全身武功俱都被废,之后又被严刑加身,已是身受重伤。
我们兄弟向来与卢公子交好,自是不能坐视不管,但又苦于实在没有神仙露的解药,只能弄些内外伤药,先将卢公子的皮肉伤治了。
现在卢公子身上的其它伤势都已经不打紧了,只是那神仙露实在不知如何去解,不过如今已是多日过去,也不知那神仙露的药力是否消退。
而卢公子近来每日只是枯坐,从不与人说话,我们也不知道卢公子的武功是否有所恢复。”
王伦点了点头道:“大名知府到底要如何给俊义定罪,可有什么最新消息?”
蔡庆接话道:“就在我兄弟二人来之前,刚刚传来了消息,大名知府已将卢公子判定了蓄意谋反的死罪,只在半月后便要开刀处斩。”
柴进、林冲等人无不大惊,纷纷站起身来,燕青更是焦躁不已,当下便要去劫牢,救出卢俊义。
王伦摆了摆手,让众人不要乱,又向蔡福、蔡庆问道:“我们若是前去劫牢,能有几分胜算,你二人可愿为内应?”
蔡福、蔡庆齐齐
起身,抱拳说道:“我兄弟二人向来敬重卢公子的为人,又早闻王总盟主威名,也常想着前去投奔,只是一直未得门路。
此番王总盟主要搭救卢公子,我们兄弟自是义不容辞,便是刀山火海,粉身碎骨,也不会说半个不字,只是有一件事情极是为难,还望王总盟主斟酌。”
王伦道:“但说无妨。”
蔡庆道:“这大名府的大牢不比别处,防守极为严密,燕青兄弟去过,也是知道的,这大名府的大牢建在大名城里的一座火神山中。
这火神山已被从中掏空,而这大牢便在火神山的山腹之内,且纵横极深极广,自上而下共计有十八层之多,而卢公子就被关在最深处的第十八层。
另外这大牢里机关密布,陷阱无数,出入口也只有一个,而且在大牢的入口之处还设有万斤巨石为闸,闸门的机关更是极为隐密,没人知道在何处。
若是有人想要打劫大牢,一旦触发了机关,巨闸落下,那所有人就全都会被困在牢中,再要想出去是绝无可能。”
王伦看了看燕青,燕青点了点头,王伦微一皱眉,便又问道:“既然劫牢已经势不可行,那依你二人说,该当如何营救俊义?”
蔡福道:“依小弟之见,最好的办法莫不如劫法场,现在河北节度使梁中书大人不在大名城中,河北禁军精锐也尽随梁大人巡边去了,现在大名府的防御已是极为空虚。
而小
弟如今便充任刑铭刽子手一职,到时必是由小弟行刑,在法场上有小弟在,定可保卢公子性命无忧。
只要我们能利用好这个机会,先在法场之上将卢公子救下,并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冲出城外,到时如果城外再能有一只人马接应,城中守军就必然不敢太过追击,那我们便定能逃出生天。”
“二位贤弟所言甚是。”王伦点头道:“只是如此一来,二位贤弟在这大名府便再也待不下去了,这岂不是连累了二位兄弟?”
蔡福、蔡庆对视一眼,当即齐齐跪下,向王伦抱拳行礼道:“我兄弟二人早已厌倦了官府中的钩心斗角,尔虞我诈,也看透了大宋朝廷的没落腐朽,早就一直想着寻个机会脱离这肮脏之地。
如今王总盟主兴义举搭救卢公子,我兄弟二人便在此立誓,愿借此机会随了王总盟主,也好过几天自由自在的干净日子。”
王伦将蔡福、蔡庆扶起,说道:“难得二位贤弟如此深明大义,我王伦也在此立誓,此次若能顺利救得俊义,日后必不负二位贤弟的今日之义。”
蔡福、蔡庆大喜,当即以兄弟之礼参见王伦,王伦收了蔡福、蔡庆,便接着与众人商议搭救卢俊义的具体行动计划。
如今这大名府城之中,虽然因为梁中书出外巡边已将大部分禁军带走,但城中仍然还有驻防守军五千人,而现在王伦手下只有百余人,实力对比还是太
过悬殊。
王伦当下便让马麟立即摸出城去,连夜赶回梁山,将大名府之事上报宋江,请宋江速派援军赶来大名府接应。
王伦又让蔡福、蔡庆回转大牢,继续探听官府动静,一有消息便速速来报。
正说话间,却忽听房外人声喧闹,欢呼喊叫之声不停,随之烟花爆竹之声四下响起,众人这才想起,今日已是腊月三十,明日便是正月初一了,大名府的百姓正在庆祝新年。
王伦见新年已到,便让燕青取了几张红纸出来,又让花月儿拿些银两,用红纸包成红包送于众人,也算搏个彩头,才让这个沉闷的新年有了一些喜色,毕竟是过年,众人又略饮了几杯水酒,就各自散去。
第二日正月初一开始,一连数日之间,王伦众人便在大名府中四处游走,探察城中地形,确定处斩人犯的地点以及撤退的路线,为法场劫人做准备。
期间蔡福、蔡庆又传来消息,处斩卢俊义的日子已定,便是在正月十五日当天。
而燕青也在时刻盯着李固的动静,这李固连日来不停地出入大名府知府的宅院,明显也在打探消息,想来只有卢俊义人头落地,这李固才能真正安心。
转眼已到正月十四,各路的准备均已妥当,只是已经十几日过去,梁山人马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派回去的马麟也是全无消息。
正月十五这日一早,王伦等人就已来到法场所在,人人暗藏兵刃,
埋伏在各处,只等押解卢俊义的队伍一到,便要动手劫人。
大名府日常处斩犯人所在的街上有一座翠云楼,此时王伦与柴进几人便隐身于楼上,时刻关注着街上的动静。
时近正午,史进与小虎从楼上下来,站在街边,却见这街上的人群已是越聚越多,都是来看处决犯人的。
史进正在看向十字路口,却忽地心中一动,竟然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史进心中一惊,暗想难道是自己暴露了行踪不成,但这大名府中应是无人认得自己啊。
史进正想,却听身后有人轻轻叫了声:“史大哥,是你吗?”
史进心头一颤,这声音好生熟悉,史进连忙转头一看,却只见街边有一位少女正在痴痴地望着自己,而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几年前救过的玉娇枝。
史进只觉心跳加速,一幕幕往事浮现心头,那年自己要到陕西寻找师父王进,路过华州,遇到华州太守马佩霸占玉娇枝,当时自己出于义愤杀了马佩,救下了玉娇枝父女,又千里护送这一对父女返回大名府,如今将近三年过去,虽然自己心中也一直念着这玉娇枝,但也实在没想到竟能在此时遇见。
玉娇枝见史进回头,立时面露喜色,几步奔到史进身前,伸手紧紧抓住史进的衣襟,痴痴地看着史进,说道:“史大哥,真的是你!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玉娇枝说着竟是落下泪来,史进见玉
娇枝落泪,心中竟是莫名一痛,便道:“我很好,你过得可好,你父亲呢?”
玉娇枝听到史进提及父亲,却哭得越发狠了,更是一头扑进史进怀里,嘤嘤哭泣道:“父亲已在去年亡故了。”
小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说我们这是干什么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还搂上了。
史进却在心中叹息,知道玉娇枝的父亲玉义经过上次之事,受的打击太大,早已身心俱伤,当时便已知他命不久矣,但现在听说玉义已然故去,却也仍是不免难过。
史进又见玉娇枝此时一身女仆打扮,便问道:“那你现在如何过活呢?”
玉娇枝渐渐收住哭声,但仍是靠在史进怀中不出来,低声说道:“我现在节度府中的后厨做帮工,每月挣些粮米,倒也能勉强度日。”
史进又问道:“那你今日到这街上是做什么?”
玉娇枝道:“今日节度使大人要回府,我是路过这里去采办菜果,准备迎接节度使大人回府,晚上设宴用。”
史进却是大吃一惊,一把抓住玉娇枝双肩,急急问道:“你说什么,梁中书要回来了?”
玉娇枝吓了一跳,颤声说道:“是啊。”
“小虎,你在这里看着。”史进回头对小虎喊了一声,说完便拉着玉娇枝冲上翠云楼。
史进拉着玉娇枝来见王伦,将玉娇枝的话告诉了王伦,王伦也是大吃一惊,立即站起身来,向玉娇枝问道:“你可
知梁中书何时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