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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说出这话,并不是一时冲动。早在同意设计总监王宇的提议,将部门内分为两个小组进行pK时,就等于是接受优胜劣汰的竞争机制。
当公司所有人都看着她输,她怎么可能若无其事的继续担任部长。
今天王磊再次叫嚣,她索性把话挑明了说。
向晚回到自己办公室。小组六人自发来到她办公室,等待指示,也想了解一下隔壁组的情况。
“老大,他们一共准备了多少设计图啊?”许悦问道。
向晚道:“一百多张吧。”
“……啊?!”“卧槽——”“难怪这么起早贪黑!”“打不过,打不过,根本打不过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陷入到震惊中。
向晚道:“我们要做的,是以质量取胜。”
“还有,”向晚顿了下,坦然交代,“如果这次比稿输了,我将请辞部长之位。”
“这不公平!王磊他有根基,又提早做了准备,本身就有优势!”周凯泽不服气,“如果要通过这场比稿,决定谁来当部长,不如直接把部长之位给他,何必推你上来作秀?”
向晚挑眉,“对我这么没信心?”
“不是。”迎着向晚的目光,周凯泽别过脸,眼里闪过一抹羞涩,音量也低了下去,“我只是实话实说。”
“如果我的能力,不足以压制他,又怎么能领导他?”向晚道,“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对稿子进行最后一轮调整。”
忙到中午休息,向晚才从电脑前起身。习惯性想拿起手机时,回想起来,她的包和手机都在陆司谌那边。
向晚离开办公室,走过开放式办公区时,听到几名员工正在聊八卦。
“听说陆总今天是提着女式包来上班的……”
“陆总?顶楼的那位?”
“咱们尚华还有哪个陆总?”
“到底怎么回事,快上干货!”
“今天总裁专用电梯坏了,在临时维修,陆总搭乘的是员工电梯,从衣服穿搭到皮鞋手表,每个细节都被扒遍了,全身定制款,又贵又顶。不过最特别的还是他手里拎的包,是咱们公司统一为员工配置的通勤包。”
“那陆总拎着很正常啊,没准这通勤包还是按照他的喜好设计的呢。”
“问题是,陆总拎的款式是女款!而且包上还有一个可爱的粉色米奇吊坠!粉色!”
“哇哦——”听的津津有味的几人同时发出此事非同寻常的惊叹声。
“所以,结论是?”
“……结论就是,陆总有对象了,这个对象还是咱们集团内部员工!”
向晚听得眼皮子直跳。
“妈呀,这么劲爆,办公室恋情?总裁跟小职员?”
“也可能是哪家千金来公司体验生活,顺便跟陆总谈一场办公室恋情。”
“有没有可能陆总女朋友喜欢咱们公司通勤包,才拿去用的?”
“拜托,都是总裁的女人了,怎么可能稀罕一个通勤包?有没有搞错!”
没有搞错,向晚在心里默默道,她还就挺喜欢这款通勤包。设计好,皮质好,结实耐用,容量大。不止是她,大家都很喜欢。
向晚原本打算先去员工食堂吃饭,眼下听到八卦,打算先去陆司谌的办公室,把她的包拿回来。
她照例是通过逐步换乘,谨慎小心的来到顶楼。
午休的时间,顶楼大概率比较空。万一遇到秘书办的前同事,就说是来汇报工作。
向晚很顺利的来到总裁办公室大门前,轻轻叩了两下门,里面没有声音。
她没有手机,没办法打电话询问,只是试着拧了下门。
门被打开,向晚走入办公室,反手关上门。
偌大的办公室内空无一人,她的包也没看到。
向晚不想白跑一趟,又走到休息室门前。
现在是休息时间,她的身份不是员工,而是陆司谌的太太,应该不算擅闯领导办公室和私人领域。
向晚这么想着,在轻轻敲门没有回应后,再次大胆的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室内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原本昏暗的空间,因为门被打开,涌入光线。向晚一眼就看到,陆司谌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休息。
她目光转动,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看到了她的包。
向晚轻手轻脚的走上前,拎起包包,她不打算惊扰陆司谌的睡眠,只想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刚转过身,包里手机铃声响起。
在这落针可闻的室内,响亮的音乐如蹦迪般炸开!
向晚迅速拿出手机挂断,还没来得及逃离现场,身后传来陆司谌低哑的声音,“给我一杯水。”
向晚转过头,陆司谌正撑着自己,缓缓坐起身,目光朝她看来。
“……好的。”她乖乖点下头。
向晚放下包,走到吧台前,拿出陆司谌的专用杯子,为他接了一杯冷水。
出于以前做秘书时对陆司谌的了解,他一年四季都喜欢喝冰的。但这会儿刚起床,她觉得喝冰的不太好,只是接了一杯常温的冷水。
向晚端着水杯,走到床边,递给陆司谌,“水。”
陆司谌接过水杯,送到唇边,慢慢的仰头喝着。向晚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他修长的脖颈,和滚动的喉结上。
喝了半杯后,陆司谌把水杯递还给向晚,表情恹恹道:“我再休息一会儿。”
说罢,重新躺了下去。
向晚觉得陆司谌的嗓音格外沙哑,之前还以为是刚睡醒,可这喝了水之后,依然是那种低沉沙哑的粗粝质感。
向晚蹲在床边,凑近陆司谌看。男人侧身躺着,脸色泛着潮红。
她下意识伸出手,探了探额头,一股高热感袭来。
陆司谌突然睁开眼看她,“你是想陪我一起睡?”
向晚吓的弹开手,“不是。”
陆司谌翻过身平躺,“那就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休息。”
向晚迟疑道:“我觉得你好像有点发烧了?”
“可能昨晚吹了冷风,问题不大。”陆司谌神情淡淡,“再睡一会儿就好了。”昨晚回来时,为了醒酒,他把车窗打开,吹了一两个小时的冷风。
向晚忍不住再次去触碰他的额头,这次笃定道:“你真的发烧了,应该还不低于38度。”
陆司谌勾起唇角,病恹恹的他,浑身提不起劲的样子,反而多了一股病娇的味道,“怎么,心疼你老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