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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无赖彻底激怒了一向温婉的楚映月,手脚不能动,但嘴能动,她毫不留情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慕景旭不曾想她会来这么一手,忽来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但还是死死抱着她不肯撒手,忍着疼,随她出气。
“你生气的话,就尽情的咬,最好是把我整个人都咬了吃下去,这样你到哪里都能带着我,免得我整日活在无尽的思念与追逐当中。”
楚映月忽然顿住,他又继续说下去。
“映月,你说你累了,我又何尝不是,我们都停下,好好过日子行吗?你外面的世界,我可以陪着你去,只要别离开我就行。”
凄楚而祈求的话语让楚映月心微微酸涩,口中浓浓的血腥味儿扩散开来,她气急之下,是狠下心真咬的,听到他的这些话后,瞬间就被泪水模糊了眼睛,咬着的牙也渐渐松开。
“太晚了,如今说什么都无法挽回,景旭,忘了我,好好去做你的王爷,不久后你还会是太子,将来成为九五之尊,造福黎民百姓,就算我在天涯海角也会默默祝福你。”楚映月松开口,靠在他的肩上,声音压得极低。
慕景旭愤愤咬牙道:“好说歹说,你非得一意孤行,惹我不快你就这么愉悦吗?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这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走,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哼,明日我就进宫去找父皇请旨,我不要做什么破太子,也不愿做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我只要你楚映月,你听清楚了,我只要你!”似是跟自己赌气一般,他狠狠地跺了跺脚,捧起楚映月的脸,在她面颊上亲了两口才肯作罢。
楚映月何曾见过他这个样子,被他的举动惊住,愣了许久后,刚消散醉意的面上一下子又浮上烟霞,红得发烫。
“啊,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在她还未从震惊中醒神,只觉身子被他腾空抱起,楚映月只来得及一声惊叫。
慕景旭不回答她,也不看她,反正现在她被他偷袭点了穴动不了,现在他为刀俎,她是鱼肉,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他也豁出去了,将她一直抱到角落里的马车中放下,慕景旭才扬声对一直站在马车旁,目瞪口呆的暗夜吩咐道:“暗夜,赶车。”
“是。”暗夜愣愣应答,掐了一下自己的脸,会疼,那就是真的,方才看到自己主子强抢民女,这不是他的幻觉。
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离去,很快消失在漫起薄雾的夜色中。
睡梦中的音书惊醒,忽然说道:“天明,方才我好似听到映月的声音,是不是她回来了?”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你歇着别动,我这就出去瞧瞧。”楚天明起身,披衣下床出了房间。
没多久,他便失望而归,搓了搓手,他又回到床榻上躺下,将音书搂在怀里,低声叹道:“定是我们太想念她们姐妹俩,所以听错了,外面什么都没有。”
“这两个丫头真是的,弄月出事后就只送了一封信来报平安,孩子都生下来了,回到敬亲王府中,我们才知道消息,今日是寻儿的周岁,她们也该回来看上一眼的,为何就不能回来也看我一眼。”音书在他怀中垂泪。
楚天明轻拍着她的肩以示安慰,自己也说不出话来。
而侍郎府外,另一个隐蔽的角落站着的两人也在慕景旭将楚映月强制带走后,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公子,我们要不要去旭王府将楚小姐救出来?”妙舞站在泠弦身后问。
泠弦静默片刻道:“不用,既然映月能出现在这里,就表面弄月无事。”
“可是公子您不是一直想要见弄月小姐一面,只有楚小姐知道她的下落,只有救出楚小姐才能……”
妙舞的话未全部说完,便被泠弦止住。
他看了眼斜对角处房顶上的两道黑影说道:“她若是方便见我,自会来找我,这个我不必担心,只要确定她还活着就好,你不可轻举妄动,有人正等着我给他引路呢。”
妙舞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巧那两道黑影转过身来,她是练武之人,自是目力极佳,看得出那两人是谁。
她讶然道:“逸郡王也在这里等着。”
泠弦不语,转身离去。
妙舞又看了眼对面屋顶,才转身跟上泠弦的步伐。
非夜瞧着底下道上离去的两道身影,出声问道:“主子,泠弦公子也在找夫人,看来夫人也没在他那里,你看我们要不要去旭王府将映月小姐接出来?”
斟酌了用词,非夜也只能说是去旭王府接人,方才慕景旭强盗的行径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说实话,他也如暗夜一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温润如玉的旭王可是众所周知的君子,竟能做出这样的事,而且还是对他心尖上的女子,非夜算是开了眼界,忽然觉得自家主子的各种奇怪行为都很正常了。
慕吟风凝眸不知在想什么,而后身形一闪便飘然落到地上,而非夜夜只听到冷气中飘来的‘回府’二字。
他们回到王府时,慕宏、苏玉如、慕乘风三人都未歇下,而是一直在等着他们回来。
听到下人来报说慕吟风回来了,苏玉如立刻从正厅里奔出,慕乘风眼疾手快扶住她,生怕她跌倒,苏玉如奔到慕吟风面前惊喜说道:“吟风,你可回来了。”
“母妃,夜深了,您为何还不歇息?”慕吟风冷然的黑眸中在看见苏玉如时,划过动容,也有不易察觉的关切。
苏玉如急声道:“我哪能安心入睡,就等着你回来,有重要的事与你说。”
“您说。”慕吟风轻声道。
“还是我来说得了,哥,方才凤遥哥来看过寻儿了而且就是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回来,你们就这样硬生生错过了,母妃一直希望你能回来,所以就一直在这里等。”慕乘风看着苏玉如激动的样子,将话接过,替她说了出来。
慕吟风身子微怔,他抬眸问:“他往何处去了?”
“派出去跟踪他的人给跟丢了,凤遥哥的本事你也是清楚的,除了你本人,谁还能一直跟着他不被发现,况且他好像事先早有准备,我派出去的人,根本就没见到他往哪个方向离去。”慕乘风颓败摇头。
慕吟风双手紧握成拳,自然垂下在衣袖里谁也未曾发觉,他垂眸道:“丢了就丢了罢,她若是存心要躲,谁也找不到她,就连我也……”
他口中的这个‘她’被慕乘风听成‘他’还以为他说的是祁凤遥。
“哥,既然凤遥哥出现在这里,想必嫂子也在京城,只要我们加派人手,布下天罗地网,掘地三尺,不可能找不到她。”慕乘风欣然说。
慕吟风摇头道:“算了,不用如此兴师动众。”
“母妃,夜深了,您与父王早些歇息。”他望了眼站在远处慕宏,才低声与苏玉如这么说了句话,说完便穿过院子,往游园而去。
非夜对着面前的两位主子行礼告退,也跟着去了。
慕乘风费解地望着自家兄长离去,疑惑问道:“哥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想再找嫂子了?”
“你哥他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拿他无法,算了,他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打算,你听他的便是。”苏玉如无奈叹了口气,转身往慕宏走去。
慕乘风又在她身后问道:“母妃,那今夜还是如以往一样,将寻儿送回游园吗?”
从慕梓寻被送回来的那日起,就是白日无论谁带着他玩耍,到了夜里都会送回去游园,虽然慕吟风很少抱他,但只要到了晚上,定然回来寻他。久而久之,他们都养成了习惯,无论有多晚都会将慕梓寻送回去,让他陪在慕吟风的身边。
苏玉如还没说话,慕宏就先开了口。
“送过去给他,这一年来,他就跟行尸走肉一样,若是再没有寻儿身边,我都怀疑,某一日醒来就再看不见你哥睁眼了,唉,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我与你母妃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你们哥俩。”慕宏且怒且叹。
慕乘风很是无辜,自己明明什么都未做好吗,自己父王这话明摆着是嫌弃他们哥俩,兄长这一年多的作为或许真的是让父王惊怕了,可是为何自己也被迁怒。
苏玉如瞪了慕宏一眼,转身对慕乘风说道:“别听你父王瞎说,你哥他心中的苦谁人也无法体会,有寻儿在他身边也是个慰藉,如今知道你嫂子没事儿,想必再过些时日,她办完自己的事后就会回来的,到时候你哥他自然也就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嗯,我现在就将寻儿给我哥送去。”慕乘风面露喜色。
祁凤遥自敬亲王府出来后,轻松甩了慕乘风派出来的人,很快回到弄月身边,他与楚映月离去两个多时辰,弄月已睡醒了。
他来到小院中,见到弄月房间闪着烛光,他便推门进去。
“可是睡不好?”他走到弄月床前,见她拥着被子,睁着眼半靠在床头,便弯下腰拂了拂她额前的流苏,关切问她。
弄月摇头,“睡得很好,只是才分开就有些想念寻儿了,一眨眼他都会走、会说话了,而我作为母亲却只能丢下他,让他跟着冷冰冰的父亲。”
“你呀,可不止是想寻儿,还想寻儿的父亲了罢。”祁凤遥打趣道:“今日你只说让我晚一些到敬亲王府去接你们,让我错过了见小外甥的机会,是怕我再见到吟风,又忍不住冲上去揍他一顿,你这心可真偏,明明吟风才是外人好不。”
弄月被他逗乐,笑道:“你这不是又跑去见了寻儿一面了,还这么委屈,是嫌自己这个舅舅送的礼太轻,下次还要送一些贵重的还是怎么,若是这样想,我也定不会拦你,你日日去见他都行。”
“你这丫头,胳膊果然是往外拐的,我这个舅舅所有的东西每一样都是寻儿的,可是若我将东西全送到王府去,那就变成王府的了,我已经把最宝贵的妹妹送了出去,可不能再将全部家当送去便宜了吟风那小子。”祁凤遥噘着嘴道。
弄月难得的好精神与他斗嘴,兄妹俩又说了几句,祁凤遥见她又有了睡意,便打算起身离去,刚站起身又忽然想到楚映月。
“映月她还未回来?”他问。
弄月睁了睁眼,略含笑意道:“估计今夜是回不来了,你明知她去见过师兄后定会回侍郎府的,也算好了慕吟风会去侍郎府守株待兔,这才有恃无恐,大摇大摆去见寻儿,可我聪明的哥哥,你可曾想过,除了慕吟风以外,还有一个人也会到那里去守着。”
自己所做的一切又被她给看破了,祁凤遥摇头失笑。
“你就不能少想一些,好好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你说的都对,我还真把景旭与映月的事给忘了,看来明日一早,我们兄妹俩又得挪窝了。”
弄月赞同点头,“嗯,哥你今夜好生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投奔泠弦。”
“去泠弦那里应该最容易被吟风逮到才是,你为何会这么想?”祁凤遥不解。
弄月撑起眼皮,轻声说道:“泠弦今夜定也会去侍郎府外等姐姐归去,想必会与慕吟风撞上,而慕吟风就会知道我不在泠弦那里,明日到去找泠弦也正好是他想不到。”
“你可真是将他们二人看得透彻,难怪吟风一次又一次栽在你手中,果然是有道理的,可是哥哥想不明白的是你既然愿意让泠弦知道你自己的状况,为何偏偏要躲着吟风,你与吟风是夫妻,理应更加依赖才是。”这个问题是他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百思不得其解就只能找她要答案。
半晌没有声音,祁凤遥以为她已经睡着,正要离去时弄月悠然开了口。
她说:“他们二人不一样,泠弦于我而言就像你一样,他与我亦兄亦友,慕吟风则不同,我不想让他眼睁睁看着我活受罪,甚至我可能会死在他眼前,看到我受折磨的样子会让他生不如死,若是我在他眼前死去,他也就活不成了,到时寻儿就真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我不要这样,没了母亲,我至少要将他的父亲留给他。”
祁凤遥摇头叹息,转身出了弄月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屋中。
而此时的旭王的房间内也是极为诡异。
楚映月被慕景旭抱回了他的房间,也不替她解穴,就这样将她放到大床之上,搬了凳子就在床前坐着。
“慕景旭,你到底想如何,难道是打算一辈子点我的穴,将我困在这里?”楚映月已失去她以往的好脾性,所有的耐心都被他的无赖给磨光了,用想杀人的目光瞪着眼前的人。
慕景旭一本正经答道:“我也不知自己想如何,就是想让你离不开我而已,一辈子点穴这个法子怕是不成,毕竟会伤了你,但你若是还想离我而去,或许我会考虑对你用迷香或是迷药,说不定也会用上在火凤那里学来的那一招。”
“你敢。”楚弄月咬牙。
“到了那个时候,也容不得我敢不敢了,而是必须那样做,只要能留住你,我做什么都行。”慕景旭继续耍无赖。
楚映月气极,索性闭上眼,不愿再看他。
慕景旭就这么一直看着她,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她的眉眼,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吸引着他,再没有什么能如她这般让他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他知道此时她生他的气,也知道如何才能让不生气,可他不想这样做,也不能做,放了她,就真的什么都抓不住了。
他很少见她气恼的样子,唯一两次都是对他的,她每次生气都会对他不理不睬,但只要气过了就好了,但这一次恐怕没这么容易能轻易善了了。
“映月,你别恼我好不好?”他忽然凑近,在她耳边说道。
楚映月原本正闭目凝神冲穴道,他忽然凑近的气息让她心里一突,忽然睁开眼睛,俊脸就在她的眼睛上方,委屈的神情有些滑稽,却让她愣住。
“我知道自己的做法太过卑劣,但我没有吟风那样的本事,可就算他本事再大,还不是一样被弄月耍的团团转,你们姐妹都不是一般的寻常女子,我们想要紧紧抓住就得不择手段,用非常之法,可我真的不想惹你不快,所以,我们各退一步,你答应我不生气,不会再离开我,我就给你解穴,明日一早我就进宫去求父皇收回成命,我们择日完婚,你看如何?”他与她打着商量,期待她能同意。
楚映月沉默,盯着他看了片刻,又撇开眼不想再看。
“我不会答应你的,你如此卑鄙,想要逼我就范,我不会妥协的,你最好现在就给我解穴,否则后果自负,我不会手软,你是知道的,连师兄我都下得去手,对你自然也不会心软。”她漠然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慕景旭听她这样说,便理解成在她心中,他还是比不过景离,心中妒意上涌,怒气也压不住了。
他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只有他,可那又怎样,我就是要将你留在身边,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
也不给她说话的余地,固住她的下巴,带着怒意俯身便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