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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飞雪飘零了一整天。三年来,我第一次见到雪,当我站在窗前的时候,望着漫天的雪片,不禁又想起那个名叫“ゅき”的女孩。我已经三年没有见到她了,直到看见这阔别三年的雪的今天,我依然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也许我不该再想,因为一切早已过去。但不该延续的思绪却依然像脱缰的野马,在回忆的草原上放肆的狂奔。
记忆里,和那个名为“ゅき”的女孩也许连朋友也称不上,只是萍水相逢,到最后,也不知彼此去了何方。一切都是那么朦胧,那么恍惚,就像是一场春梦,只是,虽已过去,却在记忆中留下痕迹。只有她的身影,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就像一张永不褪色的全析图像,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记得六年前,也许是七年前,那年的冬天,在另一座南方的城市也下了一场很美的雪,比今天的还要美。
那天,我踱步穿过学校的球场,远远望见球场的中央一个身穿雪白色大衣和短裙的女孩,像只白色的天鹅,在那里兴奋的飞舞着。而我只是远远的把她眺望。那时,忽然觉得她好纯美。
在那片空旷的球场上只有我们两人,四周感觉好静,就像时间已停止一样。她像是也看见了我,也便不再像先前那般雀跃,只是露出一丝腼腆的微笑。我亦是如此。我们都沉默着,也许是因为我从来就色心太重,而挪用了太多的色胆。
沉默了片刻,她问我:“你是哪个系的?”我回答她:“机械系,你呢?”她笑着说:“外语系。听说你们机械系的人都很像木头,是不是真的啊!”她言语间,脸上是微带几分稚气与神秘的笑。我也只是笑笑“也许吧!”
那天,我帮她堆了一个雪人,雪人堆好的时候,时间尚早,所以我们依然望着眼前那个有些畸形的杰作,静静的欣赏着。她忽然问我:“你有女朋友吗?”我回答的很干脆,却又很含糊,我说:“也许有过吧!”她于是又从口袋里拿出相机,说:“帮我照张相好吗?”我只是点点头,帮她和那个雪人照了一张“美女与野兽”
她接过相机,于是又问我:“你也照一张,好吗?”我只是笑笑,开玩笑说:“我不喜欢照像,怕把魂魄照没了。”言语过后,我看到她侧过脸去,用手捂着嘴,一个劲的闷笑。而我只是看了看天空,见天色暗了,于是对她说:“不早了,我要回宿舍了。”
临别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叫“ゅき”而我只是说了一声“哦!”之后才想起,我忘了告诉她我的名字。
后来有一次,我们又偶然遇上。她微笑着从钱夹里拿出上次照的“美女与野兽”递给我。我接过来,看过后又还给她,笑着说了声:“很漂亮。”她接过相片,不知为什么,什么也没说,就返身走了。后来,我想,也许我该跟她要那张照片。
那年的圣诞,在学校的礼堂有个舞会。我不会跳舞,原本没打算去,但不知寝室里谁对我说了一句:“狮王(因长发而得的绰号),今晚的圣诞舞会可是美女如云啊!”结果冲着那“美女”二字,我是霸王硬上弓,一块儿去了。
我基本是属于那种闷骚型的人,所以那晚过得平平淡淡。只是,舞会结束,返回宿舍的路上,又一次偶然,那个叫“ゅき”的女孩坐在一个男生脚踏车的后坐上,从我身边经过,一路远去。身边的一个室友像是也看见了,用手向那脚踏车一指,带着几分羡慕的语气说:“嗨!看见没,那个是我老乡,那小子真走运,泡了个外语系的,真正点啊!”说罢,一声短叹。那时,在我心中,不知何故,像是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某种被抽空的感觉。我想,也许是我爱上了那个女孩。
虽然后来又听说,那个叫“ゅき”的女孩和男友分手了。但我一直也没有去找她,即便偶尔遇上,我也总是欲言又止,与她擦肩而过。
最后看见她,是毕业前的几个月。那次见过她之后,心中很矛盾,每晚不是失眠,就是梦见她,梦中的总是美好,醒来却是虚无的悲哀。寝室里的那帮兄弟也已经知道我喜欢那个女孩,都说要帮我去对她讲,但被我拒绝了,我想自己告诉她。然而,等我找到勇气,去面对她,去面对一份情感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学校。
一晃,又已经三年过去了,想起那个名为“雪”的女孩,心中还是会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遗憾。
三年后的今天,我又见到了漫天的飞雪,一个洁白如梦的世界。但我却不知道,我还能否再见到她,不希望“雪”仅仅只存于我的记忆之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