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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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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靖挑眉看着她,唇角微扬,漂亮而带着几许兴味的“嗯?”了一声。*****$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00

    水云冉摇摇头,一改刚才的激动,笑得柔顺的主动坐上他腿靠进他怀,甚至还抱住他的腰,猫儿般蹭了蹭寻了最舒服的位置,才舒服的喟叹了声:“好暖~”

    她原本以为,世上最冷的便是寒冬之时只有薄衣裹身,而,误入异世经历家破人亡颠沛流离之后她才懂,立于人海之内却只身一人,心无所依,身无可靠,言无处述,那才是最冷的……

    所以,当心有依背有靠言有旁听时,真的很暖,由心至身,暖得让人亢奋,哪怕前路一片黑暗还满地冰荆棘也无所畏惧!

    赫连靖低眸看了看她,勾唇,圈住她的腰搂紧了些,轻轻应了声:

    “嗯,我在。”

    水云冉那就那么一叹,没想过他会给予回应,不禁微怔,仰脸看着他,呆呆的反问:“你说……你在?”

    她说背有所靠很暖,而他说的回应是他在,是在说他会在她身后让她背有所靠的意思!?

    赫连靖笑着捏了捏她的耳朵:“我是不是该找人给你检查检查耳朵?”

    “我耳朵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水云冉拨开他的手,撅嘴嘟囔:“动不动就不说人话!”

    可,虽然不是人话,却又偏偏总比千万句甜言蜜语山盟海誓来得勾人,动人……

    水云冉直起身,改跪在他的腿上,双手自然的搭着他的肩,一本正色的面对面的看进他的眼。

    赫连靖挑眉,勾唇而笑,什么也没问,手也很自然的顺势依旧圈在她腰上。

    “为什么是我?”

    水云冉终究没忍住的问出了口,虽然立马就有点小后悔了,可又真的好奇很想知道,甚至贱贱的追问一句:“你究竟看上了我哪点?”

    回想起来,他和她初遇可真算不上愉快,而他条件优越,身边更是环肥燕瘦鸳鸳燕燕应有尽有,却怎么就……挑了她?

    赫连靖又挑了挑眉,笑更深,却甩她两字:“你猜。”

    水云冉一听,瞪眼:“看,又不说人话了!”

    赫连靖呵呵笑出声来,而后道:“给我解毒,我考虑看看。”

    “你带进棺材算了!”

    水云冉气得推他要走,圈在腰上的手却拦住了她,手的主人薄唇微翘,深邃乌亮的眸子里笑意滚滚,一副“看你怎么办”的模样。

    水云冉气呼呼的瞪他一会,低头,瞄准他鼻子就咬。

    气势汹汹一副要咬掉他鼻子的模样,正常人都会本能的躲一躲,可他却没有,搞得水云冉反而吓了一跳,匆匆忙忙踩刹车的收了势。

    没报复成,还落了个又窘更气,水云冉挖洞自埋的心都有了,可他的手却还老神在在的圈着她的腰,连她寻个角落郁闷去都不让。

    “你太过分了!老欺负我!我迟早被你气死!”

    水云冉大叫,抡起拳头就砸他,力道不小,赫连靖却反而笑了起来,冷不丁的来了句:“我啊,不喜欢死气沉沉。”

    “你不喜欢死气沉沉就欺负我到抓狂吗?你什么心理啊,**!还有,谁死气沉……”

    等等,他好好的为什么这么说?什么意思?

    水云冉僵住,倚天山庄上下回想了个遍,也没想起来哪个是死气沉沉的样子,不禁狐疑的看着他:“谁死气沉沉?”

    赫连靖笑看着她,静默了瞬后才道:“没谁。”

    没谁何必顿那么一顿?但……如同他给予她隐瞒的权利一样,她也给予他相等的自由。

    “哦。”

    她如此应了一声,算是含糊了那个话题,准备从他腿上下去,却又被他拦住了,不禁又恼:“你干……”

    虽然赫连靖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还是打断了水云冉的怒声,换做一声娇嗔:“真无耻,竟然这么封口。”

    赫连靖唇角的笑更深,看她的眼神也更柔,却没头没脑的问:“抱怨完了?”

    “当然没有!”

    水云冉瞪他,可眼一对上,却又不争气的软了声:“暂时就姑且,算完了啦……”

    赫连靖呵呵轻笑,抱着她站起身来,竟看也不看便将桌上的茶具扫到地上,趁着茶具破碎声惊呆她的瞬间,将她压在空出的桌子,而眸却斜向门口……

    “滚。”

    淡淡一声不带怒气,却反驳忤逆一分半毫便身首异处的人危险,吓得门外忽闻茶具破碎声而想敲门问一问的春喜巧月等人,纷纷琴瑟着匆匆直退出院外远远去。

    赫连靖满意的转眸看回惊慌想起身,却被他一手压着肩头而起不来的水云冉,笑:“云儿,知道猛兽怎么划分领地警告同类吗?”

    水云冉瞪眼。

    “某种意义上而言,男人也是猛兽,所以……”赫连靖笑着压低轻吻上她的唇,一手压着她的肩,一手却滑去解她的衣:“乖乖别动,我就给你留点记号,免得明天哪只野兽误闯地盘。”

    灼热的吻,宽大而任凭她怎么推都推不开的手,乱了水云冉一池春水,讨饶声断断续续起伏不稳:“能……能不能……不……不要这样?”

    “不能。”

    赫连靖淡然拒绝,指动解裳吻随烙梅,时轻时重一路而下,净挑她的敏感……

    残存的理智让水云冉想用力推开他,但双腕却根本使不上力气,更何况,她的身体几乎可何况,她的身体几乎可说是完全欢迎他的挑弄和**。

    她仿佛要在他口中融化了,血液在体内疯狂乱窜,将那股燥热狠狠煽燃,她的唇不住轻颤,不受控制地逸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吟,腿更不知何时圈上他的腰,不断地磨蹭着。

    看着意乱情迷的她,赫连靖的墨眸不禁眯了眯,深邃幽暗得渗人,恨不得立马将她生吞活剥下腹,可是……

    “啊~”

    胸前陡然狠了的力道,疼的水云冉痛呼出声,眼泪都差点喷涌出来,而随后抚伤般的舔舐,又立马让云端**般的她猛然上了更高的云顶,巨大的落差就在转瞬之间,难以言喻的快乐……

    意识迷蒙间,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往下滑移,突然,一股惊人的热力夹带痛楚爆发,由下而上,转瞬之间充斥她四肢百骸整个大脑!

    “啊!”她痛得弓起上半身使劲推他打他,眼泪都控制不住的喷涌而出:“你疯啦!”

    赫连靖愕然回过神,便见水云冉疼得泪脸皱成一团,不禁心疼,收了那其实连膜都未触及的指,轻轻拉起她抱入怀,拍背柔哄:“好了,我停下了,别哭了。”

    “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什么野兽划分领地,根本就是**!”

    虽然他收手之后水云冉便不疼了,但她还是觉得受了天大的屈辱委屈,在他怀里使劲扑腾用力捶打他:“呜呜,混蛋,我讨厌你,放开我,呜呜……”

    赫连靖失笑,却直白道:“你总是要经历……”

    “我不要!”水云冉吼断他。

    赫连靖被她突兀一吼得不禁耳膜发疼,却被内容弄得更加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我下次轻一点就……”

    哪料水云冉一听更火,再度咆哮着打断他的话:“你还想有下次?去死!谁要跟你下次,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当定**了!”

    赫连靖顿时明白,现在再怎么哄她也是没用的,他再多说一句她就得掀屋顶了,虽然好笑,却又更多的是觉得无奈,只好先给她拉上衣服,免得她着凉,却没想到,竟发现刚刚才烙上她身清晰如雪中红梅的吻痕,只这会儿就全不见了,而她的肩臂上却似乎有什么……

    抿唇,瞥了眼还在暴怒中并未察觉的水云冉,赫连靖几不可见的拧了下眉,继而便低眉敛眸如是未见的继续帮她拉上了衣服。

    “不用你假好心。”水云冉打开他的手,自己胡乱一通整。

    赫连靖好笑又好气的拦住她:“你就准备这么出去?”边说着,边给她好好整齐衣裙,抹了抹糊了一脸的眼泪:“乖乖在这等着,我让人打水来给你洗洗脸。”

    气还没消,可拒绝他难看的还是自己……

    水云冉闷哼一声,傲娇的别开脸,倒也算是应允了。

    水很快打来,还是温的,只是赫连靖没让春喜巧月进门,搞得水云冉想自己洗,可面巾在他手里,她又暂时不肯开口跟他说话,就变成了他帮她洗。

    那动作,一点不带认错讨好,却又轻轻慢慢仔仔细细,就好像他每天都在做,自然无比……

    水云冉又是一阵闷,暗骂自己窝囊,明明他那么过分的对自己,而自己却因为他给洗把脸,就想原谅他了。

    似乎察觉了她的视线,赫连靖挑眸看向她。

    猝不及防四目便对上,水云冉别开便太迟又没气势,只好撑大眼狠狠瞪他,以表示自己的火气还旺着,最好不要招惹她。

    赫连靖笑,没有半字安慰的言语,只抬手捧住她的脸,不容她躲的轻吻了下她的唇,便端着那盆水出房去了。

    水云冉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却还是稀里糊涂总觉得有些事没搞清楚……

    *分啊分*

    其实跟自己下毒削男人雄风的行为比起来,赫连靖的所作所为也不算太过分,所以,水云冉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只是拉不下脸来主动跟他说话。

    好在,晚饭时一桌吃饭,赫连靖一切如常,倒也没让尘尘瞧出什么来,不过……

    尘尘没瞧出来不代表某些人也没瞧出来,只不过水云冉顾着仔细尘尘,倒是忽略了,入夜后更是哄尘尘睡的名义赖上了尘尘的**,打着“一不小心睡着了”的盘算,准备在尘尘那里蹭睡。

    时间指缝过,尘尘和猴儿都早已熟睡,而水云冉却还两眼瞪大,耳朵竖直倾听房外动静,说不清是在害怕赫连靖来找,还是其实又期待他来找。

    夜渐深,水云冉终于听到了房外人声,慌张合眼装睡。

    “庄……”

    许是赫连靖示意,春喜和巧月只出了一声便断了,而后,门轻轻的推开了一条缝。

    虽然只是一条缝,可水云冉还是紧张得绷紧了身子。

    完了完了,他肯定发现了……

    水云冉暗自苦笑,就听到他压低着嗓音道:“夫人睡了就别吵她了,让她在这边睡吧。”

    说话间,门也轻轻带上了。

    水云冉错愕睁眼,神色微妙的听声远去,再回神,就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晚饭间没注意到的细节也一溜的出现在了脑海里。

    房门霍地打开,蓬头乱发的水云冉沉着脸站在门里,张嘴本来想叫春喜,却一转念,唤了巧月:“看看庄主在哪。”

    春喜巧月都被水云冉那副模样吓了一跳,巧月回过神,赶紧应诺,匆匆就要走,便听到水云冉又补水云冉又补充道:“小心些,别让他发现。”

    不多久,巧月匆匆回来,神色不太好,欲言又止。

    水云冉一看,面色更加难看,倒也出了门带上又走离了几步后,才道:“说。”

    得了令,巧月倒也不在含糊其辞,应道:“庄主没回房,听说是去了书房,奴婢绕了书房远瞧见书房的灯确实亮着,但担心被庄主察觉所以没敢太近,回来的时候……看到李家五表小姐往书房去。”

    明知道赫连靖现在有毒在身根本做不了什么,但水云冉听罢还是面色一阵难看。

    跟着她也算有些时日,却从没见过她这番模样,春喜巧月吓得低眉敛眸根本不敢吭声,就更别提那给尘尘守夜的丫鬟了。

    “好好照看尘尘,都不用跟来。”

    水云冉忽然开口说罢就要往外走,却忽的又停了下来,回眸瞥向巧月。

    巧月果真分外机灵,立马凑近附耳。

    水云冉低声:“去探探,今日我和庄主争吵时还有谁在院外,不要打草惊蛇。”

    “奴婢明白。”

    巧月颔首应诺,再抬头,水云冉竟就出了院子去了,快得让人咋舌。

    倒是,她也没敢耽搁水云冉信任的嘱托,回头交代了春喜和那守夜的丫鬟仔细照看尘尘后,便也匆匆出了院子。

    *分啊分*

    水云冉烧着一把火杀向书房,不闻不问不看,直接推门便进。

    门开风入,烛火起舞,摇曳着荡开涟漪般的光波,映入水云冉眼帘的却只有赫连靖一人,哪里有什么李家五表小姐。

    想起来,刚刚进门的时候也就张凌张骁在,哪里有李锦乐的丫鬟在……

    水云冉顿窘,扭头就要走,却被人拉住拖了回去,跟着砰一声门关上,她被困在赫连靖双臂和门背之间,房外张凌张骁匆匆退下。

    居高临下看着越来越矮的她,赫连靖笑道:“要不要挖个洞给你钻钻?”

    缩身的水云冉顿时僵住,横眉瞪他:“这么玩有意思吗?”

    “玩?”赫连靖挑眉:“我玩什么了?”

    水云冉干脆直起身来,理直气壮道:“晚饭的时候你就注意到了吧,却没有出声,你不是存心等着看我现在的笑话是什么?”

    赫连靖定定看着她,语出惊人的道:“自古男主外女主内,我以为那是你的权利范围,我不该插手。”

    水云冉愣了一下,心底忍不住高兴起来,而面上却还沉着:“说得好听,若是我不来,多个几回不就成空子了吗?哼,天下间有几个男人面对送上门的美人能坐怀不乱?到时候你岂不顺理成章了!”

    赫连靖笑道:“那你可要好好盯着了。”

    水云冉顿窘,却还是气不过般的应道:“那你可小心了!”

    赫连靖笑,没说话,也没动。

    水云冉实在受不了那种气氛,不禁瞪他:“你干嘛忽然不说话!”

    “等你气消啊。”他倒是理所当然。

    水云冉顿时无语,别开眸,目光又乱转起来,就听他又语带揶揄的道:“放心,她没进来,茶也没进,桌上那杯是张凌泡的。”

    “我又没问……”水云冉嘟囔。

    话又到此为止,竟再度陷入静默。

    水云冉起初没觉得奇怪,可时间一长,不怪才怪,正要开口打破平静,就听他忽然道:“所谓熟能生巧,不熟悉的事情肯定生疏甚至笨拙,出点差错在所难免……”

    没头没脑,水云冉听得懂,却又没懂,自然瞪大着双眼看他,只以为他还有后话,却哪想,他竟忽的收手转身就往书案那边去,只不过……

    他脸上那是尴尬狼狈吗?

    赫连大庄主竟然会狼狈,水云冉真的被吓到了,跟着又听到一句:“我很忙,没时间,自然没闲情。”顿了一顿,又补充一句:“没那么多闲情。”

    水云冉好半天才综合总结成:“你是在说你也是个处所以白天时才会那么没轻没重?你是在跟我道歉吗?”

    赫连靖瞪了过来,张嘴还不及出声,水云冉的大笑声就铺天盖地的罩了过去:“哈哈哈……”

    唇动了动,却没出声就抿了紧,赫连靖干脆懒得理她的随手拿了本书翻看。

    “嘿嘿……”

    他不理她,她却凑了过去,趴在书案上将身子往他那边伸,笑得见眉不见眼:“该不会我下毒你也没吭声,并不是真那么淡定那么包容,而是怕一个没把持住泄露了自己毛头小子的底,闹得手忙脚乱损了你平素建立的威风吧?”

    赫连靖依旧不理她。

    水云冉却不依不饶,大半身爬过书案,拨开他手里的书,老神在在的又道:“说实话,被我下毒三月内不能人道,你其实还偷偷的松了口气的吧?”

    嘴角抽了抽,忍无可忍的赫连靖斜瞥她,勾唇就一脸妖魅的笑:“这么好奇,不如直接帮我解毒试试呀。”

    “额咳~”

    水云冉顿时被噎到,讪讪往后缩,却被他拉住,一阵眼花,便被困在了他的怀里。

    情势瞬间逆转,他又恢复了那一派的妖里妖气,一手锁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笑得让她肝颤。

    白天的事过去还不到几个时辰,那种欲仙欲死最后还被撕裂似的痛,水云冉还记忆深刻,威胁有点抖:“你又乱来试试看,打不过你我也咬死你!”

    “三

    “三个月。”

    赫连靖笑着道:“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准备。”

    “我说了我要当一辈子**!”水云冉瞪他。

    “我同意了吗?”赫连靖没好气道:“再者,我可没想过要处一辈子。”顿了一顿,瞥着她:“怎么,你准备让我去找别人?”

    脸顿时一黑,水云冉气道:“你在威胁我?”

    “你觉得是就是吧。”

    赫连靖没跟她争,水云冉却更觉气恼:“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又怎么了?”赫连靖叹气:“我让你自己做决定怎么就又不对了?”

    水云冉愣住了,他只是让她自己做决定?仔细想想,似乎真有那么个意思在内,可……

    “你就不能用人话直接说吗?你这样谁听得懂啊!”水云冉想不气都难。

    赫连靖抿唇看着她,眼帘微低虚掩着眸,竟有些高深莫测,而后,他松开了她,倒是扶她站好又为她拉整了袄裙,却出声显得有了些清淡:“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点事。”

    水云冉微讶了瞬,转身却没有往外走,而是走向书架寻去书来:“我还不困。”

    赫连靖看着她,墨眸闪了闪,又染上了笑,出声却依旧清淡:“我没逼你。”

    “是是是。”

    水云冉叠声应道,更走马观花一般溜达着往深处去,在一处停了下来,仰脸看着满满几大架的兵法喜欢,问:“你喜欢收集兵书?”

    “……很奇怪?”

    “也不是……”水云冉看了一眼过去,只能看到他坐在那里的背影,倒也没多想什么,随手抽了一本翻开:“连梵文的都有,你看得懂吗?”

    “你知道梵文?”

    赫连靖惊讶一句,顿时让水云冉惊觉失口,赶紧含糊道:“机缘巧合学过一点。”把那本兵法又塞回书架去。

    好在,赫连靖没再问,水云冉自然不会再跑去主动泄底,净在书架间瞎晃着消磨了时间。

    虽说这里只是别庄的书房,但还是很大,搜罗的书籍更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甚至连有色禁/书都有。

    水云冉偷偷瞥了瞥赫连靖,见他伏在书案上也不知道正在忙什么,便摸了一本翻看,见识见识古人笔下的风花雪月颜色情事。

    不看不知道,一看眼界开,才知道古人其实也没明面上的那么保守,很多骨子里都是骚滴,就拿她手里这本来说,言而不尽的,还附图解释,别说,画工真心不赖,还不打马赛克……

    虽然赫连靖在,水云冉难免看得不够尽兴,可偷鸡摸狗的事虽然让人心虚,却又让人兴奋大脑发热,好吧,再加上书的内容生动有趣,有的不仅仅是颜色,还有扣人心弦的情节,于是,她很不争气的栽了进去,直到赫连靖用力的哼哼了两声……

    水云冉猛然惊醒,藏书已经来不及,赫连靖则双手环胸依靠在几步外的书架上,姿态倒是慵懒优雅,但那挑眉闪眸的神情,就太刺激人了点。

    水云冉被人赃俱获,干脆破罐子破摔:“许你看还不许我看吗?”

    赫连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还来了句:“多学学也是好的。”

    那慢腾腾的语气,让水云冉又气又窘,反驳无能。

    “再好看也明天再继续看吧,这会儿真太晚了。”赫连靖又道,竟还有那么点苦口婆心。

    水云冉深吸一口气,绽出满脸笑,把书放回去:“说得也是。”

    虽满面绯红收不尽,但,她却是真的平复过来了,大有一副跟他拼脸皮厚的架势……

    赫连靖惊讶一瞬之后,笑了,走过去一把将她扛上肩头,回房去。

    *分啊分*

    睡至夜半时分,赫连靖悄悄点了水云冉的睡穴。

    一觉天明,水云冉还以为是昨天大吵大闹一场耗了体力,所以睡得特别沉,哪里想到,有人夜里解过她的衣裳,看过她臂上的东西……

    而十月十五,伊府乔迁摆宴之日到了。

    虽说昨天二姑母临走前也说了让水云冉今天过去帮忙,可水云冉只当那是客套话,所以虽然起了个大早,却没打算那么早过去,却哪想……

    正听着巧月报告昨晚交代的事,二姑母身边最得力的陈妈妈竟然就亲自来请了。

    水云冉闻讯不禁拧眉,直觉伊府肯定又出岔子了,但还是让人请了陈妈妈进来说话。

    陈妈妈进来这段时间,巧月也将昨天有份听到水云冉和赫连靖“争吵”的名单报告完毕,末了还低声加一句道:“虽说是在别院里当差,但庄主一年到头在别庄的时间比在山庄还长,所以,这些人其实都是老夫人从山庄里精挑细选出来,以便侍候庄主的。”

    换言之,那些人多半都是倚天山庄的老人,而大宅门里的下人间的关系,其实也是环环扣成网的,待得越久资格越老,关系自然也就越深牵扯越大,靠山更硬!

    为那最后一句,水云冉也不禁多看了巧月两眼,想了想后,忽然便问巧月道:“你觉得这事怎么处理比较好?”

    巧月呆了一呆,受**若惊:“夫人,奴婢在此之前一直是个扫地丫鬟,见识浅薄……”

    “我问你怎么处理比较好,你想到什么说什么便是,干嘛扯那些?”水云冉哭笑不得,又催促:“一会儿陈妈妈就要来了,赶紧的。”

    巧月想了想,倒也没有再说也没有再说些有的没的,但语气还是小心翼翼多带试探,似乎水云冉一个不满意就立马闭嘴:“奴婢觉得,这些人到底都是山庄的老人,深深浅浅各有关系,没有确实的证据便动她们恐怕不太好,而且……”

    谨慎的瞧了瞧水云冉,见她不但没有不悦,还鼓励说下去,巧月才敢继续,却也明显的低声了许多:“眼下掌着内宅的还是老夫人……夫人,奴婢这么说绝不是轻看了您的能力,而是……”

    “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水云冉笑着打断巧月:“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谋了便是叛逆,而我眼下虽说是庄主夫人没错,可内宅的事情老夫人还没交给我,我就没有权利管太宽,没有证据的治人,说不定还得落个被治。”

    巧月默默。

    “既然如此,那些人就先搁着吧,日后仔细着点就是,她们敢做一次自然就敢做第二次第三次,我们总能逮着她们,不急在一时。”

    水云冉说罢,想了想,又道:“巧月,你当差的日子到底比春喜长些,见识多些,看事处事都相对周全些,平时多多点拨点拨春喜。”

    巧月聪明,一听便明白了水云冉是要正式收自己和春喜做心腹了,虽然欢喜,却倒也不骄不躁未形色于面,如同往常一样颔首应了诺。

    水云冉满意的点点头,又道:“除此之外,多仔细仔细周边的人,觉得哪个能用,回头跟我说一声。”

    这么要紧的事竟交给自己,巧月惊愕:“夫人……”

    水云冉抬手安抚她:“我既然交给你,自然是信得过你,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反正这事儿又不是买菜,挑着品种模样合适了就付账,总得花些时间看,谨慎着总不至于出多大岔子。”

    奴才其实也有奴才的骨气,认过主儿的旁人多半难养熟,若是她内宅大权在手,她自然更愿意从外面挑买丫鬟,可惜,眼下掌权的是老夫人,她若还从外面买人,那就等同是扇老太太的脸,就算旁人不说什么,老人家看她也多半膈应,所以……

    “只求好的不求充数,慢慢来,不着急。”

    水云冉这边说得差不多,那边春喜也将陈妈妈请进来了。

    她也不跟陈妈妈打什么太极,直接便问:“是不是伊府又出什么岔子了?”

    那么直接,倒是把陈妈妈给问得一时答不上话。

    瞧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俨然不想说实话,水云冉不禁暗自冷笑,更加直白又道:“虽说是自家人,能帮的一定要帮,可……陈妈妈,你一点诚意都没有的话,叫我一会儿过去怎么帮?”0:>_<: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