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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之心——青山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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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走到哪里,我的故乡

    你时时刻刻,在我心上。

    从幼年时起,我就热爱你

    怎么能将你遗忘。

    哈萨克族对于诗歌这种艺术形式的接受和偏爱,就像生活中的奶酪和酥油,是不可缺少的。在整个游牧时代,牧民间的交流,诸如通信之类,用的都是诗歌的形式。因而在阿克塞草原的每一个草甸子上、每一个平台子上,无论是冬不拉弹唱,还是阿肯弹唱,都回旋着诗歌的翅膀。在我拜读了那些具有浓重抒情色彩的民歌后,2005年的冬天,我认识了一位年轻的哈萨克族诗人。

    他叫肯吉别克,一个毕业于新疆伊犁师范学院,一个一直用哈语写作的诗人。见面的时候,他刚刚出版的诗集青山之歌摆在了我的面前。哈文版,我没法读懂;但通过翻译过来的篇目,我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和情感。这些是:母语、不挠的阿肯、阿尔金山、阿克塞、草原的花儿等等。

    肯吉别克1965年出生在阿克塞县一个叫哲兰德的地方,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读大学时开始文学创作至今,一直笔耕不辍,在曙光、阿勒泰青光、塔城等文学刊物发表作品。他自己介绍说:在青山之歌里,收录了他这些年创作的200多首短诗和10多首长诗。这些诗篇主要描写和歌颂了哈萨克族绚烂的历史、如诗如画的草原美景,以及诗人纯真的童年生活、甜蜜浪漫的爱情和对家乡人民的热爱。

    肯吉别克还是一个阿肯弹唱的好手。2000年举办的全县第三节阿肯弹唱会上,他获得了一等奖。阿肯,在哈萨克语中,有诗人的意思。这对一个诗人来说,也许是真正的奖励吧。

    我没有读到肯吉别克的汉译作品,加上他没有学过汉语,想来要读到他的诗,还需要不短的时间。我忽然想起一句话来:翻译的作品,就是失去了原味的东西。我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在经过翻译的他的诗句中,真正理解他。

    诗集青山之歌就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无缘注目和聆听那些落在花朵上、飘在党河上的天籁之音,无法洞悉和感受那些传达着赞美和礼仪的草原之心。对于肯吉别克,我只有寄予他和我熟知的诗人张子选、高尚一样的期待:让美丽的阿克塞草原,在诗人的笔下,展开天鹅的翅膀。

    我的耳畔又响起了哈萨克族绵绵的民歌,我相信这合唱中,一定有肯吉别克:

    山川多么秀丽,我的家乡

    明朗的天,撒下万道金光;

    密林里,百灵鸟千鸣百啭

    山风清爽,轻抚我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