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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电梯,你向往被毁的躯壳塑造永恒
海辗转凝固,永恒向急驰暴风的电梯投下青睐
无数被毁坏的人往进口收集力量,狼嗥般
向咆哮人头的街发出爱的呐喊。来吧,从恐慌开始
把满天苦愁的星吻成军事院校,用自行榴弹炮打击
永恒的乐章。使爱情受控于一线光明。拉响开动电梯的铃当
一群反霸斗争的人高举棺木过去了,我的躯壳
刻下历史,刻下孤独的、那些被毁的永恒上的
还饿着肚子的巨匠,一具褴褛的僵尸
悬棺龌龊的挂满洁月神圣的夜空,没有赤裸爱情的欲望
吹长号的鬼魂走上电梯,我上一步又跳下一步
贝多芬的手指迅速打进英雄的胸膛
哦,你这陷入时代什锦菜里的甲鱼
现在真正体会到了死亡的安全。流行大街上踪影全无
静静的躺在钢琴上让他去演奏命运,你不在乎
让旋动的电梯拖动僵硬的躯体,拖动永恒
然而,这电梯在佝偻的大厦里偷运火箭炮,国际民航班机上的
黑手党突击队,穿过亚马逊河,横渡大西洋,到非洲热带丛林里
捕捉森林大帝。不上街了,土人的电冰箱里装满食品
往电梯上急速奔过,运往亚洲大本营,有足够的永恒
在滚动浊浪的长江上打埋伏,击溃黄色的
愚顽和乞丐般的呻吟。也有百年的孤独,上千年的自尊
象一头雪狮般的人呐,奋力狙击,这悬棺,这呻吟
在花里呼哨的人群里氢弹般爆开,和同黑手党在红色的
蘑菇云里绞断心肝。永恒死了,石像般硬化
毫无醒意的人群大喊几个笑声,在广庭之下捆束晒干的竹签
一长打历史隽永闪烁,挤满电梯。仿佛一百年的血本
全花在电梯的转动上,仅有的一点家产也用了几千公升的
眼泪浸泡。云停止,抹一脸铅灰,凝固了,重重的压在
自豪人的头顶上。背了几个月的黑锅,再也不能忍受
僵直起瘦石般的颈项在别人面前晃动几下干瘪的拳头
这是从恐慌中挣扎出来的勇士,滚开,让我先过去
电梯的出口处把剩余的热情盖上邮戳,寄还给历史老师
那是在几百年的战争结束后,他走上电梯,没有胡须,一张血脸
被送进博物馆,象一颗红宝石日夜放光,永恒的石像
久炼成精,腾飞来,踩住电梯,一切都颤抖
奴才成群结队通过巨大的广场,蠢男愚女载歌载舞
被发配到新疆、青藏高原,在浊风阵阵的山里堵截泥石流
那些忠于职守的人也被送往世界各地,在巴黎街头
在凡尔赛宫,在慕尼黑会议上举手发言
宣布亡魂的尊严如同漂满石头的海,巨大的绿色堡垒
在莽莽中喘息,不停的咀嚼嘴唇。他僵直的话音
和电梯和天使的赞歌合在一起,打起稳重的节拍
鬼魂的长裙飘起,使喑哑的圆号重新嘹亮
盘古的家族们、女娲的爱子们,都系上吉祥的红宝石吧
你会永恒,日月为之颤抖,一切音符都在高潮时猛停
从肃静的广场走过吧,尊严之神有无声的伟大
有安宁的深远,眼神炯炯,洞悉世界。不可估量的无声呀
是停战之后帝王赐给的幸福,是你走进心灵的黑洞
在地球的两极之间看欧亚大陆的纵横漂移
独舞的电梯背负痛苦而破裂,如产子般痉挛的痛苦
嗡嗡的震颤。地球的背冒出虚汗
原子弹潮湿了,被风化瓦解,没有威力,不再长红蘑菇
天空塌落,宇宙之洪水泛滥,帝王的方舟驶不进太极
一种虚幻的永恒在爱因斯坦的时空里衰变真的实体
独舞的电梯在这种年岁里开始叹息
它望着窗外成方形的天空,唉,干嘛把我造在通风道里
看飞船多爽意,怕什么红鼻子血脸,不爱上天了
就往海里钻。是啊,已经独舞过了,悬棺纷纷落地
巨匠也想起少女,我的手指也触摸到现时的肌肤
开始发寒,瑟瑟的跳个不停。我要电梯
独自载我向出口,踏上被毁的躯壳,走过僵尸般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