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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秋天,我的记忆似乎一直以来就是每年的秋天那一望无边的玉米地,因为那是父母的的期盼。打小在农村长大的我,自然对这一点极其熟悉。每年秋收时节我就跟着父母到地里瓣玉米。父母是收获一个季节的辛劳,我呢,当然,纯粹是玩,在地里跑来跑去,吃玉米杆子,偶尔也和父母瓣着玉米。每当秋风吹过,玉米杆哗啦哗啦地响个不停,还有瓣玉米时在地里被玉米叶子刷的脸疼,然后就是吃着香甜的玉米棒子,那个好吃啊,现在想起来我都忍禁不住的想哈喇子年少的生活总是如此的无忧无虑。
后来知道了自古以来对于秋天,人们都有很多的描述,比如欧阳修的秋色赋、峻青的秋色赋、莫奈枫丹白露的橡树林里嗅到过秋天的味道等。还有,秋天是个收获的时节,累累的果实让人充满了幻想;飞舞的落叶又让人对这个世界有了些静默的认识。于是,就有了苍凉,就有了成熟,有了“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哀叹,还有小城外古道边“长亭连短亭,何处是归程”的审问。回首之际,似乎一切都在秋阳里打转
此时此刻,我在南中国的这个城市的一角,向往着秋风的温柔和细腻的抚摸。虽然时令上是秋季了,我依旧感受不到秋天的抚慰和清凉,太阳仍然高高地挂在天上,用她特有的温暖照耀着我们。秋风扫落叶的景况我是没有机会目睹了。
树上的叶子依然翠绿如初,花园里的花依旧争奇斗艳,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美丽。我越发的想念秋天枯黄的叶子在空中飞舞的飘摇,或者漫步在满是树叶的道路上,听着鞋子和叶子亲密接触发出来的沙沙的声音,那是一种如何奇妙的时刻。在这个秋天,我经常想起一些久远的事情。那些事情久远的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甚至我也以为那些经过只是我自己做的一个荒诞的梦,尽此而已。你我不过都是红尘里平凡人,沧海一粟而已。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大起大落的人生际遇。有的只是普通的细节——柴米油盐充斥着整个生活的每一个空间。这个过程是不可避免的,就如同俞伯牙只有遇见钟子期,他人生的知己才能真正的出现一样。还好,时光不能回转,所以你我依然奔跑在这个世间。
常在夜深人静时,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刻也不停息,直到再也走不动躺下就能立刻闭上眼睛幸福地睡觉。但是这样的时光总是少数,我常常整夜整夜地失眠。虽然第二天坐在位子上瞌睡的要死,到了晚上仍然是失眠,严重的。玉米是父母的期盼,那么我的期盼在那里?
晚上在房间里读书识字。窗户外面有音乐传来,在这个深夜平静而沉缓地流淌着,细听下来竟然是许巍的我的秋天,以前也听过这首歌曲,但是这一次听着听着我竟然有想哭的欲望:没有人会留意,这个城市的秋天。窗外阳光灿烂,我却没有温暖。伴着我的歌声,是你心碎的幻想。你用你的眼泪,抚摸我的寂寞。那些无助的夜,我漫无目的地走。那些无助的夜。你牵着我的手。幸福如此遥远,我无法看见。这秋天的夜晚让我感到茫然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许久了,我竟然没有察觉。为什么这种感觉又出现呢?我原以为我早就忘记了,忘记了曾经发生的故事。就想多年前我站在周文王陵前,无言地看着高高的墓碑,脑子里一片混乱。原以为来到这里会让自己安静,可是越发的烦闷。忽然,我奇怪地想到,这个墓碑千百年来站立在这里,任风吹雨打没有一点怨言。可是谁能了解他内心真实的想法,谁能说他不寂寞吗?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无奈?就如同秋天,不可避免的来临又离去。作为生活的一部分,平凡如你我的人们谁关注过?在心底里还不是认为她的存在是天经地义。可是我呢?我在干什么?这么长时间了,我总是在各地流浪着,仿佛一个浮萍一般没有依靠没有根基。就象那年的秋雨夜,我独自在那个城市奔跑。没有人明白那个孩子为什么,他似乎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事情,只是无助的奔跑。
还是一个秋天的午后,和朋友去了红树林。看着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来了退去了,那些我不知名的海鸟自由的飞翔着,有人下到海基在石头之间找着什么东西,一个小孩子从我身边缓慢地跑过,他的爸爸妈妈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几个女生在一边用相机拍着自己的美丽和年轻。月亮昏暗地挂在远处的天空,让傍晚的天色增加了几分姿色。海上生明月,似乎描述的就是这样的时空。和朋友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岸边的柱子上,谁也没有说话,迎着海风。穿越时空,古人的思想和我在这一刻相通。我们用同一的文字描述着这个共同的时刻和一样寂寥的心。这样的夜色,迎着清凉的海风,孤单如我们的人们站在属于自己的空间和位置上望着同一个月亮,我们都在呼吸着这个秋夜清凉鲜美的空气,自由又无助。罢了,还是继续我们的流浪吧!兄弟,咱走吧
站在阳台上,我望着夜空,一杯热乎的茶水下肚,立刻有股温暖在身体里沸腾,多少驱散了些凄凉。夜色不是很浓,霓红灯闪烁把夜空装扮的五彩斑斓,缤纷的街市异常惹人注目。在夜色的掩护下,很多无助的灵魂继续游荡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里,让灯红酒绿填满自己。这个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依旧的看不到月亮,看不到星星,这是众多城市的通病。似乎,离开家乡的那个小村庄,很多年了,很少能看到月亮和星星。记得最清楚的一次看星星和月亮也是在那个养活我的小村庄。园盘一样的月亮挂在空中,和着星星的闪烁,异样的美丽,却一点都不张扬,安静幽雅。常常,我就那么坐在门口,和父母以及邻居们一大堆人,聊着东家长西家短。那时多么悠闲多么快乐的时光成了我唯一的想象,温暖了心,湿了眼睛。
这个秋天做了很多事情,又忘了很多事情。所以经常混混噩噩,分不清自己究竟在那里。有时候在睡梦中醒来,望着暗淡的房子,长久的无法安然入睡。有段时间,我都想到了死亡。想着,如果我死去了,谁会为我难过?想来思去,除了自己的亲人以及几个比较好的朋友外,或许就没有其他人了,最多不超过二十个人。任你在世时如何的辉煌,死了也不过是黄土一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走茶凉。又想到去年因车祸死去的朋友千。悄然间已经一年了,这一年我不知道有几个人能想起这个曾经陪伴我们走过一段时光的人呢?反正我是很少想起在天堂的他。想他的无非是他的亲人,尽此而已。于是,我寻觅,只有来时,不见去路。始终无法越过还是不肯越过,谁人知晓?就如同今夜,我独自一人对这没有月亮的天空,暗自伤神独自徘徊、犹豫着。
如果记忆能够成为河流,如果时空能够成为列车,那么就让我们在风中歌唱。可是这一切能成型吗?我能做的只有在秋风里一边忧伤一边前行,坚强而无奈。这个秋天,我常常自言自语地说个不停,对着别人欢笑,隐藏了自己。我试图走出这样的境地,总是徒劳。时间长了,我竟然发现自己喜欢上自言自语样子。我明白这并不是我所要的,可是我无法阻止自己的行径。于是,我后悔。
这个秋天,天气阴沉,我看不到枯黄的飞舞在天空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