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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看电影、写字、睡觉、吃饭、发呆,远行,似乎,这样的日子过了好一阵子,具体的时日不足道来。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与无聊中寻找穷极的乐趣,与困顿中寻找悠然的自得。
夜也深,车水马龙人潮汹涌的外面总算安静下来。月亮难得露出娇美的容颜,像个羞答答的小媳妇,又犹抱琵琶半遮面。这样的时光很适合对月畅饮,长醉不愿醒。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太白诗曰: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忽然想起,中秋夜的时候,我坐在广场上。周围相聚的人群欢乐阵阵,几个步履蹒跚的小孩子无忧地跑来跑去,年轻的父母小心地在后面守护着;不远处的几对白发的老年人悠闲的踱着步子,互相说着什么,仔细听来,原来在诉说着年轻的过往;一对小情侣牵着手从前面走过,眼睛里透出的光芒都代表了此时的幸福和满足。而我,此时,只是努力地追忆着一些曾经的往昔,以及对于过去的耿耿于怀。
又想起,有回春节前,我独自在西南的某个城市落足。夜晚时分,此起彼落的鞭炮声,街道上的红灯笼,大红的福字,以及店铺放的恭喜发财的歌声,都在昭示着新的一年的来临和旧的一年的离去;人们脚步匆匆,赶着回家和亲人相聚。走进一家小店,要了几个菜。此时,店里的服务员在一边聚餐。老板邀我加入,谢绝了他们的好意,我慢慢吃着。过一会子,走来一个美丽的女服务员,不由分说的将他们的菜分了些给我,并对我说新年快乐。感激之余,噎在喉中的话不知如何说,便轻轻地对她以及他们说了句:新年快乐。
又想起,曾经一个人在大雨磅礴的夜晚四处走动,任雨水浇透衣服,走在那条曾走过许多遍的路上,两边的景物依次经过。那些我很熟悉,闭上眼,我都能一一读出他们的所在。那些景物保留了我很多美好,给我带来了很多快乐。那个时候,我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在路上行走奔跑。耳边,常常会有个美妙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如悦耳铃声,又似丁香的芬芳,使我痴迷,宁愿不醒。
后来,我长久地发呆,对着某个事物,如一杯茶、一杯咖啡、一本书,或者一片树叶、长空万里、奔跑的汽车、空荡的房子,亦或者,仅仅只是发呆,什么都不想。如此而已,别无他想。在发呆的过程,时光就如此匆匆,很快也很慢。我只是喜欢发呆。
此时,凌晨三点。淡淡的茶香让我不禁多了喝了几口。叹息,似我这般喝法,真如牛嚼牡丹。
又想起,曾经在一个噼里啪啦的雨夜。我倚在在窗边倾听雨的声音。这大自然的精灵,如飞流直下的瀑布,如浅吟低唱的溪水,如飘忽不定的云雾,如震啸山林的虎跑,如草丛中窜动的兔子,如穿越高峰的秃鹰,如轻歌曼舞的小草,又似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穿越天幕直达宇宙的最深处。这声音让我如此的沉醉,放佛陈酿的老酒,丝丝缕缕,滋滋味味,甘甜爽口,融入身体,全身关节、细胞、毛孔都舒张起来。
又想起,那个夜晚,我在大梅沙,和一个女生在kfc的外面吃烤乳鸽。月亮圆圆地高挂在空中,透过云雾中露出淡淡的脸庞,海风轻轻地抚摸着皮肤,如同牵着爱人的手。其实,很多年前,我就相信,重要的不在于吃什么,而是以什么样心情和什么人吃,才是重要。就如同那时,我安心而满足地享受美味的乳鸽。
生活,平淡无奇的生活,就是一个又一个的片段、元素、分子以一种奇特的方式一一组成。,身在其中,何曾明白。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应是如是。没有不二法门。很多时候,都是一些偶然或者必然的因素推动了人们的步伐,无论前进或后退。纵然神仙,亦不可能事事洞的先机,寻个明白。
或许,这就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只是,当我们面对时,总是倔强地认为这并不是真的。我们坚持和执着的认为,我们能改变,我们一定能得到,可惜世事无情。如同电影白蛇传奇中,法海对白素贞说:你要真心爱他,就自己流泪,不要让他流泪。坚强一如白素贞,最终还是进了雷峰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