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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孩子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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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这个孩子是个苦难的孩子,他经历了很多挫折才来到这个世上。在生他之前,我曾反复思考过要不要生下他这个问题。

    生他之前我就知道这个孩子长相平平,还略带羞涩,恐怕难登大雅之堂。与那些华丽的、前卫的、有良好教养的孩子相比,他肯定是落伍了。其实这个孩子在我心中孕育了很久,生他哥哥的时候,我就打算要再要一个与他哥哥同样优秀的孩子。于是,他的雏形在五年前就成形了。

    但最后我还是被他的纯真与朴实所打动,最起码他出世后会受到像我这样大年纪的人喜欢,因为这个孩子永远朴实,他用另一种方式记录了一种岁月。经过这样的前后思量,这个不受欢迎的孩子终于出世了。

    当他出世后,我发现他与我的其它的孩子一样,既没有受冷落,也没有人特别喜欢他。我不奇怪,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他虽朴实无华却没有特别优秀之处,相反还是因为我这个父亲素质不够、修养久佳导致他先有些许先天不良,这其中也有我的过错与不足。

    生下他后,我便无力照看他,把他随意抛在许多个托儿所,期望其中有一个能爱护他、培育他、教导他。我不奢望他成才,能成人就不错了,我的苦难的孩子!我是不是一个很不称职的父亲?我是不是一个很有没责任感的父亲?我是不是一个很没有道德很没有良心的父亲?

    此后很长时间,我都忙于自己所谓的无聊的事情。就像田鼠一样整日在稻田里忙碌。我舍弃我的孩子们,但我能体会到他们的感受,就像看上去很美里面的方枪枪一样,习惯了没有父亲的日子却在宝宝群里梦游、搞怪、泡妞、还散布耸人听闻、悚人毛发的谣言。

    我是个没有责任感的父亲,但不是一个没有想象力的父亲啊。所以我还想象得出来,那个苦难的孩子心理路程。

    有两种事实可以证明我想象的那个孩子的心理路程是对的:

    首先我是个拥有丰富想象力且精力无穷的家伙。想当年我的纯幻想小说n重天曾一度荣登畅销书排行榜榜首。许多读者朋友看完后都对人生、对世界产生了迷惑、迷茫。更有甚者还出了家,以至那两年道观寺院爆满,香火旺盛、烟雾缭绕、绵绵不绝。有人还要拜我为师,像当年跟随阿甘长跑的人们一样跟随我。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致于出山疏导他们的情绪,告诉他们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来,书上那些东西只是我没事瞎编乱造而已。最后不得不收回所有在售的和已售的书,这也是许多读者朋友没有听过我这本书的原因。不是耸人听闻,如果你看了,那么今天你很可能就是一个呓语者。

    其次我还是个优秀的心理学家。这个没有什么传奇的经历,许多人也不太清楚。心理学家这个称号是我自封的。我不想把我懂心理的事实告诉别人,因为我听说心理学家都有精神病。我不想别人把我当成神经病,更不想成为神经病。但由于自己太了解心理了,以致于许多人都不愿意和我交流,连聊天都不愿。所以我没有朋友、所以我很孤独。

    以上两种事实足以说明我很懂这个孩子的心理。但后来想想还有一种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孩子和我的童年有许多相似的经历,与相仿的性格。

    我通常很高傲,对于我的孩子们也是这样,基本上不和他们交流。再说孩子太多,也不能一一照顾得来。可是有一天,不清楚过了多少年多少月多少天多少小时,我对数字很迟钝。我突然发现这个苦难的孩子出息了,由于这个孩子有一定的才能或是招人喜欢的地方或性格,以致于有一个“育才院”(不是托儿所了)的阿姨(我得叫她大妹子),把他的才能发扬光大,从此的名字荣登各院名才榜中,甚至当时名气最大的锐之院名才榜上也有了他的名字。

    他真有出息,再也不是那个被关起来,老师对其余宝宝们说“孤立他!”蹲在屋里大喊“救救我,我错了”的方枪枪了。

    这也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欣喜,也为之汗颜。我很为没有对这个孩子尽心照顾、尽力教导而悔恨,这个苦难的孩子其实身上有很多可以开发的潜力,有很多朴实的内在的精华。不过话又说回来,就我这种货色,就我这等人物怎么能教出一个优秀的孩子呢。

    我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最典型的例子。许多家长常常这样教导孩子:大作家呈喆小时候是多少勤奋,是多少好学啊!人家五岁读书,十岁就可以发表文章了,十五岁已在文学界小有名气。你现在要以他为榜样。可许多教育家却常常是另一种态度:作家呈喆小时候是名副其实的神童,可成年以后却贪念富贵、贪慕虚荣、贪图享受最后却再无佳绩、一事无成、浪迹于文学圈成为文学的骗子、文化的寄生虫。教育家们告诫孩子们要戒骄戒躁,勤奋刻苦,毋以小成小利而沾沾自喜,毋以平淡平实而不求上进。

    许多人初次见我时,也说:呈喆——久闻盛名。不过最近怎么没见你的作品?然后大谈而谈我少年之时,似有只提当年勇,不表当前苦的意思。对于这种情况我很不高兴,不过没办法,我只好对他们说:不必奇怪,像我这种例子屡见不鲜。古有孔融,今有呈喆。说完后就会恣意地大笑,就像当初那个站在讲桌上大笑的方枪枪一样,笑着笑着,一股心酸与悔恨涌上心头。

    这时候我想到了我这个同样苦难的孩子,我希望他不要这样,重蹈为父之路。

    孩子的成绩很让我高兴与自豪,他的这点成绩多半是由于他的单纯朴素以及或者有点机遇。其它的孩子也不错,他们是正在蓄积能量的、积累能力但还只是含苞未放的花朵。

    我的这个苦难的孩子有了这些成绩以后,各个育才院的院长、副院长或者是各级主任常常对我说:你的孩子很不错啊!希望呈喆能抽空来院中观摩指导并看看您的孩子。有许多名才榜都有了这个孩子的名字,在我登门拜访各院之前我还不知道这些。

    我是在一个深夜登临拜访各个载有这个孩子名字的育才院的,当时我特意看了一下时间,那是零晨12:00-2:00这个时间段。为什么选择在一个无人的深夜,是因为我向来行踪诡秘,而且喜好这种诡秘的行为。我喜欢别人评价我时有一条是:此人非常神秘,让人难以琢磨。多年来我不习惯照相,以致于我家里没有我的相集。我也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如果在强烈的镁光灯下更是显得畏头缩尾、唯唯诺诺、神情不知所至、言语亦不知所云矣。开始时还有许多媒体要采访我,我推辞不过,但见采访时我精神恍惚、浑身发抖、面红耳赤、张口结舌的宛若鼠辈的样子,哪里是传言中风流倜傥的才子骚客?于是就停止了采访,也没有播出,我如释负重,好不惬意!从此以后,媒体朋友们知道了我的习性,也就作罢。这可能是为什么此文发表后读者都不认识我,就会疑惑地问:呈喆?名作家?他自己胡诌的吧?我是可以理解的。我也没必要去解释,这样岂不正合我意吗?

    有言为证: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我隐于野,但却不是隐士,我这样是评价自己:我是一芥平民,如田鼠一样整日悉悉嗦嗦。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我的孩子有出息,至于怎样有出息,那是他们的路,要他们自己走。我只能给他们尽量营造这样的气势。事实上我这种“造势”的责任也没做好。尤其是对于打出世便送往托儿所的这个孩子。是什么给了他稍为优秀的动力,我曾自恋地认为他一定程度上遗传了我的“优秀”基因,可他却更好地发挥了出来。

    下面说说我深夜拜访各育才院的情况。如果说一一说出来那些院的名字,恐有为各家育才院宣传炒作之嫌,但又想为这个孩子表达一下感激之情。于是我分别用一种美丽的名字来代替。它们是:恋恋梦园院、梦星遥院、闲谈落月院、美丽网事院、携手真诚院、依阑听风雨院、潇湘雨院、梦的回忆院、香竹翠林院、都市爱情港院、纵然爱你,也只能放手院、我爱蓝天院、墨池韵林院、仰望内心世界院、心海语林院、五湖四海朋友圈院、风花雪月之情感乐园院、自由网络写手院、赤子博客之家院、忧兰蝶舞院、人生天地间院、我们这茬人院、白话心灵院、约定永远院、静心阁院、一路走来院如此种种,想必也未能齐全。

    如果有人问,为什么要用如此美丽、如此煸情的名称来代表那些育才院?我,我也回答不上来。或许是我喜欢这些美丽的词语罢,也希望那个孩子今后也能柔情与豪情并存,诗意与大义同举吧。我想这些还足以证明我强烈的爱子之心。

    最后我来到这个苦难的孩子所在院里,深夜孤寂,院里也只有一人吧。作为一个父亲,我悄悄地在院里的一个留言板上这样写道:

    走过,路过,来过,访过

    楼上的作品对乞丐的感受便是我的孩子。

    没想到这个苦难的孩子有一天成气候了。

    孩子,快感谢梦儿阿姨,快感谢小仙女姑姑

    孩子,快感谢恋恋梦园的全体叔叔和阿姨们

    20071201书于djj